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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3。字幕】公元18年。山東琅琊海曲。
山東琅琊海曲（今山東日照縣）縣衙。
縣衙後院。一個老婦被吊在大樹上。可以看出，老婦雖然曾是一個體格健壯的勞動婦
女，但是此刻已經被折磨的憔悴不堪，痛苦地閉著眼睛。
前面圍著一圈審訊官吏。
老婦睜開眼睛，苦苦哀求：“官老爺們，我求求你們了。我三個兒子，一個為奴，兩個
出海打漁一去不還。四個孫子，兩個年幼，兩個外出謀生8年沒有音訊。我和老伴醃點鹹魚為生。老伴65歲，我63歲。撫養著兩個孫子。我實在沒有錢可交稅，實在沒錢哪！”
縣令：“你的兒媳呢 ？她們不能養孩子嗎？”
老婦：“大媳婦、二媳婦在富人家當奴婢，把自己賣掉給我們換得一些餬口錢，那是前年。現在已經花光了。三媳讓海盜搶走至今不知死活。老爺，你行行好，行行好吧！”
縣令：“這天下的苦事，都讓你們家趕上了吧？”
幾個衙役竊笑。
老婦：“老爺可去村裡詳查。婦人怎敢哄老爺。”
縣令：“稅賦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種田交賦，經商交稅。你三證無一證、無證經營不算，還想免稅不成？全國百姓都像你一樣，偷稅、漏稅、抗稅，國家還如何建橋修路，養兵買馬，如何興辦學校，如何開展禮祭宗典，如何開展儒學教化？”
老婦：“老爺，這些事情我什麼都知道。我但有法，絕不會讓自己落得如此地步讓人恥笑。我如此年紀，何苦要舍下老臉啊！想老爺你也有白髮親孃，誰會相信一個63歲的婦人要欺騙官府、欺騙國家啊，天哪——我前生做了什麼孽，讓我遭此劫難啊！”
縣令望望老婦：“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只當是36呢，不像。”
眾衙役鬨笑。唯有那個年輕的衙役沒有笑。
剛才還再苦苦哀求的老婦，臉上突然變得沒有一絲表情。
縣令：“身為一級官府官員，我要為官府履行職責。執法納稅是我的責任。你今天就是
說下天來，也難逃此關！”
老婦：“你就是將我千刀萬剮，我也拿不出錢來！”
當著眾官吏的面，縣令被老婦的話激的滿臉通紅，他惱羞成怒。“好，很好！”他示意
手下。
一個官吏將一根鞭子遞到一個年輕衙役的手中，示意他毒打老婦。
年輕衙役沒有接。
官吏又一次將鞭子遞過去。
年輕衙役仍沒有接。
官吏伸手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年輕衙役一動不動站在那裡，臉上有五根清晰的指痕。
縣令：“打算造反不成？”
官吏狠狠把目光逼向他。
手持利刃的眾衙役嚴厲的目光一起轉向他。
年輕衙役突然跑到縣令面前，跪倒在地，大聲說道：“老爺，想這婦人白髮蒼蒼、六十
有三，家中一貧如洗，尚有兩個年幼孫子，定是確有難處，無力交稅。我大新皇帝一再倡導孝道為先。這婦人雖與我等無親無故，然實應體恤她一片難處……”
縣令：“那好，你這月準備養活老母的薪水，就不要領了，替她交稅可否？”
年輕衙役：“在下情願。”
眾一片驚愕。
縣令：“嗯，好孩子。儒家經書沒有白學。”他轉向另一個衙役：“與此老婦相同者，尚
有幾人？”
衙役：“5377人。”
年輕衙役大吃一驚。
縣令把目光轉向年輕衙役：“怎樣，你都交了吧？”
年輕衙役一時語塞。
縣令：“怕是把你這小身板、一寸一寸當了，也差得不是一點兩點吧？”
年輕衙役被縣令說的滿臉通紅。
幾個衙役竊笑。
縣令示意手下將鞭子拿來，接過鞭子，將鞭子扔在年輕衙役面前：“說吧。是替這5377
人上交稅賦，還是嚴格執法，嚴懲違法亂紀者？”
年輕衙役騰地站起身，雙手一拱：“在下願負擔樹吊老人全部稅賦，並辭去公職。不幹了！”說完轉身便走。
縣令：“慢！拒不執法、咆哮公堂、目無法律、辱沒官府！由你反了不成？拿下！”
眾衙役衝上去將年輕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