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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能賴著不走麼?——不行。你好意思?
潁川那邊,皇甫嵩朱儁也不差,和張寶張梁對峙了一段時間,漸漸佔了上風,於某天夜裡趁著大風起時,一把火把“依草結營”的敵人燒得“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
這個時候,劉備還沒趕來,卻趕來了另一個人——曹操。
第5節 曹操閃亮登場
曹操身長七尺——比劉備還矮;長髯細眼——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曹操的窗戶只開了一條縫,你無法到達他的內心世界,所以他深藏不露,直至做到梟雄。曹操出場的時候,已經做到騎都尉;相當於從五品;比劉備那個漢室宗親起步可要高多了。
曹操老祖宗本姓夏侯,可能到了他爺爺那一輩落魄得厲害,就把曹操他爹送給一個姓曹的大太監做兒子。當曹操出身的時候,自然好命了。小的時候,又是遊獵,又是聽歌看戲——曹操骨子裡蠻有一股浪漫的氣質嘛,吳導的《赤壁》說戰爭是因曹操愛慕小喬而打起來的,很多人不同意,吳導不妨拿這個論據和反方辯一辯。——曹操的一個叔父看不慣他遊手好閒,總是說他這不該那不該,還老是到他爹面前嘰嘰歪歪——這裡我有點糊塗,是他親叔嗎?太監不能生兒子嘛,要不真是他親叔,看他哥發達了,就跑過來混飯吃,借表現對侄兒的關愛之情以討好他哥。曹操很煩這個告狀精,有天就想了個點子,看他叔一個人在呢,突然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一個優秀的演員不一定能成為英雄,但英雄必定是一個優秀的演員。——他叔一看,趕快去報告他爹。——夏候家的心眼全長曹操一個人身上了。你要真疼侄兒,就抱他去看大夫嘛,侄兒也是半個兒啊,卻偏要去喊他爹。他爹來了又咋樣?曹操啥事沒有!他爹疑惑了:“兒啊,你叔說你病了,這麼快就好了?”曹操瞪大了小眯眼裝無辜:“我沒病啊爹。肯定是叔不喜歡我,故意咒我呢。”從此爹信了兒子不信兄弟。曹操的日子太平了。
後來有幾個算命看相的見過曹操之後都說:這小子,不得了!好幾個都這麼說,說得曹操蠻勤奮,二十歲就“舉孝廉”——不得了哩,二十萬人中才選一個孝廉,且兩年選一次,想想現在的高考算什麼!然後他就到河南洛陽當了個什麼官,肯定比芝麻官大一些,要不敢打另一個太監的叔——當然得是犯了錯誤的叔。——他是不是因為他那個叔而對所有當叔的都恨之呢?待查。——從這裡得出另一個結論:讚美式教育從來都是成功的基礎。
到黃巾黨造反的時候,曹操的官又做大了些,騎都尉了。這次,他受命帶了五千人馬趕到穎川來幫忙剿匪,正好碰到從火堆裡爬出來的張梁張寶等,噼嚦咔嚓,殺了萬把人,並撿到無數戰利品,“旗幡、金鼓、馬匹極多”。不過,匪頭子逃跑了。曹操和皇甫嵩朱儁碰了個面,又追去了。
等劉備他們趕到的時候,啥事也沒了,連根馬毛也沒得撿。但還得交個口信不是?皇甫嵩就說了:“梁寶二人沒戲了,肯定往他哥那邊跑,你還是趕緊回盧植那邊去吧。”——這好,出山才打倆小仗,其餘時間盡在路上奔波了。“漢室宗親”命苦哇!
沒辦法,回吧。走到半道,卻看見盧植了。盧植比他還命苦——當囚犯了。咋回事?——官場黑暗啊!上面派人下來檢查工作,仗還沒打贏,於是要封口費。盧植說,飯都快吃不上嘴了,還要錢?沒有!——好,沒錢!你等著。上去一回,說盧植根本沒心打仗,盡在混飯吃。老闆一聽,自然不高興了:吃我的喝我的,卻不好好幹活,換人!——換董卓了。
張飛是個性情中人,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可劉備不讓他出手:“朝廷自有公論,你怎麼能胡來呢?”——要是他老子坐在囚車裡,不知道劉備有沒有這麼冷靜。——當然,劉備早忘了他爹長啥樣了,所以假設等於零。——到底是他做事太呆板,還是對盧植指使他跑來跑去的有了意見,就不得而知了。
這盧植被逮走了,廣宗那邊沒有了關係,去了沒人接待。關羽就說了:“我們還是回老三的桃園吧。”老大點頭同意。一路北上回老家。
走了兩天,遭遇一場戰爭。董卓被黃巾黨追殺得屁滾尿流。劉備一揮手:上!五百人竟然把十幾萬黃巾黨衝殺得“大亂,並敗走五十餘里。”——這不是人,是超人。
董卓被救了,想知道救他的是多大的官。劉備說:“白身。”意思是有一定的水平,只是暫時還沒當上官。董卓就撇了撇嘴,又翻了翻白眼。張飛看他大哥垂頭喪氣地出來,一問,肝火騰地就上來了,提著刀就要往裡面衝。又被冷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