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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心裡說的是:我覺得那口氣餘毒尚在誒,再解一遍吧,最後一遍。
白蓮花對口是心非、以往也總是跟他糾結上下問題的女人微微笑道:“實則它已經轉移到我身上了,我很需要你。”
血奴在心裡呸道:大爺的,原來這廝一本正經的道貌岸然,竟是會耍無賴。
白蓮花更加無賴地對她說道:“你若不幫我,我只好去找別的女人。哎!其實你病了這麼多年,我應該娶幾房妾室暖床,好過飢渴難耐,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
血奴在心裡罵道,要辦就快,唧唧歪歪的廢話可真多,你敢娶,我就切了你那根東西。
隨即白蓮花進入正題,讓她在一開始就改了主意。
道祖構建邪異之境是為平衡修羅天的地氣。
邪異之境中的邪靈兇獸代代繁衍,讓它們禁足的封印會因它們成人而失去效力,或者它們得以吸食上古神之血。它們卻數十萬年以來鮮少有能成人者,上古神之血更是它們極端覬覦的東西。
白蓮花所謂的他妻子的血只是個幌子,捨身崖那裡灑落的那片血漬,是明亮在溟河黑水抓了條魚,取了點血。
明亮施展神通,感召他的爪牙們合力衝擊禁錮它們的封印。妖帝信以為真,唯恐道祖的神力被眾邪靈兇獸衝破,地氣失去平衡,會導致修羅天坍塌,這才諸事不顧,匆忙帶人過去加固封印。
由著明亮的心思,想讓邪靈兇獸們輪番衝擊封印,直到衝破了為止。白蓮花訓誡他道,且不說道祖的封印不易打破,妖帝若見情形不妙,定會帶人進入邪異之境,大開殺戒。縱然不是如此,修羅天坍塌會導致生靈塗炭,與仙道之仁愛有悖。明亮十分受教,命邪靈兇獸大造聲勢,衝擊片刻即停。
妖帝將捨身崖那灘血處置,確定封印沒有鬆動的跡象,眾邪靈兇獸也不再有衝擊之舉,他趕緊打道回宮,龍君和白蓮花已經走了。
三月初三那夜,妖帝眼見形勢於他不利,利用血奴來扭轉逆境。
妖帝不知那夜的白蓮花是霄霜假扮,也不知血奴的身份早已敗露。他料定白蓮花因為血奴頸後那個印記而對她身份起疑,事後會找機會加以驗證,早傳話給無照,讓她說動白蓮花來修羅天,還假裝關心,給白蓮花帶一點上古神之血。
當今世上只有龍君和鳳皇兩位大神。無照要拿到鳳皇的血易如反掌。妖帝卻不知道,無照和白蓮花將計就計,只把他這個自認為蒙了人的矇在鼓裡。
於妖帝看來,他最有效的利器是無照,無照既已坐實嚴厲的身份,白蓮花便完全沒必要再對血奴注目。只要白蓮花在血池不露端倪,今後他跟妻、子想怎麼團聚就怎麼團聚。
無照見過妖帝之後扮成非淮,在血池待到天光大亮,去向屠不評稟告,道是血奴昨晚打坐到後半夜才睡,今日多半會很嗜睡。屠不評正想把血奴的作息改一改,由著“她”睡個夠。
依照時日,今日該非淮母子到人間採購。無照領著明亮離開修羅天,回到玄清山。
這時血奴剛剛睡下,等她醒來,睜眼之前聽見白蓮花和明亮在輕聲說話。
“爹爹,我娘怎麼還不醒?祖父他們都等急了。”
“你母親太累了,要多休息。你先去跟你姑姑玩一會兒。”
“呃……爹爹,華嚴和杳雲都說,孩兒是要做哥哥了,是麼?”
“恐怕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行。”
“一段時間是多久?”
“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也許你永遠都是我們家的獨苗。”
“為什麼?”
“你母親的血脈極難繁衍,她的身體也還沒有恢復,不適宜孕育孩子。”
“孩兒想當獨苗,可是也很想當哥哥。”
“無論你是獨苗還是長子,為父跟你母親都不會少愛你一分。”
“真的嗎?”
白蓮花沒有回答。血奴摒著氣等了一會兒,也沒再聽見明亮說話,不禁睜眼瞧去。白蓮花盤膝坐在床上,明亮站在床前,爺倆都含笑看著她。
“爹爹,娘她偷聽我們說話。”
“唔,要罰。”
明亮說話有些口齒不清,因為他嘴裡叼著一支糖。血奴覺得那支糖很眼熟。見她似有所思,父子對視一眼,彷彿悄悄數了個一二三,同時動手。
一雙大手,一雙小手,一齊往血奴身上招呼,左右她是招架不住,被好一通撓癢癢,翻來滾去險些笑岔了氣。直到她連連求饒,爺倆這才住手。
鬧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