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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是不是最近的事?”
言尖答:“全在這半年內發生的。”
孫青霞道:“那他們要動你,早該在三個月前就動你了──他們一向在‘長氣河’紮根,你們卻在‘十八星山’開店,等於捏住他們的咽喉,搶掉他們的生意,他們若要動你,又何必等到現在?今天我來了,他們才發動,他們目標是我,不是你們。我走出去,他們就不一定要馬上跟你們鬧僵──畢竟,溫白二家,威名尚在,用心良苦,勢力非凡,他們不得不投鼠忌器。”
言尖有點不悅:“說到頭來,你還是要認號召力甚於‘義薄雲吞’罷了!”
孫青霞懦然道:“我才不跟你爭這個。‘流氓軍’受命於‘叫天王’,我又出手殺傷過他們的四當家‘食色公子’詹同榮,他們這次在這兒展開大包圍,若說不是為我而來,還有鬼信!”
言尖咋啦咋啦的怒笑道“孫老弟,你年輕氣盛,你還是強認這個名頭。你跟他們的仇,跟我的一比,就像蚊腿對著牛腿子!”
孫青霞白眼一翻,“你自己剛才也明明說過,能保住這一干武林上響噹噹的人物,是溫白二家作後盾之故──他們要找你麻煩,不如先上龍頭巖找溫兄,找你幹啥?這明擺著是我的事,言老闆要是不保住顏姑娘,我也得出去應戰,你們千萬別攔──老實說,攔也攔不著!”
言尖“喀”地吐了一口又青又硬的濃痰,乾笑道:“你看你看,孫少俠可真是發火了。”
於情婉言道:“少俠萬勿動氣。你跟詹食色不錯是結下了樑子,可是,我們結下深仇的,卻是大當家詹奏文。”
孫青霞將信將疑:‘東方蜘蛛’?這人是‘流氓軍’的老大,武功高絕但深藏不露,他出手三招,一插眼,二挖喉,三撩陰,沒幾個人可以不毀在他這三記連環殺著下,你們是怎麼跟他有隙的?”
於情知他不信,便說個分明:
“你剛才不是問起新近逃到敝店來受到庇護的兩位武林成名人物嗎?一個是‘鬼僕神鞭’梁道姑,另一個是……”
孫青霞接道:“‘一哨大俠’何半好。”這兩人逃至“十八星山”得救,更使“義薄雲吞棧”聲名大噪,孫青霞當然早有風聞。
於情提醒他道:“這既然是新近的事,便才是三個月光景──這時際,溫、白二家的好手相繼出事,‘用心良苦社’已在半癱瘓狀態。當時,梁道姑還是白猖狂、白婆婆和溫八無、溫兄等親自出面救的,但到了何半好,則是我們夫婦自扛下來的。”
孫青霞正色道:“我素知賢伉儷為人,決不辱沒了‘義薄雲天’這四個字,你們所作所為,確也光大了‘義薄雲吞’的聲威。”
“好說好說,”於情反問“你可卻道那何半好是給誰人追殺才致遁入小店的?”
孫青霞問“誰?”
“正是”‘東方蜘蛛’!”
“哦?!”
“何半好是倒過來從靈壁逃過來十八星山的,半途給‘流氓軍’的人截住了,只好躲入我們店子裡。”於情道,“他是混入‘流氓軍’裡,要刺殺詹奏文不遂,卻殺了他的兒子──四當家詹同榮!”
“什麼?!”
“可是,何半好做的是好事,也向有俠名,在江湖上,也一向義薄雲天、古道熱腸、肯犧牲、敢任事,他既然失手逃入我們的店子裡──我們能任他遭流氓軍捕殺嘛?”
“這……”
“試想,”於情有條不紊的說,“你只不過曾經傷退過食色公子,然而,何一哨卻把他給殺了!何半好退到我們店子裡來,我們初還只以為他不小心得罪了詹奏文,我們先保住他,再慢慢化解忿怨。結果,‘流氓軍’的五當家程巢皮來襲,我們將它打退了,何一哨千謝萬謝,趁夜走了,說明一定他日報答咱們,可是一去之後,了無音訊,倒是不久之後,他們的三當家餘華月率眾重重包圍住這兒,這才撐開了話明說,我們也才知道‘一哨大俠’跟‘流氓軍’結下的深仇大恨,是我們化不開,解不了的。──何一哨已經溜掉了,大當家‘東方蜘蛛’的獨生子詹同榮死了,我們卻曾力保住何半好,你說,‘流氓軍’不找我們算帳,還找誰清算這筆帳?!”
然後她正色問孫青霞:“孫大俠,你看,這仇,是你結得深還是我們結得深?”
孫青霞知道言尖、於情說的是真話:既然連叫天王一夥人也不知道他已進入十八星山,又如何能在如許短時間內調集人馬,大舉包圍“義薄雲吞”?看來倒真的不一定是衝著他和龍舌蘭來的。
“也許……”他沉吟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