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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陪在他身邊安靜,是林席若都未曾想過的部分自己。她以為她這樣的人就該時刻熱鬧著,偶爾難過的不語。可是與他同在,便覺言語太輕浮。
林席若一瘸一拐,被尹智厚問起時輕描淡寫的說是走路扭到。他凝眉,想說什麼卻還是忍了下去。輕細的長吁一口氣,見她辛苦的行走,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林席若驚了片刻,猶豫著是否該搭上時已被尹智厚握住右手。
他的手心潮潤,密集著她一直以為奢求的關心。
較之醫院裡具俊表粗糙的關懷,尹智厚則細膩的讓人不忍抽身。他總能拿捏著最恰當的力度。
於林席若而言,他那樣清秀的出現在自己的樓下,而後柔柔的漾起笑波,便是世間最美妙的風景。那時的她甚至無視了周圍女人攻擊性的目光,驕傲而幸福的向他走去,彷彿,她的幸福也能被他極為妥當的拿捏好。然也只能是她片刻的恍惚。
午後的草坪嫩綠光亮,尹智厚放慢腳步,在陽光裡扶她坐下。林席若以為自己能行便大咧的往下跌,跌的有些吃痛的她努嘴。尹智厚抬起手揉她的頭,而後坐在她旁邊,說:“真不像個女孩子。”
又是這個動作。他的手溫暾,卻有空白。
林席若摸著自己頭頂的發,笑彎了嘴角,說:“我又不是小狗,不要跟跟摸小狗那樣好吧。再說了,我會誤會的。”
“是嗎?”他再看她時笑已慢慢溶解,似有悵惘的抬頭望天,身子不住的後傾直到仰面向天。
會特意的去找她,單是為了那個原因嗎?他自己也無法看透。
閉上眼的他安詳的不可觸碰,睫毛輕舞靜謐詩篇。林席若越發挪不開眼,索性躺了下去。
他的聲音停留在身邊。“知道了,以後不會的。”林席若將頭向他側去,只能看到他的側臉,眼睛仍是閉上的。看不清表情。心底有細微的失落,她抖了下面部肌肉,將這情緒散開。
他又說:“我跟俊表說瑞賢姐不能來了,俊表說你說將郊遊取消或是改在室內,你堅持不習慣與不熟悉的人在一起。”
“嗯。”她知道那理由很蹩腳,但她還是以倔強的堅持讓具俊表相信了。
“是因為那次在你面前那麼失態嗎?”
林席若坐了起來,努力認真的對他說:“順便的,本來答應他去郊遊也是因為有事請他幫忙,我哪有那麼閒,你也知道我有空的話得打工。既然他打賭都贏了,去不去也沒什麼,他無所謂的,我也並不是很有興趣,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會很難過的,他那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性情古怪捉摸不定。我是真的很忙,關於閔瑞賢又不去的事我沒考慮那麼多,所以真的是順便的,你不要在意。”
他淺淡的笑,也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抬起的手懸在半空,對她,那彷彿是再自然不過的動作,憶起方才,尹智厚尷尬的上揚唇角,又將手放下,“謝謝。”本想告訴她,她掩飾的時候總是會說很多的話。
可是,他知只要明白是她晦澀的好意便可,無需點破。
“不謝。”
以為騙過去了的林席若嬉笑著,右手撐地而後起身,而後伸手向他,說:“哥哥,起來咯。”尹智厚輕笑著撇過頭,四周無人,他將手放在她手上,借力起來。
她本是恣意的性情,自然的與他們相交甚好,自然的與他們稱兄道弟,自然的與他們嬉笑打鬧。他們說她沒點女生樣,她便更為暢快的笑,驕傲的拍著胸脯說她從沒打算走女性路線。
關於她提議將F4換成F5的建議始終都被具俊表拒絕,她頑固的堅持,對他軟磨硬泡,幾次逼的他想要動粗,蘇易正和宋宇彬自然的充當和事老,調和著他們倆的戰爭。可一旦她開口要他們幫忙時,又躲到幾尺遠,說是由具俊表說了算。最後具俊表一狠心,說:“除非你去做個變性手術,否則這輩子你別想。”
她咬著衣袖,吼道:“具俊表,我恨你……”
他理著領口,笑道:“林席若,我愛你……”
他們的聲音很大,也很不客氣。尹智厚拉小提琴的手卻在他的戲言裡劇烈抖動了一下,顫音部分變得梗塞。眉心低迷的舞著落寞。
蘇易正還在做飯,宋宇彬不捨的摸著將要落入具俊表魔掌的陶瓷惋惜。音樂的戛然而止,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將目光落在尹智厚身上。他的笑微涼,無以匹配這時節的調調,說:“你們都不用心聽,分明就是浪費我的感情。還不如直接放碟。”
“這可不行。你輸了,不管我們聽不聽,都得拉的。”
“我輸了。”他似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