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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他怕過不了關,又神秘小聲地俯在老太爺身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傅老太爺眼睛一亮,抓著椅把子,身體激動得微微向前傾:“真的?”這訊息還真沒人來得及告訴他,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千真萬確。”傅希樂滋滋地堯點頭,不過下一秒又垂頭喪氣,“只是……”
傅老太爺被挑起了興趣,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只是什麼?”
“她說門不當戶不對的,高攀不上咱們家,還說我倆不合適,要拿掉孩子,要不然我還能來讓您老人家操心?”傅希堯給了一個苦瓜還苦還困擾的表情。
“混賬!誰敢不要我的重孫子?再說了,你爺爺我當年也不過是貧農出身,赤腳空拳打江山才掙了些名聲,哪裡有什麼高攀之說?”傅老太爺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等冷靜下來,看到孫子嘴角的笑意,這才知被擺了一道,恨聲說,“好哇,連爺爺都敢糊弄?!是你自個兒沒本事拿住人,還把這賬賴到我身上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眼珠子一動我就看出你的鬼心思了。”
傅希堯耙耙頭髮,有些孩子氣地敬了個禮:“還是爺爺英名!您想吧,這事不解決不成,您也不想您第一個男重孫子是私生子吧?”其實小冉懷的是不是男孩他還沒確定,只是打定主意瞎掰了。
雖說現在新世紀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那麼高興,可傅家到這一代卻只有傅蓓蓓一個女孫,也是疼到心肝上的,可這樣的高門大戶,終究是要男子來繼承,尤其傅希堯還強調,是第一個。
“真這麼喜歡那姑娘?”傅老太爺的食指一下一下敲著桌子,彷彿在思考。
傅希堯想也沒想就回答:“我不只是喜歡,而是要定她了。”
這樣張狂又不可一世的語氣,十足像傅老太爺年輕的時候。
傅康華依稀記得當年他也是被戰友拉著去看演出,一下子就相中了在文工團當女兵的老伴,二話不說上報組織立馬就把人給娶了過來,晃一晃眼,老伴也已經過世十多年了,人越老越孤獨,也把事情看得更開,名利心也淡了。而傅希堯也是看準他爺爺希望子孫開枝散葉這一點下功夫,打小他老人家就寵著自己,小時候胡作非為被父親追著打罵都有爺爺兜著,這事自己先坦白了,絕對不吃虧。
傅老太爺瞥了他一眼:“哼,我看過不了你爸媽那一關就逃來我這兒,真當你爺爺我老糊塗了?”
“爺爺您哪裡老了?就算老也是老當益壯!而且您想啊,還有七個月您就能抱上個大胖小子了,您不覺得高興嗎?”傅希堯諄諄善誘。
果然,傅老太爺眉眼一笑,不過他面上卻說:“這事我得想想,等我過年回去再說。”
雖然沒把話說實了,可也成功了大半,畢竟傅家最大還是他老人家,只要他點頭了,還有什麼事不成。傅希堯想,兒子啊兒子,你來得真是時候,要不然這事還指不定變成怎麼樣呢?
傅希堯給了爺爺一個交代,也得了準信,本來想當天就回北京的,可是下暴雪封路,傅老太爺怕他有危險也不肯讓他走,他便留了下來改到第二天再走。
他回停車場拿回手機,這才發現上面有幾通未接來電,有公司的,也有林進的。
他一邊走一邊回撥,那邊林進很快接了電話。
“傅先生。”
他問:“什麼事?”
林進老實回答:“您母親今天來醫院,還跟夏小姐見面了。”
傅希堯手一緊,留在嘴角的笑容也頓時僵住,停下腳步,認真地聽林進跟他說的每一個字,心情慢慢地沉下去,雪天的寒意從脖頸處灌進他的身體他的心上,眼裡射出的冷光,是沒有溫度的,還沒走出停車場他就把電話給摔了。
沒想到他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棋差一著。
反擊
那天晚上傅希堯又給夏小冉打了個電話,電話裡她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有什麼情緒,他說什麼問什麼她都回答,簡直比平日裡乖巧一百倍。
隔著冰冷的電話線,他問她:“冉冉,你就沒別的要跟我說嗎?”說他母親去找她,說她受了委屈,向他撒嬌也好罵他也罷,那樣會讓他感覺到她很真實,而不是一個木偶,一個只對他不在乎的木偶。
哪知她真的不懂自己的心意,冷冰冰地答:“沒有。”
早該料到,她會讓他徹底失望,那麼狠心。
他輕輕地笑出聲,繼而忍不住放聲大笑,他笑自己,今天也終於體會到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滋味兒,是那種無論怎麼努力都會撲空,鈍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