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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讓清軍連中午飯都吃得不安生。戰鬥過後的村子周圍,鮮血匯成的小溪縱橫交錯,呈乾涸或半乾涸狀,泛著令人心頭髮冷的暗紅。
清軍援兵趕到漁村後沒多久,一支打著飛虎旗、共有五百多人的騎兵也來到了鋼鋒營的汛地上。
“報告盧參將,飛虎營第一千總隊第一司奉命前來增援,第一千總隊千總楊金鑫!”領頭的騎兵軍官跳下馬,來到盧啟武面前立正大聲道。
正在抓緊時間吃飯的盧啟武把碗一放,瞪起了小眼睛:“誰請援了?就對面那點韃子,老子下午再加把勁就拿下,用得著你楊秀才跑這兒來瞎湊熱鬧?”
“這是大帥的命令,盧參將你要是能說服大帥收回成命,我還真不敢在您面前礙您的眼。”楊金鑫將中軍部下發的書面命令遞上,笑了笑,“還有,盧爺記錯了,我從軍之前是舉人,不是秀才。”
“舉人也好,秀才也罷,你小子不都當丘八幹這殺人的行當來了?有他孃的什麼區別?”既然是龐嶽的命令,盧啟武自然也只能過過嘴癮,又不失時宜對提前敲打了楊金鑫一番,“來就來吧。不過到時候你要是不能完成任務,或是乾脆拖了鋼鋒營的後腿,可別怪老子不講情面!到那時候,就是大帥和石大個子一塊兒來說情也不好使!”
楊金鑫信心十足地笑道:“就憑盧爺的威名,我也不敢不全力以赴!”
湖廣鎮的騎兵並不多,眼下卻有足足一個司的騎兵前來增援,盧啟武從中不難看出龐嶽對西路這個重要戰場支點的志在必得,這也更提升了他心中的緊迫感。上午沒能儘快拿下漁村已經實屬不該,現在有了騎兵的支援,如果下午還拿不下,咱老盧的臉還往哪兒擱?就算不被大帥治罪,也得讓石大個子那幫鳥人看了笑話去。
下午,戰幕再起。
憋了一肚子火的盧啟武指揮鋼鋒營發起了又一輪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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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一個滿臉戾氣、身材矮壯的鑲藍旗巴牙喇大吼一聲,雙手握刀狠狠地劈下。
“鏜!”對面那個同樣全身鐵甲的“黑熊”反應很快,只隨意地把手裡的狼牙棒一揮,便架住了這力劈華山的一刀。雙方的兵器上蹦出一長串火星,鐵甲的甲葉被震得嘩嘩作響。
刀被架住的那一刻,巴牙喇被震得虎口發麻,感覺似乎有萬鈞之力洶湧而來,手裡的刀也差點脫手。他驚恐地看到,眼前的這頭黑熊比自己高出了快一個頭,厚實的鐵盔下那張漆黑如墨的臉還在衝著自己笑。黑的臉,白的牙,血盆大口,真是比地府惡鬼也不遑多讓。
戰場搏殺,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還沒等巴牙喇作出下一個動作,又一股萬鈞之力呼嘯而來。這一次迎頭砸來的卻是那頭“黑熊”手裡的狼牙棒,輪到巴牙喇下意識地舉刀去擋。
又是“鏜!”的一聲,精鐵打造的挑刀向後飛去,巴牙喇被餘勢不減的全鐵狼牙棒砸在了肩上,整個人當即跪了下去,鎧甲、骨頭破碎的聲音清晰可聞。
“啊!”巴牙喇發出一聲人無比的慘叫,但很快便戛然而止。他的腦袋帶頭盔被反向揮回來的狼牙棒砸成了爛西瓜,身子如同面口袋似的摔在了血泊中。
“呀!”另一個甲冑精良,背上插著斜尖本色旗的壯達挺著虎槍刺了過來。這種虎槍用在狩獵中可以直接刺穿虎皮熊皮,用在近身戰中更是威力無比。
“黑熊”剛剛殺死了那名巴牙喇,狼牙棒根本還來不及抬起來,虎槍就帶著呼嘯已經到了近前。電光石火之間,“黑熊”當即棄了狼牙棒,用與身材不相符的靈活側身閃開了那凌厲一擊,同時抓住了那壯達的一隻胳膊,並閃電般從腰間地抽出了短斧。
“噗!”壯達甚至還沒來得及叫出聲,鮮血便從頭盔護領和胸甲之間的縫隙中噴射而出,濺了“黑熊”一臉。
這“黑熊”正是湖廣鎮金剛突擊隊的隊長波兒特。殺聲震天的戰場上,波兒特接連殺死兩名敵人後,還沒來得及擦拭臉上的血,後背上便又傳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一個踉蹌。等他轉過身,背後的那名偷襲者已經被另一名突擊隊隊員砍翻在地。
躲過一劫的波兒特對那位及時出手的戰友投過去一個善意的微笑。此時在他們周圍,其他的金剛突擊隊隊員也都在和八旗兵奮力搏殺。
作為奇兵,金剛突擊隊在白刃戰開始之後便被投入到了這個清軍戰力最強悍的地段。並且確實也取得了不錯的效果。以兇殘、野蠻著稱的八旗兵被這樣一群從來沒見過的、比他們更兇殘、野蠻計程車兵打了個措手不及,原本穩固的防線也開始一點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