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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教他這《心經》時,一切就已是苦難開端。那時只道師父看中自己品行,卻不知那時師父心中所想,就是要借他之口,把這假經傳到水行舟耳中……
思及至此,一切疑問已昭然若揭。
原來當日大師兄是被師父所傷,又在他脅迫下,才指認自己。也只有師父,才能令大師兄縱有苦衷,也絕不敢說……
懵懂間,就已早註定日後含冤,註定了手筋被挑,更註定了要被蕭紅嶼他們刑囚逼供,受這身心皆殘的無盡苦楚……
原先總有口氣撐著,只道事情既是冤屈,總有一日能還他清白,師門也總有一日能為他重開。舊時師慈友恭,無憂無慮的單純時光在他心中,卻成了最後一方棲息之地。
一時之間,心中所有最後的希望也落了空,什麼冤屈,什麼昭雪,原來只不過是黃梁之夢。
原先堅持著受那折磨屈辱,不吐露這師門秘笈,竟也成了冷冰冰笑話一場。
忽然想到大師兄趙風死時面上驚訝不信神色,心底徹骨的寒冷上來,他的聲音發著抖:“師父……在客棧裡,大師兄是你殺的?”
蕭紅嶼一震,飛身直撲過來,緊盯住了陸行風。
一直承認趙風之死是自己所為,是為了激夏雲初活著為他報仇。此刻忽然聽到這句,卻也想弄清實情。
“是……那時那情形,不由我不殺。我最怕他心軟,口風不緊……”
“哼……我當時就覺得古怪,只是卻沒想到這層。”蕭紅嶼冷冷插活:“那日你和一幫弟子進來,雲初剛說大師兄幾個字,你便已道是他殺了趙風——你又沒近前,怎知他已死了?”
他神情惱恨:“再說,你要作戲殺夏雲初時,隨手抽的卻是身邊弟子的劍?!半夜出事趕來,不帶自己的兵器,像是武林中人嗎?!除非是你自己劍上有血!”
再一細想,於當日之事更是明瞭:“原來你來得比我更早,看到我跟著夏雲初前後離開,便殺了趙風,在眾人面前作戲要殺雲初,也是知道我絕不會袖手不理,否則他一死,你這苦心可全白費了!”
陸行風靜靜看了他一眼,心中已轉了數個主意。從開始夏雲朗被逐下山後,所有行蹤基本都在他掌握之內,蕭紅嶼與夏雲初之間種種,他也基本明瞭。
眼看著這蕭紅嶼雖是重傷在身,卻仍掩不住俊朗逼人下一股狂佞邪氣,想到他烏衣軟左護法的身份,竟是說不出的嫌惡。
這些年他心態早已扭曲,再想到這人和夏雲初間曖昧情愫,更是妒恨交加,忽然便恨不得天下人都和自己一樣情無所依才好。淡淡一笑:“水性舟手下,的確心思縝密。可惜這麼聰明,卻……卻識不穿我師徒這場戲中戲……”
夏雲初聽得他最後一句,心中一時迷惘。轉眼碰上身邊蕭紅嶼狐疑目光,忽然有那麼一絲瞭然。
再怔怔望著師父眼中一閃而過狡點神色,心中如同裂開了般,卻木木的再不覺疼痛——到了此刻,師父仍不放過一個打擊他們的可能。
……轉眼看著身邊這兩人,一個與自己二十年來情同父子,一個這幾月來痴情全心以待,到頭來……他們都笑吟吟各取所需,只剩自己孑然一身,落了個身殘心死。
……心中忽覺萬念俱灰,世間事再無不可。
慢慢唇邊漾了笑意,他輕輕道:“是,師父……饒他們……再聰明,也不知我們這是計中計。
眼光,卻轉向了蕭紅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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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蕭紅嶼眼光,看著那深沉眼底中神色瞬息萬變,卻已失了探究之心。
陸行風聽得他這句,眼中微微有了讚許得意之色。掙扎從懷中掏了出樣東西來,顫顫放在夏雲初手中:“這掌門權杖……你拿了趕去本門……我臨來時已對他們說過,將來有這權杖之人,便是下任掌門。”
急急咳嗽幾聲,又道:“雲兒……為師這個局中,你功勞最大……現在你做了掌門,也是補償。”
轉眼看看蕭紅嶼,又微笑加了一句:“這也是……當初應了你的報酬……”
夏雲初靜靜望著手中權杖,唇邊笑意更深:“是……謝師父恩典。”
陸行風呆望著他,又怎會聽不出他那“恩典”二字中濃濃的心灰意冷之意?自知將死,慢慢想到小時候把夏雲初撫養長大的依稀舊事,心中也有了絲難言的痛。他想說些什麼,可終究不知如何開口早在多年前,這個計劃就已成形,隱忍至今,也早無了初時猶豫內疚之感。
當初選定夏雲初之時,是認定他在眾弟子中最是外柔內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