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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替許文龍接風洗塵,同時也慶祝他完美迴歸,終於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出門也不用遭人戳脊梁骨了。
兩人剛坐下,還沒喝呢,敲門聲就響了。
秦小輝開門,外面站著副臺長,兩眼幾乎已經眯成了一條線,胖臉上是兩坨肉,那模樣讓人想起某僧座下的二徒弟悟能。
“哎呀,黃臺呀,請進,快裡面請。”
秦小輝熱情地招呼黃臺進屋,一邊還向許文龍連使眼色,可惜許文龍理也不理,只從鼻孔裡悶哼了一聲,沒啥好臉色。
“哎呀,向前同志,首先我代表臺裡廣大職工幹部祝賀你成功出獄……哦不,是成功洗脫嫌疑。”黃臺眯著眼,以一貫宏亮的語調說道,(許文龍之前是以徐向前這個化名在臺市出現的,所以,在臺市,人人只知道他叫徐向前。)
“同時,也向你表示親切的慰問,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儘管向臺裡提出來,臺裡一定想方設法解決!啊,那個你是人民英雄,替臺市百姓做了許多好事,大好事啊,我們不能讓我們的英雄有後顧之憂,對吧。嗯……那個,對了,從明天開始,你可以繼續上班了,恩,過幾天‘走進臺市’大型記錄片就要開拍了,你這個男主持可是少不了哦。”
我們不能不驚歎某臺長的無恥,當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其見風使舵之本領當真無法以言語來形容,如果非要找出一句話來形容,恐怕也只有這句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眾生之悠悠,獨愴然而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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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龍卻是直截了當地拒絕道:“沒興趣,你另請高明吧。”
這倒不是許文龍懷恨在心,故意要讓某臺長難堪,實在是許文龍現在雄心壯志,再不將在電視臺混職當一回事了!在機場受了刺激的許文龍已經暗暗發誓,定要闖出一番事業來,讓瑩兒刮目相看。
所以,許文龍拒絕回單位上班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某臺長聞言卻是急得臉都綠了!其實,他心裡何嘗希望許文龍回單位?他更不願意低三下四、屈尊降貴來請區區一名小職工回單位!他也實在是被逼無奈!沒別的,就因為“走進臺市”大型記錄片的投資方點名要由許文龍當男主持,否則就取消投資。
“走進臺市”記錄片的廣告都已經鋪天蓋地打出去了,臺裡墊付的先期廣告費用也已經墊進去了,更慘的是,這個專案已經和他的政治生命聯絡在一起了!可以說,記錄片的成功與否,關係到他將來仕途是否順利。
這個時候叫停,某臺長是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的。
真所謂兩相權衡取其輕,不得已只好拉下臉來請許文龍回單位了,不過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許文龍居然不領情,擺架子!
秦小輝看看局面被許文龍一句話頂死,有些僵,便站出來圓場道:“那個,小永,你看是不是先考慮一下,然後再給答覆?”
“考慮個屁,老子不幹了。”
許文龍的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某臺長當時就有些慌了,這廝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本領絕對一流!看許文龍的神情語態,就知道他是鐵了心不想回單位了,這可是把某臺長逼上絕路了,那不是要了他老命了嗎?
“那個,徐向前同志。”某臺長掏出餐巾紙,不停地擦著額頭的冷汗,強自鎮定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有困難儘可以提出來,我們再商量解決……”
許文龍不耐煩道:“老子要自己幹事業,沒時間上班了,知道不。”
某臺長舒了口氣,心忖原來是這事啊,好辦!本來就不希望許文龍回單位,只是要他掛個名而已,只要堵住投資方的嘴,許文龍來不來上班他才懶得管呢!
“啊,這個好說,只要你答應回單位上班,編制照舊,待遇照舊,至於上班時間,你可以自由把握,部門領導決不過問。”
“啥?”
許文龍愕然,差點沒讓咽喉裡的半粒花生米給噎死!連一邊的秦小輝也吃驚地瞪大了雙眼,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沒聽說過。
面對兩人驚愕吃驚的表情,某臺長好整以暇地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說道:“咽,那個……經過臺裡的認真研究,決定,鑑於許文龍同志貢獻巨大、身份特殊,因此准予照顧,上班時間可以由他自由把握。”
許文龍愕然張嘴,正欲拒絕,秦小輝眼疾手快,一把抓過燒酒瓶塞進許文龍嘴裡,然後趁著許文龍雌牙咧嘴、辛辣得說不出話的時候,熱情地將某臺長送出了門,這廝自作主張,替許文龍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