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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才覺出手臂上的傷熱辣辣地疼,連衣袖上也滲出血跡來。我用左手扶著右臂,嘴裡不禁疼得哼出聲。
〃艾晴,你的手怎麼了?〃弗沙提婆本來一直尷尬地不敢看我,聽到我痛苦的聲音,一把拉過我的手臂,就要撩袖子。我不肯再讓他碰我,要抽出手,一用勁,又疼得嗚咽。
〃剛剛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那樣對你。〃我一喊疼,他就放開了我的手。馬車裡空間有限,他半跪在我面前,抬頭看我,眼裡有心疼也有懊悔:〃讓我看看你的手好麼?〃
我不理,自己撩開衣袖。兄弟倆都發出低低的驚呼。血已經染得紗布盡溼,天啊,再這樣下去我的手要廢掉了。
我咬著牙去脫紗布,弗沙提婆要碰我,被我避開,手擦到車框上,又疼地掉淚。一隻骨節瘦長的手輕柔地伸了過來,將我的手捧住。他一言不發,只是用最輕的動作緩慢地幫我將紗布纏繞下來。我安靜地坐著,他的輕柔彷彿能減輕痛楚,我的心一下子平和了許多。
染血的紗布取下,弗沙提婆又是一陣驚呼。傷口破皮處擴大了許多,一片血肉模糊。羅什端過藥酒,我緊咬著牙偏頭不看。鑽心的痛從手上一直傳到周身,激得我渾身顫抖,遏制不住地喊出聲。我左手緊握,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一隻有些涼的大手包住了我的左手,費力地抬眼,看到弗沙提婆的慌亂。
〃艾晴,你什麼時候受的傷?為什麼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