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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是文化站的站長。劉站長連連擺手。“我大小是個鄉里的幹部,工資是付給你們做活計的,我拿了那叫受賄,是要犯錯誤的。你別往那方面想。你幫了我天大的忙,是我該感謝你才是呢!”
“錢到了吾的手裡,就是吾的錢了,吾想給誰那是吾的權利吾的心意,誰管得了?劉站長,吾徐雪森不是那種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人,今後處的時間長了,你會知道吾的人品的。”徐雪森說得很誠懇。
“對對對!劉同志、劉站長,吾們家不會忘了你的!”西邨娘也幫著說。
“這個不說了,徐師傅。這麼說來,你是答應下來了?”文化站的劉站長鬆了一口氣。
“答應,沒問題的,劉站長,包在吾徐雪森身上!包你那一天風風光光,包你們領導讚口不絕!”徐雪森笑嘻嘻地道。“但是,站長同志,有一條吾要說在前頭,給你講明瞭。”
“你說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劉站長想都不想馬上說。
“吾開出來的清單,要置買的貨品,可不能缺不能少,更不能短斤少兩、以次充好!否則,這個燈不好看、質量不好你們領導不滿意是小事,壞了吾徐家的名聲,砸了吾往後的飯碗那是大事!”徐雪森強調說。
“聽你說這話就知道你徐師傅是個實誠人,很負責很內行的!這個你放心,徐師傅,我親自監督,一定按你開的清單採買。”劉站長保證說。
“還有,劉站長,你們有沒有那種汽燈?只怕時間來不及,要開夜工連夜做了。”徐雪森問道。
“有,有的,有四盞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去調!”聽口氣,劉站長的態度是很巴結的。
“有四盞差不多了。到了半夜,再給開夜工的人燒點夜宵,就更好了。”徐雪森探詢似的隨口一說。
“徐師傅,這不用你交代,我們會提供夜宵的。開夜工嚒,總不能餓著肚子幹活嚒,誰也不是鐵打的!”劉站長滿口應承。
“看得出你劉站長是個懂行情明事理的好乾部,夠朋友!哪怕你不給吾個人工錢,這趟生活吾也給你做,而且一定把吾平生的渾身解數都拿出來,包你滿意!”徐雪森露出上海灘上的江湖義氣來。
“那我小弟就先在此謝謝大哥了!”劉站長抱拳作起揖來。
“不用客氣,劉站長,你請先回吧,吾馬上聯絡人,爭取今天黃昏前後就開工。”徐雪森也抱拳作揖還了禮。
西邨見此情景,馬上站起來,把劉站長送出門。
文化站的劉站長興高采烈地走了,還不時回頭招招手。
劉站長一走,徐雪森馬上走進房間翻箱倒櫃,尋找各色燈具的圖樣。
“爹爹,吾知道圖樣藏的地方。”西邨跟在父親屁股後面,提醒道。
“那快幫爹找出來。”徐雪森說。
“在娘放鞋樣的盒子裡,喏,就在那頂大櫥的櫥頂上。”西邨指著大櫥說。
徐雪森搬下盒子,找出圖樣。“你給爹照著樣子畫一份出來。當心,標的資料不能出錯,記住了嗎?”
“曉得的,爹,你放心,吾馬上畫出來。”西邨答應道。
“好,馬上畫,哪兒也別去,關上門,別給外人瞧見了!畫好之後,把原圖放到原位上去。爹去找做工,一會就回來拿畫樣。”徐雪森交代道。
“爹,照劉站長才剛說的,吾家可以賺上一大筆錢了吧?價錢開高一點!劉站長不是說了嚒,公家的錢不在乎的。”別以為西邨年齡小,坐在一旁一聲不吭,可父親與劉站長的對話他句句都聽進了耳朵裡。他很替父親驕傲,內心也很興奮。
“他爹,價錢不要太高,別讓人說你心太黑!我估摸著這趟生意能賺半間屋的磚頭呢!”西邨娘說。
父親徐雪森當然比自己的兒子更明白,這是天降的喜事好事。真是抬頭看星星,從星星上掉下個大元寶來!他覺得父親傳給他的技藝沒有白學,不僅遠近出了名,鄉政府的人都把他當作個人物來求拜。價錢都由吾開吾定!你想想,這叫什麼?那是祖師爺的派頭嚒!這樁活計做好了,不僅可以賺到半間磚瓦房的磚頭錢,而且揚名四方了!還愁今後的鷂子賣不出去?說不定開過年來,東邊的、西邊的,南面北面的鄉政府、縣政府,都來找吾做燈扎鷂子呢!那個大把大把的鈔票還不把口袋塞得鼓鼓的?還愁吾家的茅草房翻不出磚瓦房來?嗨,要是年年遇上好收成,政府年年搞慶典就好了,吾一個做鷂子的不是有錢賺跟著發財了?手藝人誰不盼望年景好、社會好!嗨,才剛還差一點罵那個新來的書記,罵他不知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