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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郎昕翰沒有來我的帳子,不知道他又去忙什麼,但我的心裡只是鬆了口氣,想著,又躲過一晚上。我知道不應該有這種得過且過的心態,畢竟,很可能我會在郎昕翰身邊待上很長時間。可一想到要和他赤裸相見,還有身體上的感覺,我就不由得反胃。很難想象床第之事會被人們稱為“極樂”,也許是有美好的吧,可惜的是,我沒感覺到。
夜裡,我又被驚醒了。撐起身子,隱約聽到是營地東邊傳來的。好像很多人在吵嚷歡叫,但聲音並不是很大。大概是離的遠了吧。我也沒多想,反正沒我什麼事兒,蒙上被子接著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梳洗的時候,麗莎看著我的神色有些怪,可等我去注意她的時候,她又把臉錯開了。
白天都在我神不守舍中度過了。到晚飯的時候,郎昕翰才悠哉悠哉地步入大帳。他身後還帶來了兩個手提紅漆大食盒的隨從。他招呼我坐到他身邊,然後擺擺手,那兩個人就嘛利的把食盒裡的各色菜品布上了桌。沒一會兒,桌子上就被各種顏色,且散發著香味兒的菜鋪滿了。看了一下,我能看出來的就有口蘑肥雞、鴨丁溜葛仙米、燒茨菇、櫻桃肉山藥等,好像還有駝掌、魚翅之類,這還不算那些我平時愛吃的菜。
“王爺今天這麼有興致?其實雪兒平時吃的已經很好了,王爺何必這麼費心。”
郎昕翰笑得很開心;“今天我高興,就想和你好好吃頓飯。”說著他用筷子夾一塊玉蘭片,遞到我嘴邊:“來嚐嚐看。北地沒有這東西,特別讓人運來的。”
我張嘴含住了那塊玉蘭片。恩!柔滑細膩,又不失脆爽,嚼起來滿口生香。
郎昕翰微笑著看我把它吃下去,這才說:“我想,阮纖纖再沒機會吃到這樣的東西了。”
什麼?我的嘴立刻停止了運動。
他似乎又想到什麼,說:“啊,看我忘了。就算她活著,也沒口福吃到這麼好的東西。她那裡有我的雪兒那麼命好呢?”
“雪兒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我乾笑著低下頭。
他怎麼忽然提到阮纖纖?出了什麼事?
“喔,也沒什麼。”郎昕翰把筷子放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昨天馮老頭折騰了半天還嫌不夠,又把他的護衛營叫了出來。唉,可惜了,”說著,他微搖了搖頭,可臉上依然笑著,沒有帶上絲毫覺得可惜的神色,“這麼個可人兒,就讓一兩百號愣小子,一晚上給乾死了。”他轉過頭來,閃亮的雙眼看著我,“你說是不是很可惜?”
“王爺說的是,確實可惜。”我把嘴裡最後剩下的那一點玉蘭片嚥了下去,然後笑著抬頭看他。
郎昕翰的眼神漸漸地變的凌厲,他盯了我一會兒,忽地又笑了出來,只是這笑容配上他的眼睛,看得我有些發冷。
“我果然沒看錯,藍家的女兒,確實不同常人。”他放下杯子,用手指輕輕蹭過我的臉,“看來你今天胃口很好,我這裡還給你準備了一道大菜,要不要嚐嚐?”
問完,他也不等我回答,抬手拍了兩下。馬上有人進來,把桌上的菜全都撤了下去。然後門簾一掀,又進來兩個人,抬著一個類似於擔架的東西,上面蓋著白布,白布下面,明顯是個人型。那兩個人,把擔架一舉,“砰”的一聲輕響,那擔架就被放在了桌上,正在我眼前,距離我的臉不到三十公分。我聞到一股腥臭味,從那白布下散發出來。
“王爺,你這是?”我的手在袖子裡發抖,身上已經出了虛汗。郎昕翰笑得很幽雅,他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另一面對著我,然後突然伸手把眼前的白布一扯。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的跳了起來。結果被凳子絆了一下,身子向後仰,摔在了地上。我也來不及站起來,轉過身就開始趴在地上吐。那吃下去的玉蘭片連同中午吃的飯,很快都被我吐了出來,一直吐到只剩酸水,我還是覺得噁心的頭暈,拼命的乾嘔。
那桌子上的,就是阮纖纖。只是她雙目圓睜,眼角全都裂開,嘴唇也全被咬爛了。剛才我看到的是:她全身赤裸,遍體鱗傷,而且手腳都被砍掉了,只剩光禿禿的手腕和腳腕。她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混合著許多白色的粘液,散發出特別腥臭的味道。我知道那白色的東西是什麼,所以也就吐地更厲害。
一杯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抬眼看去,是郎昕翰。我接了過來,喝了一口,但馬上又吐了出來。他溫柔地拍我的後背,疑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剛才還吃的好好的,怎麼現在吐的這麼厲害啊?”
我用手背使勁擦掉了嘴邊的唾沫:“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