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雷峰塔那麼舒服。”
戴老闆就是戴笠,guo min dang情報組織“藍衣社”的頭目,特務處處長。兩年前他建立了guo min dang第一個特務組織調查通訊小組,很得蔣介石賞識。俞先生是戴老闆的親信,最近負責籌建一支專攻密碼破譯的訓練班,我因為數學成績出眾而被他選中,那天之後就被迫跟他一同前往深山裡培訓。
一路上我有些想家,坐在火車包廂裡整日不說話。
天色黑下來,俞先生坐到我身邊,輕聲地問:“在想什麼?”
我答:“在想怎麼才能逃出你的五指山。”
俞先生笑了,說:“又是《白蛇傳》又是《西遊記》,那些雜書你可看了不少。”我轉頭看著他,十分無語,心想這人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怎麼做官做到這麼大的?他的臉在夜幕的映襯下更顯白皙柔和。他的聲音輕了一些,問,“想家了麼?”
我哼了一聲,說:“想,當然想。俞先生可真是細心啊。——但是別忘了,我是被誰逼得背井離鄉。”說著我站起身,不想再待在他身邊。
走出包廂,門外窄窄的過道上鋪著地毯,踩起來綿軟無聲。這時火車忽然一震,踩著高跟鞋的我沒站穩,整個人往前栽倒下去。——臉頰觸到薄暖的一片所在,感覺上不像是地毯,隨著呼吸,一抹淡淡的香味沁入鼻息……
這個氣息似曾相識,並不是單純的香,而是輕巧的,微暖的,就像是冬日午後曬在陽臺上的棉被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去依戀……我抬起頭,就看到一張輪廓分明的臉。
一瞬間,我腦海中浮現出石陽英俊的側臉。
其實他們長得並不是很像,甚至有著完全不同的膚色與輪廓。可是那一刻,我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曾經的眼角眉梢。
他怔了怔,輕輕地扶起現在他胸膛裡的我,什麼話也沒有說。眼神淡淡的,徑自繞開我走向過道的另一頭。
冷漠的性子,也與石陽如出一轍。
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時竟然動彈不得。
訓練班設在一座山裡,方圓百里杳無人煙。班上二十幾個同學來自全國各地,每一個都有些來頭,比如與我同屋的女生秋韻文,就有一張美麗得可以去做電影明星的臉,而男生裡面最令人過目不忘的就是秦陽了。——他就是我在火車上碰到的那個男人。過道里偶遇之後,回到車廂我竟然又看到了他。當我推開門的時候,他正在跟俞先生談話,側過頭來看我時,眼神裡也有些意外。
那個回眸的姿勢,真是像極了石陽。
俞先生向他簡單地介紹了我,然後說:“這是你未來的同窗秦陽,賓夕法尼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中透著熟悉氣息的男人,又一次怔忡在原地。
秦陽是個真正的數學天才,與我這個因為熟知現代理論的穿越人士不同。在訓練班裡,每個人的數學基礎都很好,不過我跟他始終是最拔尖的兩個。
密碼破譯需要很強的邏輯性,我一直以為我這種感情用事的人是無法勝任的。
可是原來,我可以。潛意識裡,也許我一直有種想與他競爭和抗衡的念想。
有一次那道題明明有種很大眾的演算法,我偏偏要另闢蹊徑,用另外一個高深的定理來解答。老師看了我的演算法之後,公開表示對我數學天分的認可。當時全班所有人都在用一種豔羨又暗自咬牙切齒的眼神看我,只有他,低著頭,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下課的時候,我走出門口,才發現教科書落在了桌子上,回頭看他正好在附近,我就說:“秦陽,能幫我把那本書拿來嗎?”
他點點頭,回過頭去拿,再轉過身來的時候,頓住幾秒,像是在思索什麼,最後還是沒想起來,說:“那個……同學,給你。”
我難以置信地問:“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面上也無愧色,點點頭,說:“名字太多,記不住。”
我真想暈倒,心想你在訓練記憶力的課程中成績比我還好,居然記不住我的名字?於是恨恨地轉身走了,連句謝謝都沒有說。
一路上,抱著書走在林蔭路上,恍惚想起那些遙遠得看不到邊際的舊時光。那時的石陽,在學校裡是多麼耀眼的人物,籃球打得好,數學也學得好,眼角眉梢裡有一種讓人慾罷不能的味道。
秦陽也是。
這時,前方轉角處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帶著些上海口音,語調溫軟,說:“秦陽,這道題怎麼解?你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