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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她試著動了動僵立的身子,還能動,看來是沒能死成。
人生混成她這樣,生不由己,就連死也不能隨便死,實在可悲。她嘆了口氣,牽動了包在臉上層層疊疊的繃帶,一陣尖銳的疼痛刺骨而來。
“嘶!”她叫出聲來,這時少伏端著藥碗自外頭走來,見她傻乎乎地用手撥著紗布,忙衝過來將她的手拍下。
“好不容易求了靈藥替你將這滿臉的傷痕給糊住,你可千萬別弄裂了。”小小透過紗布,見他一身白衫,烏髮服帖地垂在肩頭,神色溫柔,望向自己更是如同一潭春水。
少伏拿著勺子在碗裡輕輕吹了幾下之後準備喂到她嘴邊,卻被她側頭避過。
“怎麼?你有力氣自己喝藥?”見小小沉著臉不配合,少伏眉梢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
“我怎麼會在這裡?”小小目光透過他的臉投射在不遠處的仙鶴燈架之上。
“不在我這裡,你還能在哪裡?”少伏挑眉,張嘴嚐了嚐藥的溫度,隨即微笑,“不燙了,快些喝了。”
小小將視線轉回少伏面上,“若是我喝了藥,你能夠放我回去麼?”
少伏淺笑,金銀雙瞳摻著別樣的顏色,“先把藥給喝了。”
小小張口,他勺子一動,苦澀的藥汁立馬湧入舌尖。
“很苦?我準備了蜜餞,你將藥汁嚥下去,我便給你吃。”少伏望著小小的眼睛,像是哄小孩一般輕聲誘道。
小小默不作聲,一口將那酸苦的藥汁仰脖嚥了下去。
推開少伏遞過來的蜜餞,小小擰眉,“藥都喝完了,你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少伏放下碗,自行將蜜餞放入嘴中,眯著眼睛回味了許久,方才轉頭看向小小笑道,“你認為苦澀之後的甘甜,會有誰願意放棄?我費了如此大的心力將你奪來,有怎會放你回去他身邊?”
小小垂頭,看著佈滿皺紋的雙手半晌,扯著嗓子道,“如今我變成這幅模樣,容貌也毀了,你又何苦將我留在身邊。”
她備受折磨的身子如今猶如一隻蝦米一般佝僂著,暴露在外頭的肌膚是深壑的溝紋。一頭白髮雜亂,零零散散地垂在腦後。
少伏只覺心頭一緊,抓過她低垂的雙手,細細放在手心摩挲,“你怎麼知道他就會無條件接受你這幅模樣?”
捏在手心的雙手微顫,良久,少伏攬過小小的肩膀,“我不會放你回去的,你死心吧。”
微風吹皺一池春水,幾條錦鯉悠然遊過。白玉大殿之中,層層蓮花鑿刻而上,含苞欲放,一分一毫皆可以看出設計者的用心。
“這一切,你總會喜歡的。”少伏放開小小,“一年,兩年,十年,百年,我都耗得起。”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一直掉收,掉收,心情委實不好,乃們都不愛我了??嗚嗚嗚?(?^?)?
☆、鮫人血
太陽初升,一層金邊自那東方青黑色的天際蔓延開來;初夏微潮的氣息潤溼了被褥;小小在被窩中輾轉反側,終於還是在第一縷晨曦投映在窗欞之上時睜開了雙眼。
她卷著被子坐起來;每動一下就會像牽扯全身的肌肉一般拉扯得疼痛;等到她整個人能夠靠在那床頭之時已是滿身大汗淋漓。
小小苦笑,低頭看著一雙屬於老嫗的枯枝手;連連輕輕握拳之時都有一種要散架的感覺。不由嘆口氣,如今她真真是如同一個行將入木的老太婆,命不長已了。
“這麼早就醒了?”小小抬頭,少伏那絳紅色的身影已撩開簾子;端著藥走進來。這幾日都是他親自照顧小小,端茶送藥,悉心照顧,無微不至。
小小垂眼,“睡不著,便起來了。”
少伏將藥擱置在一旁,抽出幾個墊子扶著小小重新靠好,又替她整了整鬢髮,方才笑道,“怎麼?身子不舒服?”
小小搖頭,目光錯開少伏轉向了窗外,“整日都是躺,睡和不睡有什麼區別?”
少伏淺笑,“睡是讓你恢復精神,看,這兩日喝藥之後起色好了不少。”說著他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小圍著繃帶的臉。
小小如今行動遲緩,只得擰眉讓他摸著,好在少伏的手只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便抽了回來。
“你如今這幅模樣,我雖是看著心疼,卻也巴不得可以一直這樣。”他看了小小一眼,紅唇勾起,“只有這樣,你才不能反抗不是麼?”
小小撇過頭,心道某些人真是千年不變,反而變得比從前更討人嫌了一些。
她雖滿臉纏著繃帶,看不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