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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不同而已。
向大家報了名的她,並沒有引起歡呼。
卻引來了一場劫殺。
她遇了險。
她手上還挽著深黛色的小弓。
她青蔥般的秀指還拈著兩支紅色的小箭。
只要她弓在手、箭在指,她自信普天之下,沒什麼有她龍舌蘭怕的,沒什麼人不怕她龍舌蘭的。
事實上,那四名在人群中負了傷的殺手,也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人們驚覺身邊有人在淌血,立即四散,於是那四名殺手的目標和所在就明而顯之了。
他們是:戒觸、戒聲、戒味、戒香四人。
到這地步,這四人已算是“就逮”了。
可是,他們來的不止是四人。
也不是五人。
──如果只是五人,那麼,第五人:戒殺和尚也給鐵手擊垮了。
而是六人。
第六人也是和尚:
他叫戒色。
他原本只負責看水、望風的。
所以他根本沒出過手。
就因為他未曾出手,所以身份並未暴露,才無人得悉。
所以他可以悄悄地(就像是一名慌亂而好奇的平民百姓)掩近龍舌蘭的背後,當他靠近她的時候,徐風送來,他覺得她好香,他覺得她的腰好細,他覺得她讓他神思飛逸──他幾乎不想(也不忍)向她出手。
可是他還是出了手。
殺手。
而且還是暗算:
一種自背後的狙擊!
因為他是殺手。
前文說過:一個好的殺手,就是不講道義、不擇手段、不認六親、不論是非的,只要能制對方於死命他就能從中獲利的,他就一定幹。
一定殺。
所以,許多人崇拜殺手,迷上殺手的行徑和作風,以為殺手是浪漫多情、激越痛快的,甚至還將之與俠者混為一談,那其實是一種謬誤。
崇仰殺手,一如崇拜禽獸。
不過在豺狼當道的宇宙乾坤裡,這種風尚亦不為奇。
戒色好色。
龍舌蘭美貌。
就算戒色只看到她的背影,聞著她的幽香,他也可以斷定這是個人間絕色。
但他還是下了手。
狠狠的下了毒手。
他欺近龍舌蘭背後,見她腰細盈握,他便悄悄拔出極其鋒銳渾利的三十六牙七十二齒的鯉魚鍘虎頭銼來,一鍘就往她腰眼兒銼了過去。
一點情也不留。
一些微餘地也不予。
大家發現時已遲。
就連龍舌蘭也發覺得遲了。
春光明媚,人煙嫋嬈,眼看這麼一個好女子,就得魂斷兩截在此時此地。
但有一個人卻發現得早。
比誰都更早發現了。
他就是那名漢子:
鐵手。
──“四大名捕”中的老二:
鐵遊夏!
他一開始就覺得龍舌蘭不該暴露身份。
他已來不及阻止,但他特別注意後果:
所以他很快就發覺了有人有所暴動。
他已離龍舌蘭最遠,一時救援不及。
於是他立刻做了一件事:
他忽然打了一掌──
向後。
戒殺和尚就在他身前。
他卻往後出掌。
──難道他後方也有敵蹤?
沒有。
他這一掌,只是打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
這個人是當地捕頭陳風。
他平白無辜也無緣無故的吃了鐵手一掌。
他捱了這一掌,還未回過神來,但他的右手卻不知怎的,全不自禁的忽地打了出去。
他這一掌正打在身後一個圍觀木匠的身上。
這木匠忽爾吃了一記,也莫名其妙,但他的手忽也不聽縱使,剎地伸了出去,推在身旁一名老者的肩上。
那老者更不知就裡,肩上受了一記,不癢不痛,但左手卻自動揚起,向身前的婦人肘部頂了一下。
那少婦也忽爾出手,把身後的少年一推……
如是者類推。
但情形卻發生得十分之快。
十分之速。
一下子,一個打一個、一個推一個的,轉眼已“傳”了十幾個人,到了最前邊一個,是這兒的廟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