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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立了些軍功,就目空一切膽大妄為,殊不知功高終會震主,來日總會有他追悔莫及的時候。”
何騰蛟一臉無奈的樣子,又衝著婁敬之點了點:“唯思啊唯思,不是我說你,你這性子未免也太沖了些。大家同在朝中為官,即便有些許矛盾,也都是因急於盡心王事所致。怎麼到了你嘴裡,卻成了非得相互視若寇仇了?這樣可不好,以後不宜再說。”
唯思,婁敬之字,取自《詩經》中的《周頌敬之》:敬之敬之,天唯顯思。
婁敬之心領神會地笑了笑,不再提這事。
但婁敬之不提,何騰蛟心裡卻無法平靜。他剛才雖然表面上指責了婁敬之的說法,但那番話又何嘗沒有說到他的心坎上?讓他一直以來心煩意亂不得安寧的又何嘗不正是那位“狂徒”?
那“狂徒”仗著自己手握重兵,的確並沒有把他這位大學士兼湖廣總督放在眼裡。平日裡雖然表面上謙恭有禮,手段實則奸猾無比,幾乎不動聲色間就完成了對總督衙門的排擠打壓。
如今湖廣已經淪陷將近一半,他的湖廣總督一職本來就已經有些名不副實。但那位“狂徒”卻猶嫌手伸得不夠長,把原屬於總督衙門的政治資源也不斷扒拉到自己碗裡,並且做完了這一切還極善於掩蓋粉飾,居然反而還得了不少美名。
如今那“狂徒”已經率軍出征江西,據說戰事進展還挺順利,前不久有訊息傳回來,說是已經已經收復了吉安、正揮師直趨南昌。等這“狂徒”得勝後班師,其聲望肯定又會大漲,到那時,這湖廣的天恐怕又得變上一變了。
正當何騰蛟和婁敬之在洲上散步閒談的時候,又有一艘船靠在了洲東岸,一人從船上跳下,急急忙忙地朝這邊奔來。
“督憲大人!督憲大人!”一陣急切的叫喊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何騰蛟轉過身,來人漸漸跑近,面孔逐漸清晰,竟是他的督標總兵董英。只見董英滿臉的急切和慌亂,彷彿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老夫不是說過中午之前便會回城嗎?你怎麼還追到這裡來了?”何騰蛟有些不滿地說道。
“督憲大人,大事。。。。。。大事不好!”一路狂奔過來的董軍門一時還沒能把氣喘勻。
“何事驚慌?慢慢說!”
“武昌。。。。。。武昌韃子已經出兵南下了!”
何騰蛟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一旁的婁敬之也是滿臉的震驚。
。。。。。。。。。。。。
半個時辰後,湖廣總兵衙門正堂
何騰蛟緊急召齊了城中的主要文武前來商量應敵之策,大堂之中一派如臨大敵的氣氛。
坐在上首的何騰蛟一臉凝重地看著手裡的塘報,滿堂的文武大都神情緊張,少數人在悄悄地交頭接耳,不知在商量些什麼。
塘報上白紙黑字地寫著,清恭順王孔有德、懷順王耿仲明已經各率本部人馬以及湖北的部分綠營從武昌南下。根據時間來估算的話,恐怕這會兒已經到了嶽州。
何騰蛟放下塘報,又拿起一份據說是由駐守嶽州的湖廣鎮第一戍衛營送來的敵情通報。這份通報上寫得更詳細,甚至還註明了清軍的人數,即孔有德、耿仲明部各一萬,襲封續順公爵位並新任湖廣提督的沈永忠部五千餘、新任武昌總兵郝效忠部三千餘,總兵力將近三萬。
看完之後,何騰蛟問董英:“李闖餘部有什麼動靜?怎麼就如此輕易地任由武昌韃虜南下了?”
李闖餘部,即忠貞營。何騰蛟一向看不起這支由順軍餘部改編過來的兵馬,每每提起,連營號都不屑於說,皆以“李闖餘部”稱之。
“吳三桂部將郭雲龍所率的萬餘兵馬和部分陝甘的綠營也抵達了湖北,忠貞營在荊州被其牽制住了,據說數次出城迎戰都沒能獲勝,之後也就無暇東顧武昌。”董英答道。
何騰蛟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隨後把大致敵情當眾宣讀了一遍,問堂上眾人:“韃虜已經南下,各位都說說,我等該如何應對?”
堂上眾人或面面相覷、或低頭苦思,一時沒有人出言回答。
“值此緊要關頭,關於如何應敵,正需要群策群力,各位但說無妨,哪怕說錯了也不要緊。”何騰蛟繼續鼓勵道。
還是沒有人說話。
何騰蛟終於忍不住了,激烈拍案:“荒唐!食君之祿分君之憂!眼下韃虜入寇,形勢岌岌可危,爾等身為臣子,就是這麼呆坐著為朝廷為陛下分憂的嗎?”
也怪不得眾人如此緊張。此番南下的清軍雖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