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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這個趙鴻毅就是她媽媽口中說的有為青年,上次她回家還特地安排他們見過一面,有撮合的意思在,不過她只是敷衍地跟他吃了頓飯,沒有再聯絡過。
“有人向學校紀委發了一封信,檢舉作為第一作者的他在學術期刊上發表的多篇論文有學術造假之嫌。校方已經成立了調查小組,對這件事進行深入瞭解和調查。”李漢斌深看了夏小冉一眼,又說,“你應該知道這問題對於一個學者來說有多麼嚴重,每個國家對於高校學術不端行為都嚴懲不貸,這件事一經查實,趙鴻毅只有身敗名裂一途。”
想起媽媽說爸爸是接了一個電話才昏厥的,夏小冉瞪大眼,望著李漢斌說:“難道我爸爸是為這個氣病的嗎?”
李漢斌搖搖頭:“真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如果只是趙鴻毅自己涉假,那等查清楚以後校方按章辦事就行,問題的嚴重性就在於他的科研論文成員署名上還有你爸爸的名字,現在大家關注的焦點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博士生趙鴻毅,而是懷疑你爸爸作為博導是不是直接參與了這件事。”
“絕對不可能!”夏小冉激動得‘騰’一下站起來,言辭鑿鑿地維護道,“我爸爸為人正派耿直,怎麼會做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這樣的懷疑根本沒有道理!”
李漢斌拍拍她的肩讓她冷靜下來,這才慎重地說:“這麼多年的朋友,我還不清楚老夏的人品嗎?他這人最較真,根本容不得一點假,不要說參與,光是看到都會嚴厲阻止的。所以依我看最有可能是趙鴻毅自己擅自把名字加到論文上再投稿,事先並沒有告訴老夏,老夏估計也是被氣急了。”
夏小冉又氣又急,慘白著臉問:“李叔叔,現在該怎麼辦?”她忽然想起來莫教授對她說的那句“我信你沒用,大家都相信眼見的‘事實’”,大眾一旦先入為主地認定了真相,再加上輿論介入的壓力,對她父親的清譽產生的惡劣後果將不可想象。
“具體情況校方還在保密,我也不知情,只能等調查結果出來了。”李漢斌無奈地嘆道,“你聽我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穩住老夏的病,別這麼輕易就被打垮了,不值得。”
夏小冉咬著下唇,一時無言。
回到病房的時候夏之年已經醒了,夏小冉心一喜,忙不迭拉住他的手說:“爸,你終於醒了,可讓我和媽媽擔心了!”
夏之年朝李漢斌點了點頭,幹著嗓子說:“老李,你也來了啊,不是還在青島開會?”
“提前結束就回來了。”李漢斌笑道,“你快點好起來,上次那盤棋還沒定勝負呢!”
夏之年泛白的嘴唇扯開了一個苦澀的笑,拍拍夏小冉的手說:“囡囡,打個電話跟你媽說我好多了,別讓她擔心,再給我倒壺熱水來,我想擦擦身。”
夏小冉遲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站起來說:“好,我去去就來。”她怎麼不知爸爸是想支開她單獨和李叔叔說話呢?
她到走廊外打了個電話給媽媽報平安,又打了一壺熱水,然後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著,心裡亂糟糟的,總覺得這些麻煩像網一樣纏得她緊緊的,邵峰的事,她的事,爸爸的事,每一樣都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聽見開門聲,李漢斌從裡頭走出來,溫和地安慰:“小冉,你也別太擔心了,好好照顧你爸爸,至於學校那邊,我會盡力幫忙的。”
“我明白的,李叔叔,真是謝謝你了。”夏小冉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不是每個人都會雪中送炭的,畢竟很多時候明哲保身置身事外才是最佳選擇,危難的時候就能將誰是真情誰是假意一目瞭然。
李漢斌走了以後,夏小冉推開門,發現爸爸已經靠著枕頭睡著了,不過才說了一會話啊。她心疼得要命,拼命地咬著唇,幾乎咬出血來才能控制自己別哭出來。
可事情並不會因為夏之年的病倒而終結,反而愈演愈烈。
調查結果遲遲未公佈,各種沒有依據的不實猜測在外界流傳開來,高校論壇、報紙雜誌等媒介讓訊息迅速蔓延,再怎麼堵這些指責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夏之年的耳朵裡,他才開始好轉的病情又急遽惡化。
溫淑芳急得團團轉,沒多久也累病了,全家只靠著夏小冉一個人撐起來。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地感受到為人子女應該負起的責任有多重,至於愛情,學業什麼的都只能給親情讓步。
她沒時間自怨自艾,開始竭盡所能地打聽事情的進展。
她先是想找趙鴻毅,可他卻突然斷了聯絡,認識的人都說沒見過他。
她又去找醫學院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