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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的梅花裡。
梅園中一時間只剩下我跟紫瀲玉。他緩緩走近我,抽出懷中的錦帕覆在我脖頸上的傷口,動作輕柔,指尖冰涼,他問我,“疼麼?”
一陣微風襲來,香雪般的花瓣四下飄散,落在他烏黑如墨玉的發上,讓人忽然有種替他拂去它們的衝動。我臉一紅,搖搖頭道,“不疼。”
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得假。平白被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劃個口子,怎麼可能不疼呢?軒轅雪啊,你還真是色迷心竅了?
紫玉公子揚唇一笑,雙手繞過我的脖頸,將錦帕在另一端打了個結。他的袖子輕輕拂過我的臉頰,有一種柔軟的觸感,龍涎香的味道衝入鼻息。我強自鎮定,說,“多謝公子了。”
他的目光一斜,落在我未完成的畫卷上,輕輕讀著上面的詩句,“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繁。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君子者也。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這是我改版後的周敦儒先生的《愛蓮說》,打算在旁邊再畫一朵蓮花給宗主當壽禮的。紫瀲玉念罷,眼中頓現驚豔,抬頭看我一眼,目光一簇幽深,說,“雪姑娘,以你之才,何以一直委屈在這梅園裡?”
“我有一雙綠瞳,自然被當作異類。孤獨的滋味不好受,如今我能有這一方安身立命之所,其實也算知足了。”我淡淡地說。其實這話是真心的,殫精竭慮地算計過之後,我深深懷念在現代的家和校園生活。
紫玉公子的極美鳳目中閃過一絲憐惜,還有一絲感同身受的苦楚,彷彿他也親身經歷過這種感覺,卻將它深深藏在了心底……
我想起紫玉公子的身世——他原本該是蜀山一門的少主,卻被叔父篡了宗主之位。那時他才七歲,卻能帶著三千門客投奔崑崙。縱使紫瀲玉三歲成詩,五歲成文,精才絕豔,名滿天下,可是終究身在異地,同我一樣懂得孤獨的苦楚。
四目相對間,我看他的眼神有些憐惜有些震顫,對上那雙烏玉瞳仁,我一時竟移不開視線……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鎖煙動聽的聲音,她笑著迎過來,眼中帶著一絲驚喜,說,“原來紫玉公子也在。”
我心下頗為安穩,心想還好我有鎖煙,她讓我不是孤身一人。
鎖煙對上我的目光,又看向紫瀲玉,露出一絲甜美清淺的笑容。
五,{領頭那個黑衣人拱手道,“只要宗主將剩下兩盒黑晶冰魄交出來,我等必恭敬退去。以免血濺崑崙。”}
宗主大壽,整個崑崙仙樂飄飄,喜氣洋洋。
我獻上那幅蓮花圖之後,果然得到軒轅寒峰的微笑和讚許,不知不覺間,我在崑崙的地位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軒轅寒峰在欣賞完飲霧樓的劍陣和破雲樓的字畫之後,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問我,說,“雪兒,你可願意到破雲樓來?”
鎖煙臉上一喜,我愣了一下,急忙點頭,躬身行禮道,“謝宗主。”
軒轅晴和她的母親——宗主夫人卻在一瞬間陰狠地看了我一眼。因為此刻我已經或多或少地搖撼了她的長女地位。一眾長著金瞳的兄弟姐妹也都面露不屑,到底還是不願接受我這個庶出的孽種吧。這時,軒轅晴的胞妹軒轅晚剛表演完一支歌舞,底下掌聲雷動,連軒轅寒峰也點著頭說好。宗主夫人瞥我一眼,聲音柔和,道,“雪丫頭最近越發伶俐了,不但為飲霧樓進獻火藥,還為破雲樓獻上墨寶。不過女兒家,終究是琴藝舞技比較重要,現在不妨再給大家彈奏一曲,助個興吧。”
鎖煙有些擔憂地看著我,她曾經說我過去是五音不全的,如今宗主夫人下令我總不能拒絕,可是一上臺就只能是出醜。鎖煙不由求助地望向紫玉公子,想是因為他簫聲獨步天下,希望他能出手相助吧。
果然,紫玉公子會意起身,拱手道,“紫玉也帶了‘玉鳳’來,願為宗主進一曲賀壽。”
我一愣,他這也算豁出去幫我,畢竟紫玉公子的簫聲是很難聽到的。在場眾人紛紛面露喜色,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雪兒願與紫玉公子合奏一曲,恭祝父親萬壽無疆。”我拱手道,心裡哼哼,看來我娘為了讓我高考加分而逼我學的才藝還是很有用的。
一邊從身側奏樂的樂器臺上拿起一把玉笛,看一眼紫瀲玉絕美如天人的臉龐,想起驕傲如他,居然為我當眾獻藝。一時有些感動,又有些感觸。我忽然想起《大明宮詞》中,除去崑崙奴的面具,太平公主第一次見到薛紹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