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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著明亮的心思,想讓邪靈兇獸們輪番衝擊封印,直到衝破了為止。白蓮花訓誡他道,且不說道祖的封印不易打破,妖帝若見情形不妙,定會帶人進入邪異之境,大開殺戒。縱然不是如此,修羅天坍塌會導致生靈塗炭,與仙道之仁愛有悖。明亮十分受教,命邪靈兇獸大造聲勢,衝擊片刻即停。
妖帝將捨身崖那灘血處置,確定封印沒有鬆動的跡象,眾邪靈兇獸也不再有衝擊之舉,他趕緊打道回宮,龍君和白蓮花已經走了。
三月初三那夜,妖帝眼見形勢於他不利,利用血奴來扭轉逆境。
妖帝不知那夜的白蓮花是霄霜假扮,也不知血奴的身份早已敗露。他料定白蓮花因為血奴頸後那個印記而對她身份起疑,事後會找機會加以驗證,早傳話給無照,讓她說動白蓮花來修羅天,還假裝關心,給白蓮花帶一點上古神之血。
當今世上只有龍君和鳳皇兩位大神。無照要拿到鳳皇的血易如反掌。妖帝卻不知道,無照和白蓮花將計就計,只把他這個自認為蒙了人的矇在鼓裡。
於妖帝看來,他最有效的利器是無照,無照既已坐實嚴厲的身份,白蓮花便完全沒必要再對血奴注目。只要白蓮花在血池不露端倪,今後他跟妻、子想怎麼團聚就怎麼團聚。
無照見過妖帝之後扮成非淮,在血池待到天光大亮,去向屠不評稟告,道是血奴昨晚打坐到後半夜才睡,今日多半會很嗜睡。屠不評正想把血奴的作息改一改,由著“她”睡個夠。
依照時日,今日該非淮母子到人間採購。無照領著明亮離開修羅天,回到玄清山。
這時血奴剛剛睡下,等她醒來,睜眼之前聽見白蓮花和明亮在輕聲說話。
“爹爹,我娘怎麼還不醒?祖父他們都等急了。”
“你母親太累了,要多休息。你先去跟你姑姑玩一會兒。”
“呃……爹爹,華嚴和杳雲都說,孩兒是要做哥哥了,是麼?”
“恐怕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行。”
“一段時間是多久?”
“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也許你永遠都是我們家的獨苗。”
“為什麼?”
“你母親的血脈極難繁衍,她的身體也還沒有恢復,不適宜孕育孩子。”
“孩兒想當獨苗,可是也很想當哥哥。”
“無論你是獨苗還是長子,為父跟你母親都不會少愛你一分。”
“真的嗎?”
白蓮花沒有回答。血奴摒著氣等了一會兒,也沒再聽見明亮說話,不禁睜眼瞧去。白蓮花盤膝坐在床上,明亮站在床前,爺倆都含笑看著她。
“爹爹,娘她偷聽我們說話。”
“唔,要罰。”
明亮說話有些口齒不清,因為他嘴裡叼著一支糖。血奴覺得那支糖很眼熟。見她似有所思,父子對視一眼,彷彿悄悄數了個一二三,同時動手。
一雙大手,一雙小手,一齊往血奴身上招呼,左右她是招架不住,被好一通撓癢癢,翻來滾去險些笑岔了氣。直到她連連求饒,爺倆這才住手。
鬧了這麼一場,血奴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十足,心情十分舒爽。
趁她喘吁吁地躺著順氣,明亮偎進她懷裡問:“娘啊,剛才爹爹說,無論孩兒是獨苗還是長子,他和您都不少愛孩兒一分。是真的嗎?”
見懷裡這個小子滿眼期盼,血奴心裡不忍,不覺就答應道:“自然是真的。”沒等明亮接著說話,她趕緊問白蓮花道:“我睡了很久麼?”
“不久。”白蓮花笑道:“才一個時辰而已。”
“怎麼可能!”血奴騰地坐起來。除了下丨身還有點腫痛之感,提醒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其餘地方壓根就不像徹夜縱慾過。
白蓮花解說道:“是因你婆婆的補藥功效不凡。”
“我婆婆?”血奴在心裡嘖了一句,好嘛,這次又加了一個人。
“兒啊,去跟你祖父祖母說,我們待會兒過去請安。”
白蓮花吩咐一句,明亮立刻出門。
血奴認為白蓮花沒必要大費周章地騙她,他也完全不像是個騙子,明亮就更不用說了。
相信白蓮花是她夫君,明亮是她兒子,她就必須面臨一個選擇:要麼問出她所有的疑問,得到一個恐會讓她糾結的答案,要麼忍住不問,繼續裝糊塗。
這個選擇原本不是她亟需做出的,昨晚之後卻不得不正視。閉著眼聽白蓮花父子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權衡過,且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