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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清淚痕。我能看見的。
不可能沒有事!琳不至於因為我跌進草垛子便黯然消沉一晚上哭到眼睛都腫了。“琳!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知道,我有些陷入崩潰的跡象。
琳停住推門的動作,像被定住了般鑄在門那兒。她遲疑一會兒,緩緩開口:“你難道沒有聽說嗎?有人要將你領走!”
“什麼!?”我幾乎是喊出來了。
“是真的。我偷聽了院長的話。她和一個男人說,明天就把你轉給零點學院。那個男人似乎很高興,還給了院長一些錢。嗚嗚……我不知道零點學院是哪裡,也不知道院長為什麼這麼做,可我知道,我們——要分別了!”琳的眼淚一顆一顆又落了下來,晶瑩剔透,她也有些泣不成聲了,“芷月,你說,我是該祝福你被人領走了呢,還是應該難過,我們,真的真的要分別了,僅僅一天就要分別了!”說完,她將自己的臉埋進掌心,嚶嚶地抽泣著。
我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零點學院……零點學院……零點學院……零點學院……
琳……琳……琳……琳……
分別……分別……分別……分別……
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命運就是這樣悲慘!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以為找到了想要的幸福,卻又轉瞬即逝!為什麼!為什麼我與琳又要分別,我們明明是好朋友!我出生為止對我最好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我不去!我堅決不去!”我大聲抗議道,聲音大到把琳都嚇了一跳。琳神情古怪地盯著我,盯得我心裡發毛。她盯了一會,忽然又埋頭大哭起來。她含糊不清地說著一些話,我只聽見了“不要走”這一個詞彙,我的鼻子酸酸的,一絲絲抽上來,我的眼淚愈發不可收拾了。
又過了許久許久,琳停止了哭泣,她如一朵沾滿露水的花兒一般笑了:
“芷月,我想起來了,院長好像說,今天要給你辦一場歡送會,你可以明天再走,真的!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
“一天?一天能做些什麼呢?”我將手在臉上胡亂地抓著,一條條淚痕偏移了軌道,在我的臉上織出一張蜘蛛網。
琳彷彿並不在意,她輕輕地來到我的身旁,坐上我的床,攏住我的耳朵,悄悄地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麼樣?”
“什麼秘密?”我不哭了。有琳在身邊,我捨不得哭。
琳神神秘秘地問我:“你今年多少歲?”
“六歲啊,怎麼,我們不都是六歲嗎?”我倍感奇怪,琳所指的秘密和年齡有什麼關係。
“芷月,我話說在前頭你可別驚訝。”她垂下睫毛,像風一般吹出她想說的那句話。
“其實,我今年十二歲了。”
“什麼!?”由於驚訝,我從床上蹦了起來,不停地搖著頭,“琳,你別開玩笑了。你長得根本不像十二歲的人,怎麼可能啊?莫非你有長生不老之術?”我開玩笑道。
“沒有。我真的沒有說謊。”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她神情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見她那表情,我感到心驚。
琳平靜如水,她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講述起她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我的父母從我剛出生時便很愛我,以前我還有一個孿生妹妹,那時的我很幸福,每天都很幸福。
“後來,到我三個月大的時候,我和妹妹同時出現了嘔吐的症狀,眼看我們越來越虛弱,爸爸媽媽心急如焚,帶我們去醫院治療。經醫生診斷,確診我們患上了先天性巴特綜合徵。爸爸當時就癱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滯。我還知道,一位醫生私下裡勸過我的媽媽:‘孩子這病不好啊,我要是你,就不治了。’我至今還依稀地記著媽媽當時的表情,即便我很小,但那種絕望,穿透了我的心。
“我們患的病是一種很難治癒的腎病,發病機率只有十萬分之一,最直觀的表現就是“長不高”。得了這種病,很容易因體內鉀元素嚴重流失失去生命,存活的機率很小。我的孿生妹妹在十個月大時就被這種可怕的疾病奪去了生命。但是,我卻奇蹟般地越長越大。後來,我必須靠藥物維持正常的鉀迴圈,每天吃藥就像吃飯。那種藥很難吃,但我知道,如果我不把藥吃下去的話,我的結局,也只能和妹妹一樣。
“每月的藥費讓我們這個家的日子過得清貧而艱辛,但是爸爸媽媽卻說,我的到來是這個家唯一的光亮。我信了這句話。
“我真的很懂事。別看我長的不大,卻聰明得很,學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