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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散漫。你多費神,教教他們規矩禮法。”
“爺,您的意思是……”
“近來外界有些不好的風評,道是小殿下對姑母有禁忌之心。此事於他名聲有大損,處置不好誤其終生,須竭力挽救。”
白蓮花並不瞞著雁琿。實則雁琿也必定聽見什麼風聲了。
“何故您卻把華嚴姑娘請來了?”雁琿更是費解。
白蓮花卻不解惑,只道他這麼安排自有道理。
“殿下那邊怎麼辦?”
“無妨。她自己處置得了。”
白蓮花早便對兩個孩子使了讀心術,剛才亦然。
鑑定結果是,兩個小鬼雖都古靈精怪,心思活絡,學識見地遠勝尋常孩子,卻根本就搞不清楚,什麼是情,什麼是愛,只是忽然被修羅天之事架在那裡,他們有所觸動,對這等微妙之事生出好奇,其實心緒都很惶惑不定。
華嚴震動之餘想不通,為何她總是欺負明亮,明亮卻肯為她陷自己於險境。明亮則衡量不清,他會那樣做,主要是因為華嚴,還是因為他對妖帝深徹骨髓的恨。
華嚴尚且好些。明亮的心緒卻處於一個奇怪的臨界點,邁過去步入歧途,萬劫不復,退回來豁然開朗,前途光明。一味阻攔唯恐適得其反,那便只好讓他跟華嚴靠近,從相處中慢慢開悟。
霄霜之前讓華嚴來傳話,正是這個意思。
白蓮花拖了幾天,搞定妻子,這才能專心對兒子下手。他如臨大敵,打算明裡暗裡雙管齊下,就算使用一些卑劣的、不光彩的手段,也勢必要把某些事情掐死在萌芽狀態。
明亮的文武師父也都趕來別院。明亮每天一個時辰學琴,一個時辰學畫,一個時辰學文,兩個時辰練武,一個時辰陪白蓮花下棋,再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幾乎沒有閒暇。
華嚴跟白蓮花相處時間不久,本是不怕他這個平易近人的大哥。但是這丫頭自小便渴望得到無照的愛,嘴上雖然不屑,實則極想討無照喜歡,遂跟著明亮一起修身養性,力求做個合格的公主。
至於那些規矩禮法,背下來要不幾天,施行卻難。
雁琿盡職盡責,人也足夠精明。他捧著白蓮花的手諭和載有各種規矩禮法的冊子,時刻監管著明亮和華嚴的一言一行,順便不著痕跡地煽個風,點個火。
明亮琴技不佳,畫技倒進步很大,武功更甚,若非神體受限,修為一日千里不在話下。華嚴諸事都學得晚,既沒興趣,也沒天賦,琴畫兩樣都乏善可陳,武功也不專注。
兩個小鬼本就不夠和諧相處,因為修羅天之事,總算消停了幾天。而今不過朝夕以對了五六天,就冒出一大堆看不順眼。
華嚴不知節制,抓住由頭就愛戳明亮的短處。明亮多番讓著她,後來終於也忍無可忍,趁白蓮花和雁琿不加註意時,加以反擊。
兩個小鬼你來我往,戳來戳去若都惱了,就昏天黑地大吵一架。華嚴嘴皮子厲害,這點上明亮一向不是她對手。急眼了明亮就動手,華嚴也不幹捱著。
二人雖不是動真格的,只當拿拳腳講講道理,切磋切磋,點到即止,最後也總有吃虧佔便宜之別,總歸輸得那個要被贏得譏笑挖苦。
白蓮花很欣慰的眼瞧著,且順水推舟,極力促成,兩個孩子的矛盾自然愈演愈烈。
這日兩個小鬼終於鬧大了,雖沒刀兵相見,打得彼此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也各自都吃了大虧。等白蓮花聞訊趕到,他們已被雁琿拉開。
當著白蓮花和幾個僕役們的面,兩個小鬼互相放了一通老死不相往來的狂言。
華嚴捂著燒禿了的頭,一跺腳就走。眼見她絕塵而去,明亮捂著肩膀坐到地上。雁琿見狀趕緊上前,一面檢視他的傷,一面吩咐人速去召大夫。
很不湊巧,明亮被華嚴一尾巴抽到左肩,衣服破了,皮肉也被鱗片擦傷。他的左肩有宿疾,挨這一下著實劇痛難忍,當時就小臉泛了白,一氣之下便趁華嚴得意,燒了她的頭髮。
“雁琿,”白蓮花繃著臉道:“你且去看看華嚴。她若不肯回來,你也不必勸她,她想去哪裡你便送她去哪裡。”
“是。”雁琿領著兩個侍從匆匆而去,臨走屏退閒雜人等。
白蓮花走到明亮跟前,垂眸看著他,不溫不火道:“等雁琿回來,你自去他那裡領罰。”
明亮頂著一腔委屈,自是不服,鬱郁嘀咕道:“孩兒的肩膀簡直要廢了,姑姑的頭髮卻很快就能長出來。姑姑也不是沒有錯,怎麼您只罰孩兒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