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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現在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還需要悠著什麼?這也是王嵐非把宋慶國這個禍害拉來的目的,因為他們的目標一致,還因為他夠混。
聞言,夏小冉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她懷疑自己怎麼還能站在這裡忍受這樣的羞辱和難堪?她的低頭真的有用嗎?
這時,王嵐俯身在她耳邊細聲說:“聽說宋少的公司最近招了一個半吊子博士生呢,我想你應該感興趣吧?”
她這句半真半假的話成功地將夏小冉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委屈地任她予取予求,她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趙鴻毅這條線索還捏在他們手裡呢。
宋慶國又不耐煩地踢了夏小冉一腳:“快點!真不知道老表是怎麼迷上這種不解風情的木頭的?”
老表?莫非他說的是邵峰?夏小冉的心“咯噔”一沉,敢情她求來求去都是被他們攆在手心裡玩的玩具?連傅希堯幫她也是為了今天幫表妹羞辱她?
她抿緊唇,緊握著酒瓶替宋慶國滿上一杯,誰知宋慶國不按理出牌,一反手就鉗著她的下巴將整杯酒灌到她的喉嚨裡,有些來不及嚥下去的就從她的嘴角漫出來,紅灩的酒痕從下巴滑到白皙的脖頸,帶著冶豔的誘惑。
夏小冉被嗆得一直捂著嘴咳嗽,耳朵嗡嗡的頭皮發麻,只聽見一陣陣嗤笑的聲音。她努力睜開眼,那雙眼睛裡似乎藏著一雙涅槃重生的鳳凰,冷冷地看清楚在場每一看她出醜的人的面容,這些人就是邵峰的親人?朋友?把別人的愛情當成兒戲把別人的親人當成螻蟻的人,他們怎麼配?
她忽然很想笑,扭頭看著王嵐,左手用力握著她的手臂,微揚起下頷問:“這樣夠了嗎?”眼前這個人,也曾經是她的朋友,她們一起去露營,一起打球,一起練琴,一起聊帥哥,一起傻乎乎地通宵等流星雨許願……呵呵,真是“朋友”!
王嵐稍稍一怔,被她盯得心突突地跳,不過很快就斂起神,不可置否地一笑:“就玩到這點程度怎麼有看頭?我聽說你前幾天指天立誓做了個保證,這更好玩兒,要不給大夥再說一遍聽聽?來,我把酒滿上,給你鼓鼓勁!”
夏小冉的臉色白了又白,知道王嵐是想認識邵峰的人都知道,是她主動離開他的。她鬆開王嵐的手,捧起酒杯,冰塊的寒意凍得她忍不住輕顫,可她的心卻火辣辣地疼,好像要把某種東西剝離她的身體一樣。
“邵峰和我再沒有任何關係!”她仰頭一杯飲盡。
“我永遠不會再見邵峰!”又是一杯。
“是我主動放棄邵峰的,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再一杯。
……
一杯一杯又一杯,一刀一刀又一刀,她所有的知覺已經被凌遲得麻木了萬劫不復了,臉上分不清是汗,是酒,還是淚。
邵峰,你為什麼不醒過來?你說讓我相信你,你會保護我的,為什麼還讓我孤零零一個人面對這一切?其實放棄真的不是特別的難對不對?你看我就做到了,我只要不聽不看不想就不會痛了,你捨不得我痛,所以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夏小冉挺佩服自己的,都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能笑:“說吧,還想我做些什麼來解你們心頭之恨?”抬起眸,剛好對上傅希堯那雙黑得深沉的眼睛,他只是環著手定定地看著她,一副冷眼旁觀的冷漠,她早該知道到他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傻傻地想試著相信他?
“夠了!”周躍民實在忍不住了,撇撇嘴說:“你們適可而止一點兒,看在邵峰的面子上也不能這麼過分,難道還真想毀了她不成?”雖然他也覺得發小為個女人弄得這樣不值得,王嵐又是他們哥們幾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護著她是應該的。可看邵峰生死關頭還念著夏小冉的名字就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以後醒了知道了,還不把天給掀了?
他暗咒一聲,早知道不湊這熱鬧回家睡覺去得了,現在心裡真是慎得慌,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人,傳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宋慶國“切——”了一聲:“女人而已,哪兒沒有?”雖然這妞的確不賴,就不知道在床上帶不帶勁,他色迷迷地想。
孟凡幾個倒是知道箇中深淺的,女人們更是不敢多說半句,一時間整個包廂安靜得不得了。
一直沉默的傅希堯此時慢慢地站起身,先斜睨了王嵐一眼:“玩夠了?”
王嵐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她饒是再膽大再怒火攻心也會害怕傅希堯這種難以揣測的逼視,何況今晚還是她“威脅”他才來的。
傅希堯面無表情地繼續說:“既然玩夠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居然沒人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