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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這般好的朋友
第九回 過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
縱橫 … 第一回 你有正氣,我有義氣
鐵手扶住陳心欠推過來的龍舌蘭之際,心下一凜:
怎麼這小兄弟這麼大意!
──要知道小欠這把龍舌蘭一推,中間得躍過深澗飛瀑和那十名分佈瀑邊的殺手身前身邊,萬一失手,那是多兇險的事啊!
但他隨後即瞭然:
陳心欠雖把龍舌蘭隨意一掌就送過來了,但這一掌內力溫和渾厚,可保龍舌蘭決不受衝擊傷害,而且,發出一推一送之後的他,手持白刃,冷對旁人,且開始了他的一步殺一人:
──哪一個敢動手,他便一刀殺了!
而且他也真的一氣殺了十名殺手。
何況,這兒還有自己接應。
所以,剩下的那十名殺手,誰都不敢動手。
甚至,當時場中氣勢盡為小欠的寒潭翠劍所懾,不只誰都不敢動手,甚至誰都不敢動。
唯一動的,只有狗口殺手屈圓。
他不是動手,而是動腳。
溜。
結果仍是死於陳風的追擊下。
因此,這小哥兒看來十分粗心大意的把受傷的龍舌蘭推走,其實是一種險中求全、大險大危中保大平大安的作法,看似隨意,實佈局精密。
──受傷的龍舌蘭,自然需要她熟悉信任的人來安慰。
這人當然就是鐵手。
他把負傷的佳人推給鐵手,他就可以無後顧之憂,不必投鼠忌器。
他就可以放手殺人了。
是以久歷生死關頭大小場面的狗口大師,一見龍舌蘭由鐵手護著,同僚子女大師死於這小廝的劍下,他知無善了,立即就逃。
可惜他遇上了陳風塵。
鐵手也緊隨陳心欠之後,趕入店鋪裡。
他扶住龍舌蘭之時,看到了她的傷口,也看到了她緊咬著唇時淌下的淚。
他知道她痛。
他也知道她為什麼流淚。
他恨不得那一刀是劃在他的臉上,而不是她的。
所以他立即進入“崩大碗”店裡,原因有二:
一是看(觀察)狗口屈圓的下場。
二是他要看(拜會)一個人:
只要這個人在,龍舌蘭的傷口,說不定就有救了:
這個人就是嶺南“老字號”溫家的“大老級”人物:
──不管他是溫六遲還是溫八無,只要其中一人在,憑他們用毒、解毒、以毒攻毒的高明手法,說不定就能為龍舌蘭恢復冰肌玉顏!
可是他尚未開口,這“八無先生”溫絲卷已知他的來意。
溫八無道破了他的用心,卻不去看龍舌蘭受傷的臉,而先去視察伏屍的狗口殺手。
狗口死的時候齜著牙,咧出尖齒,像一隻摔死的狗。
他屍身旁真的有一隻狗,直舔著他流出來的血。
狗口殺手死得十分之狗。
然後溫八無就半抬著頭,問了這麼一句話,問陳風。
陳風苦笑回答了:
“我在未當捕快之前,的確曾當過劊子手。”
其實他豈止於劊子手,他幾乎各行各業都當過,否則,他的別號也不會是“風塵”二字了。
忽聽一個聲音道:“這人早該死了,抓回去得防他給救走,不如就地正法。”
說這話的人是麻三斤。
但不止他一個人進來,另一人就在他身後,還正氣喘噓噓,像一口抽著氣的老風箱。
鐵手一看,吃了一驚,道:“高老大?”那人點點頭,拱手一揖道:“鐵二爺。”然後又向陳風施禮。
陳風目光一凝,道:“出事了?”
──就算不是“出事”,也一定“有事”,因為來的正是“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高頭馬大,手低眼高”高氏兄弟中的老大高大灣。
這對兄弟,不是受陳風塵所託,將戒殺和尚及五名殺手押送至知府大牢去的嗎?
這高大灣喘氣不休得雙肩都抽搐似的趕上“殺手澗”來,一定是有事、出事、而且還不止於小事!
只聽高大灣氣喘吁吁,熱氣禁不住都噴吐在與他對面站立的人臉上去了。
“我們押戒殺殺手那六名歹徒,經過‘大山角’就遇上了劫匪,對方自報是‘殺手和尚集團’裡負責北方的殺手,我們十六手足,一下子就給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