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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麼奢望呢?只要身邊的人都安好,也就再無所求了。這時,指尖被剪刀劃了一下,有大滴的鮮血湧出來,成叔急忙圍上來,說:〃小姐,你沒事吧?〃
我淡淡地搖搖頭。這時,忽然有一雙溫熱的手自後覆住我的肩膀,一瞬間竟讓我有一種錯覺。彷彿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寧靜的上午,我在銅鏡中端詳一身紅裝的自己,他就這樣自後扶住我,他說心詠,你跟我走……
回過頭,那人卻是尹玉堂。一年來他變了很多,西裝穿得更熨帖,金絲邊眼鏡也帶的更契合。整個人更精明,更強幹,甚至比真正的段景文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俯下身,輕輕含住我的手指,說:〃疼嗎?〃
成叔見此情景,急忙無聲地退了出去。
我微微一怔,隨即搖頭,說:〃不疼。〃
尹玉堂拍頭看我,說:〃這裡的傷口不疼了……那你心傷的傷呢?〃他握著我的手,一遍環住我的腰,說,〃你還在想著他麼?〃
我垂下頭,心中一酸,再抬頭時臉上已經帶著淺淡的笑容,說:〃過去的事,該忘得都忘了,還提起來做什麼?〃
尹玉堂在我耳邊嘆了一聲,只是輕輕地抱著我。
〃當初我答應過的,只要你幫我重振家業,與鬱家聯手扳倒黑花幫,我就一輩子陪著你。如今,怎麼可以食言呢?〃我自言自語般地說,一時只是任他抱著。
可是,其實我騙了他啊……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杜辰徵呢?我記得那日的青石子小路,記得那夜空下傳來聲聲寂寥的蟬鳴。我記得他身上古龍水的香味,我記得他將我攬在懷裡,說:〃身上怎麼這樣涼?南京的夜,比上海要冷些。〃
我一直想忘記。
可是,我卻還記得。
也許,忘了才好吧。
時光旅館 發如雪 文/楊千紫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翠峰,原來有些話,我們說得出,卻又真的,做不到。
楔子
二零零九,上海。
繁華的商業街,寸土寸金,高樓林立。巨大的深藍色玻璃樓宇輝映著清晨的日光,抬頭望去,有種遙遠冷峻的感覺。
那棟大樓的西北角,卻坐落著一棟與這摩天大廈市風格迥異的米黃色小樓。樓頂是裝飾用的白色尖塔,下頭掛著一個無論怎樣看都無甚特色的牌匾,端端正正寫著——時光旅館。
一個戴大金絲邊眼鏡的女生在門口徘徊數圈,終是推門走了進來。
“那個……”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