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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最初時被他酷刑折磨,床第羞辱之事,心中更是想了偏差,一心便覺得此番被擒,必是那人厭了先前的柔情把戲,又或是忽然恨起自己刺他那一劍,要在自己身上換了方法討回……昏沉間越想越是偏激,便存了死志,只待見了那人後一旦有機會,也不怕找不到一個尋死的法子。
看路形,似乎正往毫州城郊而去。不多時,卻已到了一處廟宇前。
這寺廟立於郊外,雖門庭破敗花漆凋落,但倒佔地不小,寺門上提三個大字,看得出字型方正勻稱,雄渾拙樸,頗有大家之風。
夏雲初被那女子帶人寺中放下,只見廟中正中銅臥佛端莊凝重,金粉雖已黯淡無光,但在這無人野廟中俏無聲息立著,卻有雄壯蒼涼之意。
廟中空無一人,那女子靜靜在主殿上立了一會,臉上神色漸漸傷感。半晌四下打量一下,將夏雲初拉到大殿側邊一排十八羅漢佛像後,找了一尊妥善藏好,方重新來到殿中怔怔站著不語。
夏雲初被他藏在那羅漢後,目光正可透過那羅漢手肘處一點空隙看到大殿上情形。半晌那女子靠上殿中一側圓柱,一雙妙目中漸漸閃爍晶瑩淚光,似是想到了什麼極傷心的舊事。
不知過了多久,殿外忽然一個高大身影悄無聲息現在門口,靜靜望著那女子背影。夏雲初一驚,這人足下無聲,氣息內斂,顯是功力極高。
半晌那身影輕輕跨進殿來,到那女子身後,一隻手輕輕搭上她肩頭:“茗兒,來了很久嗎?”’
原來那女子卻叫柳茗。她身子一顫,回過頭來,眼中淚珠更是滾滾而落:“水大哥……我……我心裡好生難過。”
夏雲初心頭大震:看來這人必然就是那烏衣教教主,水行舟了!不由凝神細看,卻見這人年約五十上下,身形卻如年輕人般挺拔傲岸,只著了件再普通不過的淺白的麻袍。可一雙眼睛卻冷峭有神,立在這五米臥佛前,居然不覺渺小。
不自覺地望向門外……蕭紅嶼不是也該一同前來嗎?
那水行舟眼望柳茗,神色漸漸也是一般痛楚:“二十多年了……你可知我每天都這般難過?”
柳茗痴痴望著他,點頭道:“我知道……我明白自從哥哥死後,最痛苦的……其實是你。或許……那個人也一樣痛苦。”
水行舟面色忽然變了。眼中是強忍不住的尖銳痛苦:“不要再我面前提那個人。若不是他,我早和楓兒攜手山川,他又怎麼會死?”
柳茗微微嘆氣:“我知道你們三人之間的事,外人本難下定語……”
怔怔想著,眼中盡是傷感:“可是誰對誰錯,二十多年後再來爭論,又有何意思?我哥哥終是不在了,每次想到他死時含笑的樣子……我的心都疼得緊。”
水行舟默默將她的肩膀摟的更緊了些:“你那時……只有十幾歲吧?若非事發突然,本不該讓你見著你哥哥他自盡之狀……”說到這,忽然別過臉去,神情傷痛。
柳茗眼中淚珠落得更快,卻始終忍住了,只是無聲無息垂淚。
水行舟看著她,終於慢慢將手撫上了她臉龐:“茗兒,你知道嗎?你哭的時候和你哥哥很像。我記得他也總愛這般只是流著淚,卻不肯發出一點嗚咽……”
柳茗微微笑了,臉上淚光和著笑意,竟然更美:“我哪裡比得上哥哥?年輕時雖然無數人讚我絕世美貌,可就連我家中老僕……都道我還比不上哥哥十之一。”
水行舟也淡淡笑了,寵愛地搖頭:“傻瓜……和你哥哥比做什麼?有時我想,楓兒許不是凡人,否則怎會有那種絕世風華?”
夏雲初在羅漢後聽得滿心不解,似乎這兩人是在說一些陳年舊事。而那主角,卻是這女子的哥哥。只有一事頗為奇特:這世上比這女子年輕時姿容勝過十倍的男子,真的有嗎?
☆☆☆
此掌一舉,殿中人全是呆了。那柳茗出身醫家,武功原本平平,一時間根本救之不得。
堯綠川在一邊心中大急,再顧不得水行舟平日積威,猛然撲上,舉起胳臂,正將身子橫在蕭紅嶼前面:“教主開恩!”
“喀嚓”一聲脆響,那掌正中堯綠川手臂,竟已將他臂骨擊折。只聽他悶哼一聲,冷汗立時浮上如玉般俊面,頹然倒向一邊。
水行舟一頓,手收回了半空,牙縫間絲絲冷意冒了出來:“好……連你也敢違我!”
堯綠川不敢看他,強忍住疼痛,慌忙跪下:“屬下絕不敢!只是此事也有川兒一份,求教主一併治罪,分了左護法一半責罰!”
蕭紅嶼急怒攻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