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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手邊的動作縮了一下,他停頓一會,沒有回頭,繼續接下來包紮的動作。
又是一段衣料摩擦的沉默,張泉本著職業道德繼續彙報進度:“頸部和四肢都有施壓造成的擦傷,腰窩一大片瘀青,左手腕脫臼,我推回去了……大腿內側有一道十公分長的傷口,我看不大出來……是剪刀嗎?”
罪魁禍首神態自若得糾正他:“普通的信刀。”
張泉吃了一驚:“他反抗?”
杜孝之低聲應了,從表面看不出情緒。
“你、沒有用藥吧。”
“嗯。你上次給的鎮定劑。”
張泉覺得無語也很驚奇,杜孝之的身邊人居然膽敢反抗他。
他是見過青年清醒的模樣幾次,眼神低眉順目,嗓子也溫和,雖然真心假意另當別論,但至少你情我願。想不到居然沒有馴熟,也不知道是不是杜孝之故意放縱的……
“我給他吃了退燒藥。別再讓他情緒起伏太大,而且多休息。”張泉又探了一次餘時中的額溫,替他重新把被子鋪好。
他站起來,用眼神詢問杜孝之。
見張泉把事情辦妥,杜孝之不再看青年一眼,他拉下窗簾,轉身走出他的臥室。
☆、二十
張泉把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臨走前看到杜孝之隻身站在陽臺抽菸,他暗罵了一聲,走了過去。
“他這是哪裡逆著你了?”
杜孝之吞吐著白煙,沒有說話。
“說真的要不是你是我老闆,我會告死你。”張泉也抽出一根七星點上:“上次是殺人未遂,這次是蓄意傷害。你真的沒有認錯人嗎,我都分不清恩人跟仇人的差別了。”
張泉不確定杜孝之有沒有說話,只看到他轉了轉手腕。
杜孝之沒有摸到手錶,才想起來剛剛為了時中的習慣,把它脫掉了。
“我看見你擱床頭了。”張泉有點訝異,他知道手錶對杜孝之的意義重大,印象中連到高階會所泡溫泉,他的手錶也片刻不離身。
“我讓你辦的事呢?”
“噢。說到這個,我最近連絡上一個同一期的朋友,他在紐約做了不少腦部創傷後治療的研究,我不曉得有沒有幫助,總之他願意回來看你說的那位。恩……怎麼說,失憶這種病狀本來就因人而異,治療的方法和治癒的成功率也很難有保證,反正,有什麼先試試看,準不定這次這個就給他蒙中了。”
“好。你安排一下把人帶來。”
莫約再一個小時太陽就會出來,然而此時漆黑的夜空仍濃如潑墨,即使是高階公寓頂樓的絕佳視野,城市的天空依舊混濁而落寞,生不出任何一點光彩。
天欲曉,月亮的餘暉被阻擋在繁厚的雲層外,晨曦的曼妙卻仍在與黑色的布幕拉扯,這是日夜交替的空窗期,世界屬於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