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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了木屋的門外,“讓我一個人去海邊靜靜走會兒。”海風迎面吹過來,吹進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的視線,腳下的沙灘冰冷潮溼,大海此起彼伏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內。撞擊我的內心深處,那個隱隱作痛的地方。
我聽見我的耳朵的輪骨在“嘎吱嘎吱”的在耳邊響,感覺它在生長,在動,在向上伸,它們擦過我的頭髮向外擴充套件,然後,我就聽見,幾十米外,他的聲音傳了進來“我是不是傷到她了?”另一個聲音“我想是!誰聽見那種話都會覺得難過。”
海風中,我停住了腳,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發現它們變長變得尖了,如果,我在幾十米外的地方還想聽見他的聲音的話,我的耳朵就會變成這副樣子。
這一晚,我沒有回木屋,而是在岩石上坐了一夜,聽著岩石下海浪衝擊巖崖的聲音,黎明又一次來臨,這個世界又開始熱鬧起來,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也讓人覺得孤單寂寞,在水城,在我還是一隻精靈的時候,我會專心修煉靈力,卻也是充實的。
現在的我,倒不知道該做什麼好。我起身,將束住我頭髮的髮帶扯下來,一頭白髮便在風中向著一側撩動,我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進海里,或許,只剩下自由歡暢的遊動,是目前能夠讓我最為暢快的事,我要遊一天,能夠遊多遠就遊多遠,我要在這大海游到精疲力盡為止。
直到第二天的深夜我才朝著木屋走去,發現木屋的燈光亮著,門口坐著一個人,是伊凡,這麼晚了他還沒有回。
我忽然住了腳,腳下就是覺得沉重,不再往前,便打算轉身朝木屋相反的方向走,卻被他急忙叫住了。“隱默,我們聊兩句吧,我一直在等你,說完我就走。”
我只好轉過身來,我們的腳步都一致邁進木屋,夜深了,屋外的海風吹久了很涼,時間長了面頰會被風吹的發麻。我剛一邁進們,他緊跟隨後,便開口道“宇豪不是有意說那些話來傷你的,我相信莎若的話,我相信是你救了他,但,很顯然,那場變故致使他失憶了,對一個失去那段記憶的人所說的話你真的會當真嗎?”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拉開了一個弧,綻開一個微笑,我發現,伊凡跟莎若真的很像,都會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事著急擔憂,伊凡此時正在為他解釋,替他開脫,他跟伊凡,就像我跟莎若一樣,忽然,我心裡一陣暖暖的感覺流進來,我怎麼可能真的怪他,我只是在當時聽到那些話心裡就是控制不住的難過,想要逃開,害怕再聽到從他口中說出那種話來,我的心真的受不了那些話,像鋒利刀子刺進來。我其實,比伊凡更明白,他之所以變得這樣的因為。
我收拾了一下情緒,轉過身,笑著對伊凡,我真的感覺我的心裡開闊了很多,“我從沒有怪過他,謝謝你。謝謝你為他這樣著想。”
伊凡見我的神情一副釋然的感覺,他也暗暗鬆了口氣,整個人跟剛才相比放鬆了許多,他走到靠窗下的沙發前坐下。似還有話要說。
我則坐到了那張白底紫色碎花的單人床旁坐下,這張床,伊凡給我買來一個新枕頭,鋪上了乾淨的新枕巾,一條白色帶藍色花紋的毛巾被,全是符合女孩子色系床上用的,甚至還給我準備了一雙女孩子穿的淡紫色拖鞋,他大概以為我一直穿著那條淡紫色裙子,以這一點為根據,以為我只對紫情有獨鍾。但是,我卻從沒有穿過它,我喜歡赤腳到處行走。
“我覺得你跟莎若的身上都有一種很奇特的神秘氣質,和一般的女孩很不一樣,好像都不太屬於這個世界,我從沒見過像莎若那麼迷人的女孩,她熱情,率真,大方,她的身上就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吸引著我,讓我甘願去為她做一切,有時,我甚至不懷疑你身上也有這種獨特的神秘氣質,以致讓宇豪選擇以一種極端方式來追隨這種神秘不能自拔的感覺。”
伊凡兀自坐在沙發上一口氣說了很多。我靜靜在一旁聽著。
“可我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對莎若一無所知,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剩下的,她家住哪?父母是誰?她上學呢還是已經工作了?我都不知道。有時,見不著她的時候,我的心裡就特別不踏實,如果,她就這麼永遠的離開了我,我又該去哪找她?”
伊凡說著說著停下來,他茫然的朝窗外的大海望過去,在木屋內橘色的燈光照耀下,他的側臉很落寞。這一刻屋子內靜靜的,他像陷入某種過去的回憶中,我大概是和莎若在一起的時光中,他的眼神和神情都凝住了,彷彿脫離了這個空間,只剩下一具沒有思想的空殼,留在那個舊沙發上。
我不去打擾他,仍他遊行過去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