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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退了一些。
“該說的我都說的差不多了,大人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挑得太明。”邢師父繼續道,“不管大人以前做過什麼,只要能再舉義旗,就仍不失為英雄所為。這是我和我背後的那位大人共同的看法。屆時,我們會盡全力為大人提供策應和支援,只要能做到的就絕不會推脫。如果承蒙大人不嫌,到時候我也會繼續留在大人身邊聊盡綿薄之力。至於日後萬不得已要走的退路,我們也會安排好,不會讓大人有後顧之憂。”
“夠了!”姜站起了身,“此事不必再提!明日你就給我離開姜府!”
“那好。”邢師父也站了起來,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感謝這麼久以來,大人的照顧。如果大人日後有用得著邢某的時候,邢某也不會袖手旁觀。”
。。。。。。
晚上,心情複雜的姜把三子姜之培叫到了書房裡:“培兒,從明日起,就不由邢師父教授你武藝了。如果你想學,過些日子為父再另外給你請一位師父。”
“為什麼?邢師父不是教得好好的嗎?在他的指點下,孩兒進步得也很快。怎麼突然就不教了?”姜之培十分不解。
“這你就不用多管了,天底下合格的武師又不只他一人,咱們不用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姜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這個嫡子自幼聰穎,雖然純真正直的稟性和他大相徑庭,卻依然深得他的喜愛。不管到什麼時候,他都很少對其高聲斥責。
剛說完這句話,姜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他不該那樣說,雖然只有一句話,但以兒子的聰明,絕對能悟出其中的究竟。想補救卻也晚了,眼前的姜之培已經低下了頭。
姜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他實在不想讓兒子知道。但在兒子面前,他卻做不到時時提防,一不留神就說漏了嘴。
“如果孩兒沒有猜錯的話,邢師父是大明那邊的人對嗎?”姜之培抬起了頭,眼神裡透著和他年齡不相符的沉穩。
“你胡說些什麼!”雖然這間書房是姜府裡最安全隱秘的地方之一,但姜仍低聲喝道,“邢師父是家中有急事,才臨時請辭的!你休要胡思亂想!”
姜之培微笑著搖了搖頭:“父親不要再瞞著孩兒了。從父親剛才的話裡,孩兒就知道是父親突然對邢師父有了忌憚,而不是邢師父自己的原因。而能夠讓父親如此忌憚的,除了滿人,也只有南邊大明來的人了。”
“你。。。。。。”姜一時語塞,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果孩兒沒有猜錯,那邢師父來到我們家的目的,孩兒也能猜到一二。正好,孩兒心裡也有些話一直想和父親說。雖然這些話很可能會讓父親動怒,但如果一直不說,憋在心裡總是很不痛快。”
“那你就說吧。”姜沉默了片刻,終於嘆了口氣道。
“父親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孩兒不敢過多地評論其中的是與非,但孩兒就想問一句,父親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忍受了那麼多非議換來的當前的這種日子,真的與父親的初衷相符嗎?”姜之培把腦後的小辮子撥到胸前,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我們剃掉了漢人千百年來不變的法式,留起了滿人的金錢鼠尾,換下了老祖宗們穿了千百年來的漢服,換上了滿人的馬褂。如果有半句怨言,立馬就會人頭不保。這可是當年遼金元治下都不曾有過的事情啊。可到頭來,父親您又得到了什麼?雖然您還保留著總兵的職位,可在阿濟格他們的眼裡,您和他們手下的包衣又有多大的區別?連個滿人的小卒到了我們府上都敢頤氣指使,甚至都沒把您當成一個有尊嚴的人來看待過,更不要說當您是一鎮總兵。”
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也沒有出言制止兒子。
姜之培繼續道:“就拿上回那件事來說。陳伯父是跟隨您多年的老部下,他在戰場上多次救過您的命,您也救過他的命,情誼比之親兄弟也不遑多讓。幾個月前,他的大兒子娶親,新娘子就在大街上被阿濟格的親信護衛統領搶走,他兒子上前理論也被打斷了兩條腿。您得知訊息後想去找阿濟格說理,卻連門都沒有進得了,直接讓門口的戈什哈給打了回來。孩兒有時候就在想,如果那日被搶走的是我們家的某位姨娘,父親您又能有什麼更多的作為?如果您繼續隱忍下去,以後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身為一鎮總兵,卻連身邊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樣的日子您在大明的時候想過嗎?”
“你放肆!是誰教你說的這些!”被觸到了逆鱗的姜終於勃然大怒,將兒子一巴掌扇翻在地。動了手之後,他自己也愣住了。他向來寵愛這個兒子,連罵都很少,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