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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
“是的,就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幸福,他不惜導演一場華麗盛大的婚禮,為了讓你死心,他請求我扮演這個名不副實的新娘。”卉西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從眼角滑下來,她帶著一絲嫉妒和無奈的酸楚對一茜說道。“你知道我跟了她五年,愛了他五年,可是他都看不到,他的眼裡永遠只有你一個人。”
一茜的腿微微顫抖,她幾乎站不穩,趕忙伸手扶住了牆。
暗無神采的雙眼茫然盯著面前雪白的牆壁,心空空的,好像五臟六腑全都別抽走了,可是她卻始終沒有流淚,只感到心口一陣這疼,一陣陣深入骨髓的疼。
卉西說的是真的嗎,張昊竟然病得如此嚴重!
原來他的婚禮是假的,他愛琴海的蜜月是假的,千方百計要趕走她的心也是假的,張昊,你怎麼這麼傻!明明懷抱著一顆真心卻用寒冰包裹住,你就不怕自己的心會痛嗎?
如果知道我的離開能夠讓你安心治療,那麼無論多痛,我都會選擇放手的,可是沒有人告訴我…… 兩行涼涼的淚珠順著她蒼白臉頰流下來,錐心刺骨地心痛讓她再說不出話,只面對著雪白的牆壁,一次一次承受淚水帶來的尖銳的灼痛。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
卉西首先衝了過去,而一茜跟在後面腳像灌了鉛似的,一步步走得極為艱難。
“小昊怎麼樣?”一茜聽聲音回頭才看到爸爸拉著童童正步履蹣跚地走來。
“爸?你別急,醫生剛出來,咱們問問。”一茜回身攙起爸爸的胳膊往前走。
醫生走出來,看見他們緩緩摘下了口罩,還沒說話先輕聲嘆了一口氣。一茜的心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好。
“如果病人當初及時手術多少還會有些希望,可是拖了這麼久,加上這一刀,恐怕……”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又說道。“我們只對刀傷進行了處理,他的癌細胞已經擴散,沒辦法再手術,現在只能給他服用止痛藥緩解一些痛苦,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吧。”
爸爸老淚縱橫,卉西小聲嗚咽,就連童童看著大人流眼淚他也嗚嗚哭起來,可是唯有一茜,默默站著,一臉的平靜,眼裡帶著一種莊重的肅穆,宛如虔誠的教徒。她等待張昊出來,就好像在迎接一個歷史性偉大的時刻。 她的愛有多深,心就有多痛,可是不一定淚水才代表痛,無言的凝望有時更讓人感到肝腸寸斷。
她不能再哭,張昊是為了她的幸福才走到這一步,她怎麼還能在他面前流淚,她要開心地對著他笑,只有她笑,他才會覺得幸福,才會捨不得離開,才會在這個世界上多停留一秒。
不一會張昊終於被護士推著出來,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眼睛閉著,臉色煞白, 這種沒有血色的慘白彷彿預示著生命正一步步走向枯萎,任是誰見了都忍不住傷心落淚。
卉西只低頭看了一眼就捂著嘴哭著跑開了,爸爸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摸兒子的臉頰,只一小會兒也慢慢收回手,不忍再看。
轉入重症監護室,張昊的身邊就只有一茜一個人了。
外面的雨綿綿不絕,已經下了幾天,好像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昊不喜歡這樣的雨天,一茜望著玻璃上流淌下來的雨水不禁微微皺眉,但願張昊醒來時是個豔陽高照的晴天。
黑夜悄悄降臨,一茜把床頭的燈調暗一些,免得張昊醒來時覺得刺眼。是的,張昊一定會醒過來,她一直這樣確信。
血壓測量儀和心電圖發出滴滴的聲音,一茜守在他床前,手指輕輕拂過他的眉、他的眼,柔聲細語道:“張昊,你醒過來吧,那一場虛假的婚禮不算數,這次我向你求婚,求你娶了我,你說好不好?”
她滿眼柔情,拉起張昊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我把兒子養的這麼大還沒聽到你說一句我愛你,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冤,你快醒來說給我聽,這是你欠我的。” 一茜說著說著忽然哽咽了,她長出一口氣,嘴角擠出一絲微笑:“爸爸都告訴我了,他是真的愛媽媽,你為什麼都不和我說呢?還有童童,他很喜歡爸爸,“爺爺”“爺爺”的叫得很親,他們相處的很好。”
“還有啊,我們都沒有全家福,等你醒了帶著童童和爸爸我們一起去照,好嗎?以後你上班,我在家照顧童童,爸爸沒事出去和別的老頭老太太下下棋。等到週末我們一家去郊外野餐,外面綠樹紅花,還有清涼的小河,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田野,綠油油,空氣又清新又甜美,多好!”
啪嗒一聲,一顆淚珠掉落在張昊的手上,一茜慌忙別開臉,再看看張昊,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