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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伯毒性發作,他已不敢再多用一分力氣。
看見他的人,對他還是和平時同樣尊敬,遠遠的就彎下腰來躬身問安。誰也看不出這虎豹般的壯漢,生命已危在旦夕。李燕北對這些人當然已沒有平時那麼客氣無論誰身體裡若是埋伏著一包隨時都可能會引燃的火藥,心情都不會太好的。
春華樓的地方很大,生意很好,他們來的時候,本來已位無虛席。可是李燕北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自然會有人站起來請坐的。他們選了張居中的桌子,面對著樓梯,只要有人k樓,他們一眼就可以看見。沒有人上樓,只有人下樓。
看見李燕北的滿臉殺氣,知趣的人都已準備溜了。已有人在悄悄的結帳,也有人在竊竊私議突然間,所有‘的聲音競一起停頓,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一個人身上。’個剛走上樓來的人。
這人很高,很瘦,穿著極考究,態度極斯文,年紀雖不甚大,兩翼卻已斑白,一張清瘤瘦削的臉上,彷彿帶著三分病容,卻又帶著七分威嚴,令人絕不敢對他有絲毫輕視。
他穿著的是件寶藍色的長袍,質料顏色都極高雅,—雙非常秀氣,保養得也非常好的手上,戴著枚價值連城的漢玉扳指,腰畔的絲絛上,也掛著塊毫無暇疵的白玉壁,看來就像是朝遷中的清貴,翰苑中的學士。
事實上,有很多人都稱他為學士,他自己也很喜歡這名字。但他當然並不是真的學士。
他是微笑著走上樓來的,可是每個人看見他都似已笑不出廠。尤其是李燕北,臉色更已發青。
沒有人想得到杜憫軒居然會出現在李燕北的地盤裡,就正如沒有人想得到豺狼會走入虎穴一樣。這十年來,杖恫軒的足跡確實也從未離開過城南一步。
杖學士一向都是個極謹慎,極小心的人,今天怎麼會忽然變了性?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筆直走到李燕北面前,微笑抱拳,道:“李將軍別來無羞?”
他喜歡別人叫他杜學士,李燕北卻最恨別人叫他李將軍。陸小鳳笑了。他覺得無論學士也好,將軍也好,這兩個名字聽來都有點滑稽。
杜桐軒也在看著他,微笑道廣閣下莫非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陸小鳳陸大俠?“
陸小鳳笑道:“你不是學士,他不是將軍,我也不是大俠,我們大家最好都不必客氣。”
杜桐軒居然面不改色,態度還是彬彬有禮。看他的樣子,就連陸小鳳都看不出他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城南老杜。
李燕北目光刀鋒般盯著他,突然道:“我若是你,我絕不會到這裡來。”
杜恫軒道:“我不是你,所以我來了。”
之李燕北道:“你不該來的。”
社恫軒道:“我已來了。”
李燕北冷笑道:“你要來,可以來,要走,只怕就很不容易!”
杜桐軒居然又笑了,“李將軍要報答別人的救命之思,用的難道就是這種法子?”李燕北怔佐了。
杜桐軒已伸出那雙戴著漢玉扳指的手,拉開椅子坐下來,微笑道:“我本來以為你至少應該請我喝杯酒的。”
李燕北終於忍不住問道:“剛才救我的人真是你?”杜恫軒‘點點頭。
李燕北盯著他,道:“今天一日間,兩次要殺我的也是你?”
杜恫軒淡淡道:“有時我是個很容易改變主意的人。”
李燕北道:“是什麼事讓你改變了主意?”
杜恫軒沒有回答這句話,卻忽然提高聲音道:“解藥。”
這兩個宇剛說出口,他身後就忽然多了個人。一個枯瘦矮小的黑衣人,慘白的臉上完全沒有絲毫表情,卻配上了一雙深深凹下去的漆黑眼睛,若不是雙眼睛,他看起來完全像個死人。
酒樓上這麼多人,竟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他是怎麼來的。
死人般的臉,鬼腿般的身法——李燕北立刻發現他就是剛在浴室外候忽來去的人。他已伸出雙魔爪般的手,將一隻慘碧色的木瓶擺在桌上。
杜桐軒道:“這就是解藥,你最好快乘毒性還未發作之前,趕快吃下去。”
李燕北握緊雙拳,要他在這麼多雙眼睛前,接受城南老杜給他的解藥,實在是件很難堪的事。
可是他偏偏不能拒絕。
杜恫軒也知道他不能拒絕,悠然道:“我本是專程為你送解藥來的,可是現在……”
李燕北道:“現在你又改變了主意?”
杜恫軒笑了笑,道:“我只不過忽然又想起件事要問問你。”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