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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轉動的聲音,我欣喜地跑到門邊,門開了。我卻失望了。映入眼簾的不是爸爸媽媽的面孔,而是一個盤著頭髮的阿姨。阿姨大概是驚奇我醒了的原因吧,竟然驚叫了出來,還喊來了好多好多的阿姨,阿姨們對我友善地笑著,可我卻一點也不領情,當著眾人的面哇哇大哭起來。
“哦,不哭啊!聽阿姨話,不哭!”一個有點胖的阿姨把我抱起來,親暱地哄道。可我根本聽不進去,甚至兩隻手不停地胡亂抓著,差點把那個胖阿姨的臉抓出一條血痕。
阿姨們個個施計,但收效甚微。她們最後決定,讓我和同齡的小夥伴們玩玩,阿姨們覺得畢竟是小孩子,玩玩就熟悉了,也就不會想別的事了。
當阿姨們牽著我的手走在走廊上時,我就大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我那時不知道“拋棄”這個詞有多麼冷血無情,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為什麼會給予我這樣的“未來”,總之一切對我來說都蒼白如紙。我從小就很堅強,聽鄰居說我出生的時候竟然沒有哭,真是奇事。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我知道真相後,反而不哭了。
“小朋友們,快到阿姨這邊來!”其中一個阿姨拍了拍手就把一群正在玩遊戲的小朋友招來了,“來!給大家介紹一個新朋友,她叫芷月!希望大家能跟芷月好好相處,做好朋友哦!”阿姨帶領著小朋友們一起鼓掌,我在濤濤掌聲中痴呆狀似的點點頭。
阿姨說完就走了,一群小朋友頓時湧了上來。
“芷月,你喜歡什麼啊?”
“你幾歲啊?”
“你喜歡吃草莓嗎?”
……
諸如此類的問題,我一個都沒有回答,我個人覺得回答了也是白搭。
小朋友們見我久久不回答,都討了個沒趣,一鬨而散,有幾個人口中還不停地念到“芷月就是個啞巴”。
是,我就是“啞巴”。怎麼樣?我乾脆不說話。
這時,一個個子比我稍稍高一點的女孩來到我的身邊,拉了拉我的衣角。她長得很清秀,就像電視劇中的鄰家妹妹一樣。她的兩頰綴著兩枚可愛的酒窩,扎著兩個天真的羊角辮:“芷月,你別聽他們瞎說,他們就是這樣的,很討厭啊對不對?你不是啞巴,你看上去就不像,你肯定不是啞巴,對不對?我們交個朋友好不好?”
“左一個啞巴又一個啞巴的,你煩不煩啊!”我忽然尖叫道。那個女孩稍稍有些吃驚,沒說什麼的。倒是那些先前說我是啞巴的小朋友,一個個張大嘴巴,好不尷尬。半晌,許多人反應過來,一邊叫著女孩的名字一邊說:“琳!你不要理那個芷月,她有病!”
那個女孩,也就是琳見這場景,狠狠地瞪了那些可惡的小朋友一眼,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別這樣,我剛剛來這裡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了。”她悄悄地握住我的手,我使勁要掙脫掉,可她的力氣比我要大,我使勁了力氣都沒用。不過她的手很暖,也很軟,跟我的手形成鮮明對比。我握了片刻,居然捨不得放開了。
“芷月,我們做個朋友好不好?”琳試探地問。
我木訥地點點頭,在旁邊隨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我叫芷月。你好。”
“我是琳。很高興和你成為朋友。”琳看上去並不是很大,但是顯得很成熟,超過同齡人的成熟。我忽然覺得福利院真是神奇,能讓人快速長大。不知我從哪萌生出一股狠念頭,我竟然告訴自己:不要去像從前了!你的人生從此正式開始!我都有些吃驚,吃驚為什麼我會想到這麼成熟的話語。
“琳,你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嗎?比如洋娃娃之類的?”果真被福利院阿姨說準了,我真的不想別的事情了。
“洋娃娃?倒是有,不過那幾個洋娃娃都挺舊了,還有點髒。算了吧,我們玩點別的怎麼樣?比如:寫大字。怎麼樣?”琳提議道。
雖然沒有洋娃娃,我不免有些沮喪,但我最好奇新事物了。“寫大字怎麼玩?”我來了興趣。
“寫大字嘛,就是這樣……”琳耐心地解釋道。我不一會兒就聽懂了,我主動建議:“讓我來當那個蒙上眼睛的那個人吧!聽上去真的不錯哦。”
開始了。我一邊唸到“寫大字”一邊仔細地聆聽琳的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她的腳步聲很輕,像一隻貓,一隻可愛的貓。
“一,二,三!快跑啊!”琳拍了我三下,飛快地跑開了。我卯足了勁去追她。我們一路追追打打,甚至撞到了一個茶几,茶几上的茶具噼裡啪啦地落下來,阿姨聽到響聲,趕忙來看是怎麼回事。我們兩個一見闖了禍,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