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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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風口,籠罩在身上的陽光和迎面拂過來的風,都些些許許帶著夏日的灼熱感,白花花的有點晃眼。一路上穿過好幾個弄堂,生鏽的磚瓦裸露在外頭,也並沒有用水泥澆灌起來,透著一股滄桑感來。牆上的廣告鐵牌倒是惹眼得緊,上頭用俄文寫著幾行字,鐵牌正中央是一張女人的畫像,袒胸露背,右手支著腮幫子,笑得眼兒媚柳眉俏。畫像下面是兩個大大的漢字:香菸。
前面再拐幾條街巷便是素心要去的米行了。
不遠處有人在唱黃梅戲,就這麼在街上隨意搭了個臺,一頂大帳篷緊緊撐著,臺上有兩個人正在賣力投入地唱,幽芷仔細一聽,是那曲最出名也最討彩的《對花》。
“郎對花姐對花,一對對到田埂下
丟下一粒籽,發了一顆芽
麼杆子麼葉,開的什麼花
結的什麼籽,磨的什麼粉,做的什麼粑……”
客串的小生接著後頭開始唱,同樣唱得很賣力,聲音也煞是清亮。幽芷心中暗暗嘆道,想來這些街頭藝人也是多多少少身懷高技的。
幽芷記得,母親還在的時候,最喜歡聽的便是這出《對花》。從前姥姥過七十大壽時家裡曾辦了一場堂會,請戲班子的人過來唱黃梅戲,母親聽得極是入迷。似乎那時母親還曾微微羨慕道:“若是我能盼到自己的七十大壽,定也唱個熱熱鬧鬧的堂會,好好聽個夠。”
只可惜,到最後母親的願望還是落空了。
堂會是從來不曾辦得成,就連自己,都不大會唱黃梅戲。
其實小時候母親曾經教過自己,教的是那出《牛郎織女》,只是自己從來都沒有用心去學,只道是圖個新鮮,沒多少時日便忘得一乾二淨,一點影子都不留。
現在想來,卻是那樣後悔與悵然。
一念及到母親,幽芷的心被漸次往下扯,那就午的陽光也黯淡了下來。
最後回過頭去看一眼搭的戲臺子,《對花》依舊在唱著,周圍的聽眾雖不是很多,但也不至稀落。
幽芷剛想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