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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怎麼了？發什麼呆！下一步怎麼做……”克萊特嚷嚷著走進辦公室，手中託著一杯熱水，剛想對著羅校長髮牢騷，無意中瞥見辦公桌上那一張照片，他頓時就不說話了。
克萊特默默地站在一旁，凝視著那張照片，心中萬千感慨。
他們，都老了。
或許，這一場戰爭，他們只能充當配角，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看著一切。其實早就應該承認，歲月可以改變一切，他們，早就不像當年那樣叱吒風雲了，零點學院，應該讓新一輩的人來掌管。
魔界大舉進攻，他們，無能為力。
裝作嘻嘻哈哈滿不在乎，其實心裡比誰都難過。
明明想要力挽狂瀾，可這些事情，只有一些人能做。而他們，不是那些人中的成員。
“我不是一個好校長……”羅校長懊惱地嘆了口氣，輕輕敲了敲桌子，“土地，我們是不是到謝幕的時候了？”
克萊特轉過身，背影單薄，有些佝僂：“我是真的要謝幕咯，可是……死老頭，你的好戲還沒上演呢！”
“什麼意思？你還指望我？得了吧。現在，我們只盼著陸曉芊的訊息了……”羅校長痛苦地閉上眼睛。
克萊特神情迷濛地望了羅校長一眼：“可不是嘛……”
狹小的空間裡，充滿了蒸騰的霧氣。
模糊了照片上的笑容。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水火不相容
“哈茲那拉庫魯內塔——細水長流！”
湛藍的馬尾越過一道道火防線，輕鬆地施展一序列雲流水的動作，輕盈地躲避一個個潛在危險，支取目標！
一道水流從陸曉芊的左手食指指尖迸濺而出，如同柔滑的長絲帶一般，越過火焰，輕輕地纏上劉倚天的手臂。劉倚天見勢不妙，伸手便切。可水生於無形化於無形，以柔克剛地力量使人難以抗衡。
“小心了！”陸曉芊冷笑一聲，金鞭從袖中甩出，眨眼的功夫，劉倚天另一條手臂也被纏住。陸曉芊反握住細長而有力的水流，水流立刻凝結成冰。
陸曉芊撐杆跳似的立在空中，身姿輕盈優美，她的輪廓，被火焰的光芒勾勒得十分清晰，就像鑲了一圈璀璨的鑽石。夜色蒼茫，星光閃爍，彷彿一幅永恆的畫面。
“實話告訴你，十秒鐘之內你要是還不採取行動，你的穴道會被我封死，到時候，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你也沒有任何機會自救！”陸曉芊冷冷地宣佈事實，“我給你時間。十，九，八……”
劉倚天並沒有掙脫，彷彿陸曉芊僅僅是在與他做一場遊戲，一場沒有目的的遊戲。
“七，六，五……”
“別數了。”劉倚天輕聲說。
陸曉芊停止數數：“怎麼，還有什麼話沒說？”
“我知道你不會下手。”
嗡——
陸曉芊的大腦一瞬間空白，她的手不住地顫抖著，睫毛顫動，像蝴蝶的翅膀。一顆飽滿的淚珠，停止在睫毛的邊簷，陸曉芊努力讓它不滾下去。
原來，不僅僅是自己潛意識裡這麼想嗎……
“你還真夠了解我的。”陸曉芊自嘲似的笑了笑。
劉倚天搖搖頭：“我沒韓七城那麼細緻。”
“別裝傻。”
“你不希望我是這樣的人吧？對不起曉芊，我讓你失望了。”
“我能夠接受，無論如何，這是現實。”
“但是，你說謊了。不然不會跟我糾纏這麼久。你是個防備心很高的人，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如此留戀。”
“我不留戀。”
“說謊的人會眨眼睛……對了，你哭了。”
“……”
陸曉芊輕輕勾起唇角，臉上的淚珠順著滑到了下巴尖，啪嗒一聲，砸了下來。
極其優美的弧度，極其優美的姿態，包含千萬悲傷，不捨。
劉倚天凝視著淚珠墜落的軌跡，彷彿看見了未來發展的軌跡。他們或許永遠是敵人，在硝煙瀰漫的戰場，冒著沖天的戰火，兵戎相見；他們或許永遠是朋友，無論何時何地，他是誰，她是誰，一切都像從前一般美好；他們或許沒有未來，下一秒鐘也許就是生命的終點……
好些時候，陸曉芊才僵硬地說：
“水火不相容，五行中說的。認了吧。”
……
笑顏裹著一襲雪白的狐裘，立在山尖之上，披著一身柔和的星光，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