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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又道,“爹,幫裡的事您就別操心了。我會盡快接近段景文,解決眼前這個難題。日後,幫裡的事我也會多花些心思去了解,畢竟,求人不如求己嘛。”說到這裡,我調皮一笑。爹爹也莞爾,又囑咐道,“求人不如求己,可也要知己知彼。段家幾代的資料都給你預備好了,就擱在你房間的桌子上。段家老爺子可不是白給的,記得萬事小心。”
我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門。
此時天已矇矇亮,我卻一點倦意也無。走在那條碎石子堆砌的小路上,突如其來地又想到杜辰徵。
想起他剛才扶住我時手掌的溫度,以及他在星空下熠熠生輝的雙眸。
為什麼每次想起他,都會有一種慌亂的感覺?每一次想起那個荒唐的夜晚,我都會臉上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又是為什麼,當他說他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時候,我又會覺得有一點傷心呢?
四.{詩賦欲麗}
此時天已大亮,我從桌子旁站起身,抻了個懶腰,瞥一眼妝臺前的鏡子,果然裡面出現了只熊貓。我爬到床上,腦子裡卻還在轉,一時間也睡不著。昨夜熬通宵把段家的資料看完,得知段老爺子家學淵源,本身也是國學大師,給政府上文書都是用駢文寫的。現在有那麼多名門閨秀想嫁入段家,要從她們中間脫穎而出,我想我首先要討得段老爺子的歡心。好在我在現代的時候主修古代文學,應該能跟他有些共同語言。
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段景文為何會跟尹玉堂長得那麼像呢?若不是段景文自稱是獨子,我還真以為他倆是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呢……我閉上眼睛,腦中漸漸混亂起來,一會兒想起尹玉堂俊俏的臉,一會兒又想到杜辰徵那雙笑起來彎彎如月的眼睛……緊接著又想到在現代上古文課時的情景,教授在講臺上念道,“奏議宜雅,書論宜理,詩賦欲麗……”
頭好熱,眼睛也好熱,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我口渴難忍,奮力掙開眼睛,嗓子卻緊得發不出聲音來……就在這時,卻有人伸手扶起我,遞給我一杯清水。
我急忙捧著喝了,喉嚨這才好受了些,此時方覺得渾身無力,整個人都倚在那人的臂彎裡。一個熟悉的男聲自上方傳來,他說,“你再忍忍,一會藥就煎好了。”
我微微一怔,這聲音是……
果然,我抬起頭,正對上了杜辰徵一雙深邃眼眸。他的大手在我額頭上按了按,說,“燒倒是退了些,比上午的時候好多了。”我望一眼窗外,此時已是暮色四合,原來我已昏睡了一整天。
“我……怎麼會病倒的?”我傻傻地問,分明記得自己臨睡前還龍精虎猛的,怎麼睡一覺醒了就成了這番模樣。
杜辰徵扶我躺好,輕輕為我掩好被角,道,“昨晚你本就著了涼,又熬夜,在夢裡還念著什麼‘詩賦欲麗’……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知道段老爺子好古文,就連做夢都在唸道著‘詩賦欲麗’麼?……看來我真是為了段家的事殫精竭慮了。
我躺在床上,無奈地眨眨眼睛,以這樣的角度看他,才發現杜辰徵的睫毛也很長,濃密並且根根分明……他低頭回望著我,半晌,一雙眼睛漸漸彎起來,說,“喂,鬱心詠,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臉一紅,別過頭不看他,努了努嘴巴說,“我只是在想,像你這種人,居然肯屈尊降貴地來照顧我?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杜辰徵輕輕扳過我的頭,將一條浸了涼水的毛巾覆在我額頭上,笑道,“也不知你做了什麼夢,又哭又笑的,還閉著眼睛吟詩作對……下人們都以為你腦子燒壞了,誰還敢來伺候你?”
聽他這樣說,我忍俊不禁,唇邊不自覺就掛了一絲笑。躺在枕頭上看著他那張英挺無害的俊臉,原來跟他在一起也有這樣輕鬆舒服的時候。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向我的眼睛,上挑的唇角帶了絲戲謔,俯身靠向我,氣息裡忽然間又充滿了壓迫感……
他俯在我耳邊說,“鬱心詠,你在夢裡叫了多少次我的名字,你要不要猜猜看?”
……我,我真的會在夢裡叫他的名字麼?無端想起《大話西遊》裡的橋段,難道,不知不覺間,在我心裡已經有了他的位置麼……
我臉一紅,嘴硬道,“你欠了我們鬱家很多錢嘛,怕你不還,在夢裡唸叨一下有什麼出奇?……時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說著,我轉過身背對著他去,不敢再看他。
杜辰徵輕笑一聲,說,“我走了,你記得喝藥。”
說完,他站起身往門口走去,皮鞋踏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