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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楚國公、左軍都督府都督、徵虜大將軍龐嶽和右軍都督府都督王東日已經率北伐大軍的主力收復京師,大明王師的紅旗時隔十三年後再一次插在了北部的邊牆上,奴酋福臨僅率少數殘部逃往遼東。
這條訊息,周天正在離開南京的當天就已經在南京時報上看過,算算應該是上個月的事情。當時他和身邊的所有戰友一樣,興奮得不能自已,神京光復,也就意味著韃子徹底完蛋,大明離中興之日已經不遠了。
但今天這寧國府時報上似乎又加了幾條新的訊息,比如:鎮西將軍孫可望、安西將軍李定國等已率軍攻入陝西,收復了西安。。。。。。
周天正知道這孫可望一直盤踞雲南聽調不聽宣,此次之所以肯奉詔從西路北伐,多半還是為了一己之私利考慮,要是讓他佔了陝西,和四川、雲南連城一片,豈不又是第二個大西國。。。。。。
但這種想法也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即逝,他隨即便否定了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因為他相信左府軍,相信龐帥,在當今這天下,已經沒有誰再是左府軍的對手。
或許再過不久,遼東光復的訊息也能傳來了。。。。。。此刻,周天正的心裡充滿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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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周天正帶著家人抵達了涇縣縣城以南三十里的周家莊,他闊別十二年之久的老家。
十二年過去,物是人非,一切對他來說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涇縣光復後,官府把原屬於周家的田地、宅院等都發還給了周天正,並派人去了一趟南京,把地契、房契都送到了他手裡,只是由於之前有任務在身,他一直沒有時間回來。
已進入周家莊,周天正和妻兒就下了馬車,僕人們也都下了馬。沿途的村民都一臉好奇地看著這些看上去來頭不小的陌生人。當年周源清組織義師反清,兵敗罹難後,整個周家莊都被清軍屠戮一空,如今的這些村民都是官府後來從外地遷來的,所以並不認識周天正。
周天正並不以為意,一路上微笑著跟村民們點頭示意。村民們更覺得這位大官人為人和善,也報以善意的笑容。
不久之後,終於到了莊內的周家老宅門口。去年底,涇縣縣令組織人手將周府修葺一新,裡面所缺的傢俱也全部補齊,等的就是周副總兵衣錦還鄉的一天。
周天正站在大門口看著門楣上寫著“周府”的牌匾,一陣前所未有的酸楚剎那間便填滿了整個胸腔,眼淚奪眶而出。從軍十餘年,他自以為早已看透了生死,不會再輕易動感情,但此時才真正發現,故鄉、家園一直佔據著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大門吱吱呀呀地開啟,一個白髮蒼蒼的瘸腿老者走出來,遠遠地看了周天正一會兒,頓時呆住了,又過了一會兒才顫抖著問道:“你是。。。。。。少爺?”
周天正也認出了面前的老人,趕緊上前扶住他,滿含淚水地點點頭,激動地說道:“全叔,是我!我是正兒,我回來了!”
老人正是當年周府的管家周全,在周源清兵敗後,他逃往南方避難,涇縣光復後才又回來。官府知道他是當年周府的管家後,便把周家老宅交給了他打理。
周全老淚縱橫、嚎啕大哭:“少爺啊,我總算等到你回來的這一天了!當年我對不住老爺啊!老爺夫人都遇了害,那麼多鄉親都死了,只有我一個人逃走了!我不是人,我無能啊!老爺對我恩重如山,我卻連老爺的屍首都沒保住。。。。。。。韃子,韃子是一群畜生啊。。。。。。”
周天正緊緊地抱住周全,同樣淚如泉湧:“不要說了,全叔!看見您老人家,我就好像又看見了我爹和我娘。今後,您老就是我的親人長輩!您老也不用再擔心,天下馬上就要太平了,韃子完蛋了,再也不會來了。。。。。。”
周天正的妻子楊氏和幾名丫鬟同樣淚流滿面,僕人們也都紅著眼圈低下了頭。只有他的兒子虎兒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這些大人們為什麼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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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莊北面一座小山的山腳有一片墳包,當年遇難的周家人都埋葬於此。但周源清的墓卻是空的,當年他遇害後,清軍連他的屍首也沒有放過,後來涇縣縣衙為周家人整修墳塋時只能以衣冠冢代替。
周天正在周全的指引下來到父母的墳前,點起帶來的香燭後跪倒在地,連連磕了幾個頭。他的妻子也帶著最大的兒子虎兒過來跪下磕了頭。
“爹、娘,正兒回來看你們了。如今中原光復了,韃子完蛋了,你們的仇,還有天下所有漢人的百姓的仇都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