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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無視了他,反而說出一番讓他徹底心碎的話來。
似是有些不耐他的聒噪,沐卿微微蹙眉,話音清冷:“既是已治癒,還需留下作何。”
一句話就將土地老兒卡在嘴邊的話生生給憋了回去,他甚是可憐巴巴地吧唧了幾下嘴,抱著一罈子的酒,悽悽涼涼地縮在了一邊,不敢再多說一句。
夏果原本便也不喜歡這村子,一聽沐卿這話,便很是痛快地應了下來,轉而想了想,拽拽他的袖子,輕聲問道:“那師父我們接下來要去何處?”
“那個自長白山而來的弟子如今在何處?”沐卿拍拍她的腦袋,卻並不急著給出答案,反是朝被冷落在一處畫圈圈的土地老兒問道。
雖然被無情地冷落,但土地老兒一直注意著沐卿那廂,一聽他這話是問自己,忙咧嘴笑開,“上仙找他是有何要事嗎,前日裡我見他的病情似乎已經痊癒了,正準備找日子離家呢。”
說著,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憤憤補充道:“不過雖說此事的罪魁禍首並不是他,但俗話說得好,父債子償,何況他還是長白山的弟子,怎麼說也不能輕易便放他回去。”
而沐卿顯然想聽的並不是這些,眉頭蹙得愈深,“一句話我不想問第二遍。”
“是是。他似是也怕我們會將他的身份與目的洩露出來,所以近日來從未離開過自己所待的屋子,至多也只是用飯時才出來一會兒,上仙若是現下想找他……哎,上仙你要去何處呀?”
土地老兒正說得興致盎然,不妨沐卿一個轉身,直接朝著某處而去,不再理會他半分。
“夏姑娘,小仙這是有說錯了什麼話,惹上仙不高興了麼?”再次被忽略的土地老兒覺得自己很是內傷,但他想了又想,白鬚都快被自己揪斷了,也不曾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便很虛心地請教夏果。
對於他的問話夏果也很是內傷,她家師父大人在外人面前本就清冷的很,而且最煩話不投機之人,又何況這土地老兒著實是個話嘮,總是扯了半晌也扯不到重點,也難怪師父大人總會無視他。
“老頭兒,你若是請我吃大餐,我便勉強地告訴你如何討大神的歡喜!”不等夏果答話,白團便揮著一雙小爪子,急急忙忙地搶下話來,亮著一對閃閃的綠豆眼,便差沒留下一地的哈喇。
雖然是個十足十的話嘮,但土地老兒還是很有眼力的,一眼白團這廝在沐卿那廂定也只是受虐的份兒,便哼唧了一聲,將老臉抬得老高,“哎喲,老頭兒我還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吧,老了,老了呀……”
說話間,土地老兒抱著一罈子的酒,晃悠著矮墩墩的身子,漸漸消失在黑幕之中。
“小果子,他這是在無視我嗎?”見對方非但不曾回他話,反而還自顧自地走了,將方才沐卿所做的行為,原原本本地呈現給了它。
夏果心情甚好地摸摸它的小腦袋,又拍了兩下,方才悠悠然地回道:“當然不是,他這是在鄙視你。”
“……臭老頭兒,你給老子站住!”白團立時炸毛,一溜煙兒地朝著土地老兒消失的地方狂奔而去,勢要將他的白鬚全數揪下來,做成笤帚!
幽幽地嘆了口氣,夏果甚為無奈地搖搖首,正想要邁開步子上石階,卻一眼瞟見門框處探出了一對黑黝黝的大眸。
那一對黑眸之中包含的內容著實是過於豐富,饒是夏果再怎麼想與他開開玩笑,此刻卻也是怎麼也開不起了,自然而來的地棄械投降般,向著他步步而來。
“方才師父只是同你開了個玩笑,小衍可莫要在意呀。”以單手推開了房門
,再用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將他自屋內拉了出來,摸摸他的柔發,笑得很是溫存。
但這次嵐衍卻不急著回話,只死命地咬著下唇,單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眸將她望著,看得她不由的一陣接著一陣的心虛,雖說她真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他這般盯著自己看。
“咳咳。若是因為我在外頭待得太久,將你一人丟在此處,我在這兒正式與你道歉,日後……”話到一半,她卻忽然不自覺地停頓了下來。
日後?他們兩人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喚她作孃親,可她卻從未真正在意過,她只當他是個值得去疼愛的孩子。
僅是如此而已。
所以,忽然提及日後,她竟無從再說出下話。
從始至終,她在乎的只師父一人而已,她一心只想著能與師父一同走遍大江南北,儘自己的最大所能早已登仙,即便是趕不上師父的腳步,即便永遠只能仰望著他,她也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