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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喜多作解釋的四公子因面前懊惱的少年放柔了聲音繼續說:“我蕭家本就立於尷尬之地,朝廷不放心蕭家,我蕭家就算不考慮王府的命運,也要為麾下十數萬的將士以及北地的無數百姓打算,所以謙對京中掌權者以及幾位王爺的性情私下常有揣摩,”四公子的意思是,朝廷會在定北王府放棋子,同樣,蕭家在京中也有後手,不會任由朝廷打壓,這些其實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太后娘娘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她只是一個女人,只要有那至高的位置就能滿足了,傅太師,想的是如何讓龍椅上的人聽從他的意思,讓朝堂成為他傅家的一言之堂,現在他沒有太多的空暇來對付我蕭家,幾位王爺的嶄露頭角讓他感覺到了威脅。至於陛下,呵,不說也罷……”
對朝廷有所瞭解的人其實都知道四公子那輕笑聲之後代表的是什麼意思,當今的陛下,其實早已被太后與傅太師刻意地養廢了,想立都沒有那本事立起來,成年的陛下本應該收回朝堂大權,可傅太師送上的從民間蒐羅上來的數名絕色女子讓當今陛下流連後宮樂不思蜀,朝堂大事都交由了太后和傅太師處理。
“剩下的三位王爺中,齊王最為年長卻是個脾氣暴躁心胸狹獈之人,表面上看他與傅太師是最不對付的人,公開與傅太師唱反調,並指責太后奢靡無度只顧自己的享樂,怒罵皇帝有負太、祖與先帝所託,若不思進取,任由婦人干政奸相弄權,遲早會將廖家江山敗送,齊王這樣的‘耿直’很是吸引了一批直臣聚在他身邊,也因齊王的動作過大,極易讓人忽略了其他人。”
“陳王好詩文,醉心於畫藝,看上去並無意染指朝政,也是讓傅太師最為放心的一位王爺,只不過,”四公子停頓了一下,看向九少淺笑道,“有人送來陳王的一副畫作,讓我看出了他的野心,他不是不想染指朝政,只是他的圖謀更大。”
萬秋實更加無地自容了,他最初也是被陳王的才氣和畫作吸引,自己也一向以為自己不遜於那些文人公子,卻從沒在陳王的畫作裡看出過什麼不對來,可遠在灩州的四公子卻僅憑一副畫作就看穿了陳王,他上輩子死得真不冤。
“你年紀還小看不出來也是情由可原,需知就連傅太師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也被騙過了,謙不過是因為身體的緣故喜好多想一些,九少不必在意。”
一番解釋讓九少臉更紅了,頭低得快埋進胸膛裡了,連一旁的張猛都不忍直視自家的少爺,他想告訴九少,真沒必要跟四公子這樣的妖孽相比,這世上有幾人能有四公子這樣的眼力?
徐北也忍不住抖了抖,覺是怪異得很,四公子年紀看上去並不比萬家九少年長多少,卻口稱九少年紀還小,就好像他身體內藏了副看透世情的老妖怪似的,這讓真正殼子與靈魂年齡不符的徐北也不禁慚愧,不過他向來大而化之看得開,身在什麼位置吃什麼飯,上輩子就是個暴發戶,這輩子還就死性不改了,打算繼續做個暴發戶,所以沒必要計較那麼多。
四公子也發現越是開解越是讓眼前的少年羞赧,憋了一眼一旁拼命忍著什麼的徐北,把話題迴歸到他的原意上,說:“此次我入京中向朝廷借糧,恐會遭到不少刁難,我定北王府也會受到多方掣肘,處處被動,最後恐怕會真正遂了陳王的願,讓他將手伸進我蕭家的軍權中。”
借糧?徐北微愕,糧食真的出了問題?來之前察覺糧價上漲他還暗暗竊喜了一下,因為這對於他來說可就是商機啊,糧價帶動其他的物品價格上浮,他入手的山貨到時也可以拋個稍高的價格。
可眼下他沒辦法維持之前的心情了,需要四公子本人親自前往京城借糧,可見這缺糧缺得大發了,就連他這缺少政治覺悟的人也看得出,朝廷不可能簡簡單單就讓四公子把糧食帶回來的,那麼到時會引起什麼狀況?
饑荒?動盪?戰亂?
沒一樣是他願意看到的,就算他這次能掙到一筆也經不住這樣的格局的出現,誰不想過太平的日子。
徐北苦惱了,不由地帶著期待的目光向四公子看去,四公子應該是無所不能的吧,應該能夠解決北地與定北王府的危機的吧。
萬秋實也抬起了頭,臉上仍帶著淡淡的粉色,目光卻清澈堅定:“四公子請放心,此次回去我定會勸說父親暗中為四公子籌集糧食,必不能讓陳王達到他的目的。如四公子所想,齊王的確不及陳王,依附在齊王身邊的人,其實有不少是陳王的人。”也就是說,如果陳王謀劃成功,那麼最後真正染指蕭家軍權的人,表面看上去就會是齊王的人,誰也不會知道最大的贏家實則是陳王。
“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