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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千百年後,後世之人在翻閱史書時會如何評價咱們,完全在於咱們當下的表現。忠即是忠,奸即是奸,這是任何人都抹煞不了的。別看吳三桂、孔有德那些玩意兒現在很風光,但就是過上一千年,也免不了後世之人指著他們罵一句漢奸。這話很對我的胃口!是啊,如果咱是一個沒人搭理的山野村夫,乾點混賬事也就幹了,沒人會知道咱,會在意咱。但青史留名這種事,誰敢拿來開玩笑?要是貪圖一時的舒坦,做了不該做的事,以後這千百年的罵名如何能讓咱們在地底下安生?而如果咱現在行忠義之事,就算沒幹贏韃子,死之前也就疼那麼幾下,留下的卻是綿延流長的忠義之名。千百年後的人們偶爾在史書上翻到了,也都指著叫一聲大明忠臣胡一清,呵呵,咱老胡在地底下聽著也舒坦啊!”
同樣的忠奸之辨,在胡一清這粗人的嘴裡用簡單的話說出來,讓堵胤錫聽了卻有著更深的感觸。他正了正衣冠,鄭重地向胡一清躬身作揖:“胡將軍高義,請受堵某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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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馬進忠和胡一清兩部開始紮營的時候,長沙城外,潮水般的清軍也正從城下歸營。連綿的軍陣中,中軍位置,繡著“孔”、“耿”等字的認旗赫然在列。
這是孔有德和耿仲明抵達長沙城下的第一天,首次試探性的進攻便使用了紅夷大炮,震天動地的聲勢令城內守軍心驚肉跳。
本來他們可以來得更早的。當初,駐守嶽州的湖廣鎮第一戍衛營並沒有當道紮營攔住他們南下的去路。而他們在攻打了嶽州城幾日都沒佔到多少便宜之後,也放棄了繼續啃這塊硬骨頭的想法。在嶽州城以東、扼守官道的某處要地紮下一處營寨,留下郝效忠部駐紮,看守大軍的後路以及自武昌南來的糧草補給線,之後大軍主力便繼續南下。
孔有德本以為嶽州城內的第一戍衛營目的只是在守城,卻沒想到他率軍南下還沒走多遠,便接到郝效忠派人來報,說是遭到了嶽州城內明軍的主動進攻,攻勢還相當猛。大軍後路不容有失,在沒有拿下長沙之前,自武昌南來的糧草補給線也不容有失,孔有德無奈,只好又掉頭回去,經過一番交戰後把明軍趕回了城裡。隨後,他又從自己和耿仲明的本部共撥出兵力一千名,又增加了一些火炮加強營寨的防務。這一來二去的,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我軍在路上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那衡州的偽明皇帝朱聿鍵肯定也已經得到了訊息。這一次不能再讓他輕易跑了,所以本王決定先派一支精銳作為偏師南下衡州,不求拿下衡州,只要能把偽明皇帝拖在衡州就行。等到大軍拿下了長沙,再傾力南下,生擒偽明皇帝朱聿鍵!”當晚的軍議上,孔有德做出了決定。
他這麼決定自有原因。現如今長沙城還沒有拿下,城內仍集結有明軍的重兵,如果大軍主力棄長沙而直撲衡州,就相當於完全放棄了後路而孤軍深入。無論長沙明軍的戰鬥力有多麼不堪,這都是用兵的大忌。到時候如果朱聿鍵跑了,長沙又沒有拿下,大軍豈不是要無功而返?而等到拿下了長沙,情況又不一樣,到時候不僅有城中的充足糧草可以作為大軍的補給,甚至還能收編城內的明軍作為南下的前驅,不用再過分擔心後路。
“不知誰人願往?”孔有德看向了帳內眾將。
話剛落音,便有一將出列:“啟稟王爺,末將願往!”
孔有德一看,只見是他本部的左翼總兵官,線國安。
線國安剛一說完,又有一人出列:“末將願往!”
卻是新任湖廣提督、續順公沈永忠。在眾人看來,他這一請戰之舉顯然是存了為叔父報仇的心思。
繼線國安和沈永忠之後,又陸陸續續有人出列請纓,帳內站起了一大片。
孔有德笑著勉勵了眾人一番。對其他人他沒有多做考慮,只是線上國安和沈永忠二人之間稍微進行了權衡。線國安是他多年的老部下,當年在東江軍的時候就跟著他,作戰勇猛且不失沉穩,值得託付。而沈永忠則相對顯得年輕氣盛,為叔父報仇的目的可以讓他在戰場上作戰更為勇猛,但若在外獨立領兵,則容易意氣用事。
稍作權衡之後,孔有德做出了決定,令線國安統帶本部騎兵兩千餘,又將沈永忠部的騎兵全部加強給他,共計三千餘騎,明日便先行南下直撲衡州。在孔有德看來,這三千騎兵雖然不多,卻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又有騎兵的機動優勢,不說能夠消滅衡州左近的明軍生擒隆武帝,至少把隆武帝南逃的腳步拖住是沒問題的。
第二日,得令的線國安點齊兵馬、帶足糧草,浩浩蕩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