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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
“您……”餘時中想了想,決定跟上司搭搭話:“您現在還有去教堂嗎?”
“嗯?”溫先生漫不經心得抬起頭,道:“沒有,那間教堂被拆掉了,說是都市計畫。”
“喔。”餘時中默了一會,又道:“您有找到別間教堂嗎?”
餘時中久久沒聽到溫先生的回答,奇怪得抬起頭,就瞬間接觸到男人饒別有深意的凝視,餘時中有些不好意思,這種感覺很奇怪,他的視線讓他感到無所遁形,也不能說銳利,相對的,溫先生的眼中蘊含著一種魅力,讓人備感壓力,卻又捨不得移開視線,被那樣的目光一瞟,他就是緊張到講話都有點語無倫次:“沒有,你要是不想說,我不是真的要……呃……”
男人低笑出聲,還越笑越開,他歇了一個段落,才徐徐道:“為什麼這麼緊張,因為我是上司嗎?你又不是我的員工,再說我只是掛名的董事而已沒有什麼實權。”他又恢復平時穩重的口吻,一下子就緩和餘時中的情緒:“不用這麼緊張。”
話雖那麼說,餘時中還是用簡短的單音作回答:“嗯。好。”
男人放下咖啡杯,繞道窗戶邊把窗扉開啟,他讓餘時中把門關上,便掏出一支菸,問他介不介意,餘時中搖搖頭,轉頭就把門輕輕闔上。
男人熟練得點起菸,反覆吞吐了好幾口,窗外的風輕輕一吹,嫋嫋白煙便越漂越淡,直道融入透明的背景,男人便在空氣逐漸恢復晴朗的時候,緩緩開了口:“我來北都,其實是來找一間教堂。”
餘時中安靜得等待他的下文。
“那你怎麼會來北都?”他朝餘時中笑了笑,話語把白煙結成一斷一斷:“我記得你以前都會到以前那間社群教堂,也不作禮拜,就躲在角落偷聽。我還以為你是附近的學生,結果長大後還是上都城來了,在這裡過得怎麼樣?離鄉背井很不容易吧。”
他問得雲淡風輕,餘時中卻覺得很溫暖:“嗯,應該算是還可以。”
溫先生了然得點點頭:“嗯,看得出來。”
“嗯?”餘時中眨眨眼睛:“什麼意思?”
“你的眼神,年輕人,”溫先生拔開菸,眯起眼,把手擱在木臺上,姿態很慵懶,餘時中一瞬間聯想到另一個男人,轉瞬他便揮開雲煙般的錯覺。
“完全不同了,這才是你這個年紀該有的眼神。每個人都有執著,反過來說就是盲點,自己一個人走,就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餘時中歪著頭表示不明白。
“只要是人,都還是不能免俗於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但當有兩個人的時候,你的視野就會變成兩倍。”
溫先生淡淡得收攏一抹微笑,指尖用力一輾把星火掐息:“你應該有被人好好珍惜在手心裡吧。”
餘時中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表情,只感覺他臉頰現在這種熱度,一定很跟拔牙後的樣子有得比。
溫先生掐掉菸後,就靜靜得把咖啡喝完,早晨的微風很甜美,飄著一層薄博的咖啡香,晨光捲去溫先生高挑的半邊剪影,卻完全無法驚擾男人穩重的氣質,餘時中覺得眼前的風景簡直就像一幅畫。
“時間差不多了,陪我這種老頭子喝茶一定很無聊吧,趕緊回去吧。”溫先生的髮絲偏離潑灑進來的陽光,看起來就更黑了,他低頭看了看手錶,溫言道。
“喔,是。”餘時中下意識立正,他的紅茶沒喝幾口倒是涼了,隨手往桌上一擺,旋即把門開啟,側過身準備讓溫先生先出去。
溫先生明白的意思,也不推讓,含笑跨步往門外走,餘時中在他經過身邊的時候,突然問道:“你說,你在找教堂?”
溫先生停下腳步,微微偏過頭。
餘時中脹紅了臉:“我覺得您、彈的那首歌,非常好聽,那首歌、是德文的聖歌吧,我現在終於知道了……”
果然溫先生轉過身,語音輕落:“是呀,古老的聖歌,很少人在用,但我很喜歡。沒想到你一直記著。”
“我很喜歡,您彈起來跟別人都不一樣……我有上網路找過,跟你彈的聽起來完全不一樣。”
“喔?哪裡不一樣?”
“你彈的曲子聽起來很舒服,很流暢,而且有一種聽故事的感覺,不像原版的聽起來就讓人想睡覺,如果要說的話,你把聖歌彈得不像聖歌了,”餘時中抬起彎彎的眉眼:“聽起來像是情歌。”
“情歌嗎?”
溫先生突然伸出手,餘時中眼皮一顫,卻沒有躲開,任由男人溫暖的掌心撫過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