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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個傅先生……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傅希堯第一次嚐到被人拒絕是什麼滋味,很好,真的很好,他默然地沉下臉。
恍惚間,豆大的雨點啪啪地落在擋風玻璃上,盪出一個個小水圈,夏小冉不敢看他,正襟危坐地直視著車窗外的滂沱大雨,馬路上已一片迷茫。
“約了邵峰吧?”傅希堯忽然勾起唇角,不動聲色地頓了一下,“行,我也不矯情留你了,你下車吧。”
夏小冉有些摸不著頭緒,這還下著大雨,又是在馬路上,怎麼走?可是抬頭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她的心裡不免發怵,想了想還是說:“謝謝你,那我先走了。”她沒帶傘,下了車就衝了出去往人行道里擠,雨勢很猛,她薄薄的T恤一下子就被打溼了,即使是夏日也是遍體冰涼,嘴唇泛白地哆嗦著。
她才走了一小段路,又聽到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傅希堯已側身探出頭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將什麼東西往她身上一拋,沉著臉揚長而去。
夏小冉愣愣地抱著手裡還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屬於他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如他本人一樣強勢,她搖頭失笑,真是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人情
纏綿淅瀝的雨一直下了一個星期,終於停了,天悅大廈前的柏油路被雨水洗得精亮黑潤。
“傅先生!”夏小冉一見傅希堯從專屬電梯裡走出來,馬上抓緊手裡的購物袋迎上去。
傅希堯微鄂,停下腳步眯起眼俯視了她好一會兒,彷彿不記得她是誰似的表情帶些陌生的茫然,好半晌才揚起嘴角學著她的調子客氣道:“原來是夏小姐啊,找我有事?”
明明說話時他還淡淡地笑著,可不知怎的在夏小冉耳裡聽來的聲音卻是冷冰冰的,她沒由來地感到不安,好像在她的潛意識裡傅希堯就是一個碰不得也惹不起的危險人物,她極力忽視他居高臨下的氣勢,捏著袋子遞給他,慢慢說:“謝謝你上次借我的外套,已經乾洗好了,還給你。”
傅希堯冷淡地睨著她,眸子透出幽邃莫測的光,說:“相識一場,還跟我客氣什麼?我還不至於缺這一件衣服,夏小姐見外了。”表情自在得彷彿那天趕人下車的不是他一樣,不過他還是接過袋子,看夏小冉還一臉踟躕,就懶懶地問,“怎麼?還有別的事?”
夏小冉深呼吸一口氣,才又說:“外套被沾了泥水洗不掉,可是我又找不到是什麼牌子,你告訴我,我賠你一件新的吧。”那天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另一輛車濺了一身汙,可謂禍不單行。
他的衣服大多是手工定製的,當然不可能有牌子了,傅希堯加深笑意,揮揮手不介意道:“髒了就扔了,反正也不值錢。”他不耐煩地往前走了幾步,想了想又驀地回過頭對她說,“真過意不去的話不如請我吃頓飯吧?還是……你又約了人?”他倨傲的眼神緊緊鎖著她,眸裡帶著似笑非笑的戲謔。
咫尺間,傅希堯的氣場強大得令夏小冉覺得頭皮發麻,怪不得人家會說最難還的便是人情債,不過既然他是邵峰的朋友,她說什麼也不能輕忽半分,趕緊了事為妙。
她忽然想起張嫻給她的優惠券還沒用,翻開包包找了好一會兒,掏出兩張券在傅希堯眼前晃了晃,咬著下唇望著他說:“那去這裡吃自助餐可以嗎?”若按他的消費標準請客,指不定得花掉她一兩個月的生活費呢。
傅希堯莞爾,覺得她亮晶晶的小眼神就像白兔似的,汪汪一泓很是有趣,心情大好地堆起笑爽快應允:“當然了,有人請客怎麼不可以?走吧,坐我車去,不過你得帶路。”
傅希堯走路的步子大,也從沒有等人的習慣,所以夏小冉只能三步並兩步地跟著他進了停車場。不過當看到傅希堯走向那輛嶄新的銀灰色捷豹時她還是驚了一下,果真是如她想象的紈絝不羈,又換車了。
車頭那隻象徵著力量和速度的“美洲豹”標緻作跳躍前撲狀,很有氣勢,她看一眼就覺得很熟悉,對了,就像傅希堯給她的感覺一樣,霸道,奢侈,不可一世。
傅希堯開啟車門坐進裡面,見她還杵在前頭,略抬起頭笑道:“我快餓壞了,東主小姐請上車吧。”
夏小冉臉一紅,連脖子都漫上一層桃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加快腳步上了車。
“上次那輛車借人開了兩天就給撞沒了,你也應該也認識,那小子叫周躍民,混著呢。”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沒必要解釋,於是轉了話題,“你覺得這車怎麼樣?我剛上手的。”
夏小冉坐在冰涼的竹墊子上,對著滿目的奢華訕訕笑著:“坐著挺穩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