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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好像缺了一部分一樣。我想,這應該是和另一半的虎形兵符拼接的地方。子軒把那青玉兵符龍尾朝下,龍頭朝上,插在了我的頭髮上。“見了這東西,他們必定不會攻擊你,到時候,咱們再見機行事。”子軒說完,就走到石門前,指著石門右邊上下的兩個角,對我認真地囑咐道,“這道門是隻能從我們裡面開的,把這上下的栓卡拔掉,就可以很容易地推開。我走在前面,你跟在我身後,若真有意外,你不用理我,立即把門帶上,退回地道,知道嗎?”
我點點頭,子軒便回過身,去拔石門右邊上下角的門閂。他俯身拔下面那個的時候,我在他身後輕聲說:“哥,我想先回天啟。”
其實,我真正掛念的,還是那兩個嗷嗷待哺孩子。他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念我?我相信穆容成一定可以把他們照顧地很好,可是我怎麼可能捨得永遠和他們兩個山水永隔?自從被朗星翰的人綁架上路以來,事情接踵而至,幾乎讓我沒有喘息的時間。可我心中那個最柔軟的角落,一直都是留個他們的。但想念並不能解決問題,在我完全沒有掌握自己行動的自主權時,一切都是空談。想要重新將大毛和小毛抱在懷裡,首先我要做得,就是拼盡全力,好好地活下去,然後才能想辦法回到他們身邊。我雖然對子軒所提到的兵符和契阿人,仍保持著懷疑態度,且認為這樣有些冒險,但我不得不同意子軒的見解——如果傳說真的屬實,他們就是是我們唯一能掌握的,可以制約兩個帝王的條件。
對子軒,我恨,恨得咬碎銀牙,但恨的背後,卻是深切的悲哀,因為他所講的,我都明白。而他所做的,也是最正確、最實際、價值最大的選擇。有時候真希望自己傻一些,天真一些,浪漫一些,或許生活會輕鬆地多。可那不是藍雪,更不是一個曾在若干年後的現代經濟世界,生活過二十幾年的靈魂能做到的。所以,哪怕是在最溫馨的時刻,我也只能任由自己的大腦,迅速做出厲害得失的分析,任由自己潛意識裡對周圍任何一個人,都保持著謹慎和懷疑的態度。我知道,這樣的草木皆兵並不好,可是,環境逼得我不得不如此,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裡讓自己活得更長久,才能有機會和孩子們重逢,才能有能力留在他們身邊,把他們撫養成人。
至於大毛和小毛的父親,我不知道,想到他,我就覺得心裡亂得很。他給了我太多的期待,太多的憧憬,太多的夢想。我也曾為了延續這個夢想而做出努力和妥協,可這次被劫持到北遼,把一切都打亂了。所謂距離產生美,可實際上距離就是拉開人與人情感的最殘酷的東西。各種各樣地猜疑、揣測、推斷,和不信任,都隨著距離和時間在一點點地增加。我本身又是一個如此謹慎小心的個性,要對一個人敞開胸懷,實在是難上加難,更何況是對一個將國家和臣民永遠擺在第一位的英明君主?可悲的是,我理解他所有的苦衷,也能感覺到他的心意,就像我明白子軒人生中任何一次無奈的抉擇一樣。這樣兩個優秀的男子,對他們的感情,我總是剪不斷,理還亂。可有些決定,是我必須要做的,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既然做了決定,就要面對它,想辦法實現它,即使我只是將孩子做為第一考量而做出的選擇。
子軒聽了我的話,身子頓了頓,然後他緩緩地站起來。回頭看我時,他的臉上已經帶了淡淡的笑意:“我早就猜到,你八成是選他。好,哥幫你回去。”說完,他忽然抬手擦我的嘴角。我微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那是剛才我咬他時,凝結在唇邊的血漬。可血跡已經乾涸了,只用手根本擦不下去。子軒就用手指在自己的舌頭上蹭了一下,然後再回來擦我的嘴角。自始至終,他的動作都極其自然,就像一個大哥哥在擦饞嘴妹妹臉上的點心渣一樣,而我,也一直不曾言語,只是默默地站著,任他的手指在我臉上輕蹭,感受那柔軟而溫暖的觸感。片刻之後,唇邊幹掉的血跡都被擦掉了,子軒又理了理我的頭髮,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即使如此狼狽,雪兒依然是最美的。”然後,他也不等我回話,便轉過身,用左肩頂住石門道:“我要開門了,你跟在後面,要千萬小心!”
他把門慢慢地推開了,我也沒有時間再細想別的。關於他,還有孩子們的那個父親,還是以後再斟酌吧。總能找出一條路來解決的,我相信,一定能可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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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翰的臉色一片青灰。他心情非常差,雖然他一向是善於掩飾自己真實感覺的人,可在此時此刻,連他也做不到韜光養晦了。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自己手下的兒郎死傷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