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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事不宜遲,咱們帶上玉簟師侄和那孩子,這便動身吧。”梵清惠起身就走。她受傷不輕,不能像平時那樣以真氣開門,只能伸手去推。右手指尖距離木門還有不過半寸,驟然間,只聽門外夜空處傳出一下極奇特的哨響。
那哨聲既不刺耳,亦不淒厲。聽在耳中,反倒有幾分似是女子在享雲雨巫山之愉悅時,攀上最高峰那一刻所情不自禁發出的極樂之音。雖說佛門不注重皮肉色相,但梵清惠和白雲畢竟都還是處子,忽爾聽見此種聲音,難免面上都是一紅,各自暗暗啐了兩口。只有錦袍客不為所動,低聲喝道:“是極樂妖宗的訊號?不好,有軍馬來了。”
梵清惠和白雲收斂心神,果然都發覺了地面正在微微顫抖。要不是大隊精銳鐵甲重灌騎兵同時踏地賓士,決不至出現如此驚人異像。而這種鐵甲騎兵披掛沉重,只有到了距離敵人極近的地方才能放蹄馳騁。白雲當即微嘆口氣,搖頭道:“看來,咱們走不掉啦。”
錦袍客和梵清惠聽了,不禁齊齊為之默然。
那急馳而來的幾百精銳鐵甲騎兵,在戰場上固然所向披靡,但要對付真正的高手,卻還遠遠不夠。殿中三人武功全是當世屈指可數,假如在平日,自然有一百個方法可以輕鬆應付。
可惜現在卻是情況特殊。且不用說騎兵大隊中肯定會帶有強弓硬弩,更不用說來人中也定有極樂宗弟;子。只要稍遭糾纏耽擱,摩訶葉那煞星立刻就會追上來大施辣手。
雖然潛修陰陽令神功十五年,已臻大圓;滿境界。但當年歸隱之前,白雲卻因為某件事,而不得不把天神兵留下在某個地方。如今沒有陰陽令助力,假如要和摩訶葉交手的話,白雲自付勝算最多不過只有四成左右而已。錦袍客和梵清惠又身上帶傷。一個不小心,三人再加上自己的小徒弟釋玉簟,可是全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只這麼一尋思間,遠處人馬聲已由遠而近,直逼至白雲庵門前。也不知道究竟算是急中生智抑或死馬當作活馬醫,白雲沉聲道:“寧道兄,梵師妹,你們跟我來。”快步出殿,直奔後院楊昭正躺著的那所禪房而去。小尼姑釋玉簟正伏在床邊打瞌睡,忽然聽見有人入房的聲音,連忙起身擦擦嘴邊口水,回身叫道:“師;父?”
白雲也無暇答理徒弟,過去向楊昭道聲:“小王爺,得罪了。”隨手就點中他啞穴,提起返身向外。徑直走到院子裡頭,儲滿了清水的那口大瓦缸旁邊,推開瓦缸揪起石板,顯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大洞。
白雲回身道:“下;面有座石室,地方足夠藏身。是貧尼剛剛買下這兩重院落時,無意中發現的。委屈寧道兄和梵師妹兩位,帶著這孩子先下去暫時避一時。貧尼出面應付,應該可以矇混過關。”
錦袍客和梵清惠兩位,在武林中身份位望都是極高,不管走到哪裡,向來也只有受人奉承的份。沒想到今夜居然淪落到了要鑽地洞的地步。兩人不由得相顧苦笑,胸中同樣生出了“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慨。
只不過他們也都是能屈能伸之人,胸中絕對沒有半點“乾脆舍卻一命,拼死殺出去”的念頭。當下錦袍客接過楊昭,道聲:“有勞了。”率先跳下。
整晚上都被人當作貨物一樣提來提去,生死盡操;他人手上,楊昭心情當然是不爽到了極點。暗暗咒罵道:“他喵的你個臭牛鼻子,平時一天到晚擺出副什麼狗;屁高人架子。我呸!事到臨頭上來,還不是照舊要學王;八耗子,縮起頭悶聲鑽地洞?老子他朝逃出生天了,就跑到江湖上做個大喇叭,到處宣揚你這醜態。看你以後還好不好意思招搖撞騙,裝神弄鬼。”
正在肚裡發狠,那邊一陣香風撲鼻,梵清惠也跟隨著跳下石室。白雲蓋好了石板,重新把水缸移過去壓住,就帶上小徒弟玉簟往前門走去。這時候外頭已經響起了震天價響的敲門聲,有名女子的聲音從外傳入,叫道:“白雲師姐,開門吧。”
白雲是怎麼應付的,楊昭就不得而知了。頭頂石板蓋起,石室內立刻名副其實地變成伸手不見五指,聲音也被隔絕了。正大感氣悶之際,突然聽得“嗤~”的輕響,眼前亮起火光,原來是錦袍客點燃了手上的火摺子。
楊昭下意識跟著鬆了口氣,放眼四周打量,只見這石室大概有兩三個平方米大小,裡面空蕩蕩地什麼擺設都沒有。或許是拿準了自己鐵定沒辦法逃跑的關係,錦袍客和梵清惠都全沒把自己放在眼內,只是伏在牆邊,運功凝神聆聽外面動靜。背倚牆壁而坐的楊昭百無聊賴,目光漫無目的地四下巡梭,不由得就投向了梵清惠。
梵清惠的外袍在剛才運功驅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