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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一頭還放著一把古琴。廳的另一邊是一扇門,好像是個露臺,不過現在是冬天,所以關著門。裡進就是她的閨房了,也掛著類似桌布顏色的流蘇珠簾。現下簾子都放了下來,看不清裡面。
“小姐,藍雪到了。”小香在外面恭敬地說。
“進來吧。”悅耳動聽的聲音從簾子裡傳來。
小香一撩珠簾,把我引裡進去。我一看,那王月蕭今天只穿了件月白的夾衣,頭髮鬆鬆的挽了個髻,用一跟綠玉簪子插著。她歇靠在一張靠窗的湘妃椅上,手裡拿了本書。我進來的時候,她才把書放下,抬眼看了看我。今天的她不像昨天那麼光彩奪目,卻又有一種舒懶的雍容。我心想,人長得美就是好啊,怎麼打扮都好看!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陣,然後說到:“一會兒小香會告訴你在我這裡的規矩,有什麼事情,問她就好了,下去吧。”我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她這麼一句話就把我給打發了,原來準備的許多說詞都爛在了肚子裡。
“還站著幹什麼?快走吧。”小香向我催促道。我趕緊應了一聲,跟著她走出了王月蕭的房間。
小香把我帶到樓下的一處小房間。那裡陳設很簡單,一床、一櫃、一桌、一椅,被褥也已準備好了,都是新的。“以後你就住這裡了。”
“以後住在一起,還要姐姐多照顧了。。。”
“雪兒說笑了,這裡是給你一人單獨用的。”這次我真是有些驚訝了,這麼優待我這個新來的丫頭?她是對誰都如此,還是專門對我這樣?
“那小香姐住哪裡?”
“我住在樓後面的一處平房裡。廚房也在那裡。我們這裡有自己單獨的廚房,想吃什麼都很容易。”
“那平常我需要幹些什麼?”
“跟了月蕭姑娘可真是你的福氣了!咱們平時要做的事情很少,姑娘脾氣很好,沒什麼太多的事情。粗活都有後院的下人們幹,咱們也就是端個茶,倒個水,硯個墨,鋪個紙什麼的。只一條,姑娘最討厭下人們嚼舌頭,講閒話,所以你要安分一點,聽話一點,也不要揹著姑娘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否則,有你的好看!”小香恩威並施地跟我囑咐完,又笑道:“以後就是咱們一起伺候姑娘了,我也能有個伴,不那麼悶的慌了。”
王月蕭對我的態度很奇怪。本以為她為了把我要來,給劉肥婆那麼一頓排頭吃,不說很喜歡我吧,但總該對我親近些。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總的說來,她對我就是:不冷不熱、不鹹不淡、不遠不近。她很少吩咐我做什麼,大多的事情都是叫小香去辦,而我大部分時間都是閒閒地站在她的房裡。這個冬天,她屋裡的碳火生得很暖和,而她又喜歡點著檀香,我常常被燻得直打磕睡。有一天,實在是忍不住了,看她垂著簾子在裡屋歇著,我就趴到外屋的桌子上,想著,好歹先眯一會兒。可等我一覺醒來時,天都黑了。屋裡又沒有點燈,我的眼睛一時間無法適應屋裡的黑暗,眨了眨,又揉了揉,這才發現,王月蕭就坐在我旁邊看著我!
我頓時驚得“噌!”的一聲跳了起來,把凳子都帶倒了。手忙腳亂地把凳子扶好,這才發現地上有一件披風。是從我身上掉的?我趕緊撿起來,遞給她,然後低頭認錯:“小姐,對不起,我實在。。。”
“不礙的。”她輕輕地說,停了一下,她又道:“雪兒,你把燈點上吧。”
“是,小姐。”等我把燈點好,她還是坐在那裡看著我。被她看得渾身難受,我只好硬著頭皮說:“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她一愣,這才回過神來:“沒什麼。你下去吧。”
“是。”
轉身剛要走,她忽然又把我叫住:“雪兒,你爹,是曾在兵部的藍仲文嗎?”
“是,他正是奴婢的父親。”
她皺了皺眉,好像在想什麼,但接著她又道:“哦,沒事了。這披風,你拿去吧。”我雙手接過:“謝小姐賞賜。”她的眼光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離開時,我滿腦子問號。她幹嗎問我爹?難道他認識我爹?莫非爹以前光顧過她這裡,也是她的客人之一?應該不會吧?想起藍仲文常帶著憂慮和沉重的面容,而看到我時又總是變得滿臉溫柔,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逛青樓楚館的人哪?
可是此後,她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對我的態度也變得和往常一樣,讓我覺得,那天的事情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不過,她卻藉口下午沒有什麼事情,中午的時候就把我打發走了,這樣,我困的話,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屋睡覺了。小香本有些抱怨,說小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