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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拖到今天早上才發公文要調警備,還有憲兵,全部都便衣,你也不知道哪個夾槍帶棒,我上面的長官緊張個半死,凌晨逮到我的電話就一陣沖天炮,我好不容易給休個一天睡大頭,我容易嗎我?”
餘時中其實也沒有聽很懂,那手勢是指誰?“你們不是應該挺習慣這種工作的嗎?”
“問題就在於如果只有那位也就算了,他這次心血來潮來臨幸歌劇院,別的伴兒不好找,偏偏搞來一桌高峰會議,聽說光是黨內好幾個喊得出名字的都攜伴來參加,真的弄不好……”他壓低聲音湊到餘時中耳邊:“炸個一窩咱國家就沒有領導人了。”
“這麼誇張?”
“可不是。”黃元得翻了個大白眼,看得出神情疲憊不堪,但依舊嘻嘻哈哈露出一口白牙:“抱歉讓你聽我這邊磨磯,你跟這位小兄弟是要到座位席吧,來,我帶你們去。”
這時,黃元的耳機突然傳來說話聲,他眯著眼睛聽,來回了幾句又結束通話,他稍微張望了大門口的方向,還是很堅持要帶他們入座。
“黃元,你這樣就客氣過了。”餘時中被他攬著肩,於是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沒想這句話讓黃元打擊很大,他整個人停擺好一段時間,才如夢初醒道:“你也會說句人話了。”又喃喃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什麼意思?”餘時中不解。
“沒。”黃元魔掌一伸揉亂他的頭髮,也沒放過傻在旁邊的嘉因,兩手邊揉邊道:“走,貴賓這邊兒請。”
黃元走在餘時中旁邊,狀似無意得悄聲問道:“後邊那怎麼回事,你認識嗎?”
餘時中這才想到後面的連方獄和兩個保鑣,有些腆顏,他也來不及解釋什麼,張著嘴突然就卡住了,一副吃進了一百隻青蛙的樣子,天打雷劈也驚動不了他現在的傻樣,黃元忍不住又揉揉他的頭髮,笑道:“又怎麼,這一驚一乍。”
喚了半天也沒回應,連嘉因也察覺到不對勁,因為他清楚看到餘時中的額髮間滑出一顆冷冽的汗珠,雖然時中本來就瑩白似雪,但還是看得出來他的臉色瞬間刷出一片病態的蒼白,原本的血色像開大動脈一般迅速從時中的臉頰流逝。
“時,怎麼了?”黃元皺著眉,見人搖搖欲墜就要跌下去了,趕緊要去扶他,餘時中卻突然虛弱得嚅出一句,語速飛快卻清晰異常。
他說:“黃元,你說,這次、來這裡的大官……有誰?”
“小時─”
“哥─”
“少─!!!”
餘時中沒有想過要逃跑的,但他的身體卻本能得屈服於最原始的反應。
他以為再次看到那個人,他會憤怒,會爆發,會衝上去撕了他,會失去理智,會指著鼻子怒罵他,罵他這種喪盡天良的殺人犯憑什麼踩著他父親的鮮血一步步往上爬,憑什麼抓他的母親,憑什麼追殺他,他有沒有良心,有沒有羞恥心,簡直不配當人,虧他以前還當他是最好的叔叔,甚至就像第二個爸爸一樣,他憑什麼這樣踐踏他們家,為什麼?
但他錯了,他連句殺人犯都罵不出口,因為他逃跑了,他沒算錯他的憤怒,他的不甘,和嘔心瀝血的深仇大恨,但他估算錯了一個東西,那就是對那個人的恐懼,深深烙印在骨子裡,只要他還活著,一輩子也擺脫不了。
破風的刷刷聲和變換交疊的景象一幕幕閃過餘時中的餘光,他找到縫就鑽,撞到人就閃,保鑣激動的腳步聲和黃元跟嘉因瘋狂的吶喊早就被他拋之腦後。
反正就是沒命得跑就對了,直到他彎了不知道幾個拐,說了不知道第幾個沒有誠意的抱歉,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居然只是模糊的背影,只是一眼就讓他潰不成軍,所有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恐懼,不論是身體上的教訓,或是心靈上的桎梧,哪怕過了這麼多年沒有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只要存在,就是地獄般的存在。
更何況……剛剛、“啊!!!”
餘時中直到差點撞到一個小女孩,才渾渾噩噩得停下腳步。
“先生你還好嗎?”他緩緩抬起頭,看到一位盛裝的貴婦人用身體隔開他跟她的女兒之間,母女倆一大一小戒備得瞪著他看,然而語氣卻是擔憂的。
“抱歉,是我不對,真的非常抱歉。”餘時中朝那對母女微微鞠了躬,便匆匆穿過她們,他四處尋望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剛剛腎上腺素猛地一炸,給激發出什麼潛能,這裡是哪裡跟哪啊?
他漫無目的得走著,焦急得想回到保鑣身邊,或是乾脆逃出去坐車回家算了,他找尋著樓梯的方向,才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