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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子打架。反正他已經找暗的人打過了,暗就先揹著這罪名吧。”
花翩翩恨恨的咬碎了鋼牙。
他引以為傲的暗啊,他一手訓練出來的精英,竟然被自己人抹黑了!
所以伍國的糧車吱啞吱啞走著,眼看勝利在望,人人都喜於言表的時候,漫天冷箭,挾著死亡的氣息,從地底下像泉湧般射來。
走在前頭的人馬一個措手不及,紛紛倒下。
伍國領頭的千總,急忙喝令,“騎兵一隊掩護著糧車前行,二隊立刻前去要求增援,離大軍已經不遠了。”
另外一隻手,向後揚起,挽起一朵劍花。
那個劍花挽得好好看,阿佑匆匆忙忙瞥了一眼,彎弓搭箭,“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那千總劍中射出響箭便被一箭穿透,落在地面上,還“嘶 嘶!”地冒著煙,一點響起都沒發出去。
他臉色大變,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識破他隨意做的手勢竟是在發射求救訊號的手段。
方小為呵呵大笑,“幹得好!”,背心裡卻全是冷汗,他們選在這裡設伏,原本就是考慮盾甲軍撤離,平地上有騎兵守護,人心鬆懈下來自然防備就弱了。
可是這優點也會變成缺點,對方既然撤了兵力,自然是有恃無恐,大軍近在咫尺,盾甲軍又才剛了剛撤離,隨時迴護都還來得及。
他先前已經檢查過,確定對方訊號兵中箭了才敢帶人圍了上來,卻不知這廝如此狡猾,居然在劍中還藏了響箭,幸虧阿佑聰明。
他很是讚許的拋了個眼光過去,表達一些誇獎之情。
四年的時光,真的不是白混的,笨蛋丫頭也會成長。
出其不意的攻擊,箭無虛發的偷襲,尤其是在這平坦得毫無遮掩的地方,當然是以神兵營的大獲全勝告終。
只是這勝利之後,阿佑卻撲到一方吐起來。
“天佑!”小白最先發現她的異狀,連忙伸手扶住。
阿佑彎著腰,吐得全身無力,才臉色蒼白的靠著他喘氣。
“因為第一次殺人嚇著了?”命令隊伍先撤回駐地後,方小為牽著馬走了過來。
白遠兮搖搖頭,“我剛剛看得分明,他每一支箭都是對準馬匹,沒有傷人。”
方小為站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天佑,你真的適合這裡嗎?”
阿佑閉著眼,無力的靠在白遠兮背上,說不出話來。
她當然知道戰場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也知道在這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她從來也沒有想過在這裡她還能用一顆濟世救人之心來生存。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的面臨又是另一回事。
影,爹爹還有爺爺在教她兵法戰術的時候,只強調了謀略的其樂無窮,告訴她當勝利到來時那熱血沸騰的快感。她專心的學習,無限的嚮往。
可是她忘了,無論哪一方的勝利,都會以生命為代價。
當她手中的箭離弦而去,馬匹倒地之時,那栽倒下來的騎兵還有何用武之地,乖乖的等著束手就擒。
她自以為良善,其實那和親手殺了他們有何區別。
或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們更願意死在馬背上,而不是作一個離了馬的騎兵,屈辱的被俘。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阿佑止不住的全身發抖。
那麼這場人間的浩劫呢?
其實歸根到底,錯的不是大人和影,是她。如果她當時不是那麼樣沒心沒肺,清楚明瞭的說清楚自己的心意,繼續跟著大人,還是願意跟著影。他們又怎麼會起了爭執?
緩緩的跪了下去,是小為一把拖住了她,她能聽見自己喃喃的低語,“錯了,原來是我錯了。”
這個世界上最錯的,不是斬釘截鐵的絕情,而是模稜兩可的遊移。
大人的溫柔,給了太多的女子希望,所以會爭會搶,會傷人傷已,徒留心傷。
她自以為是的善良和委婉,會失去人的尊嚴,生不如死。
大仙,這才是你的用意,是嗎?
可是阿佑已經明白了,你能收回懲罰,讓這人間再現繁花如錦嗎?
到了晚間,阿佑迷迷糊糊的發起低燒,身邊有人靠近,是熟悉的藥香。她警覺的將手腕縮排被窩,牢牢的抱在懷裡。
“余天佑,我是軍醫溫夷,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就是知道你是大師兄我才不要給你看的,阿佑把手抱得更緊了。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