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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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後改為現在這個名。
3。我寫〈柳邊風塵〉系列長篇小說,是在退休後動筆的。是想再現清末至小鬼子侵佔初這段時期內,柳條邊內外偏僻地區的社會混亂、民不聊生、習俗風情,和各族下層人民眾的抗爭追求。
4。我擬先發〈冒煙風〉的前三章,再每週更新一至二章;然後再發〈夢裡鳳〉、〈草上鷹〉。
5。我在網上發表,是想得到各地山寨人氏的批評指教,使我可能做進一步地修改。
6。謝謝。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 那人不是他
二 那人不是他
“追風沙”在義和團水木壇燒了建安天主堂的那個晚上, 給許彪和張小菊主持了婚禮後,騎著花裡豹趕上大隊人馬,帶領他們回到了老窯。等許彪一回來,他便宣佈許彪升任“二當家的”,一步步把綹子裡瓢把子的權力往他手裡交。等到許彪帶隊劫下了壽太太的財物,還一滴兒血也沒流,“追風沙”認為他已經像進京趕考的舉子上了皇榜,有了坐北朝南、升堂理事的資格;而弟兄們也都不懷疑他的能力和品性,願意接受他發號施令了。許彪遵照“追風沙”的囑咐,主持了分紅,然後照老規矩倒班歇假,讓弟兄們把養家餬口的銀錢送回家去。
“追風沙”把花裡豹留給許彪,說:“‘追風沙’從今日起自消自滅了。你自己報號立萬兒吧。”許彪對自己獨立帶領八十左右號的大綹子心裡沒底,堅決要求“追風沙”在旁邊幫自己掌一年舵,還說:“你若不答應,我也打退堂鼓,讓大家散夥,各奔前程。”“追風沙”也擔心他碰上大風大浪穩不住舵,把自己帶出來的綹子弄散花了,答應在暗下扶持一二年。他悄悄地到小馬拉子祁福家窩下身影,許彪遇到撓頭兒事便找他商量。
許彪向弟兄們說:老當家的戳起大旗,不是為了反抗朝廷,也不是為了個人發財,是為了讓咱們這些邊外流浪漢有個飯碗。他一拉起杆子,就發過誓:人馬發展到地煞數——七十二人時,便脫身去朝山拜佛,求菩薩保佑咱們這些弟兄能太太平平……“他臨走時要求我和大家只取貪官奸商不義之財,不可輕易傷人,不可提說他的去向”。
從此,許彪正式做了杆子頭兒,對內稱“三尾虎”,對外仍報號“追風沙”……
第二年清明前,許彪帶領人馬活捉闞山,掏取心肝肺祭奠了周鳳鳴。這件事一傳開,便有人說見到這股響馬中有個騎花裡豹的;而那些護送闞山的和給闞山趕小車子的,都打證實說“騎花裡豹的是這股綹子的瓢把子”。於是好多人都認為是“俠盜‘追風沙’為周壇主報仇雪恨了”。其實追風沙只點了頭——他認為闞山只是個小吏,並不是朝廷命官,殺他不算反抗滿清朝廷。
有個親身歷了闞山被抓經過的人,卻堅決否認闞山是“追風沙”帶人劫殺的,堅持說騎花裡豹的“不是他”。他就是王二吹。
王二吹和那十名部下,是在那天后半夜被放生的。那十個人輪流抬著王二吹,回到縣城時,日頭爺已經快一杆子高了。宋春華一見丈夫滿臉血汙,聽說“馬鬍子廢了他一對招子,頂了他攮了周壇主那兩刀的賬”,竟然沒哭沒喊,還自言自語地叨咕了一句“報應,報應,終歸還是報應了”。
知縣屠景操聽說闞山被活開了膛、生剜了心,嚇得冷汗把官袍子的補子都浸透了。他暗暗自問:他們會不會對我下把兒呢?他覺得只有把這股馬賊趕盡殺絕,自己才會有太平日子。他派人反覆詢問王二吹:“什麼人劫殺了闞典史?”王二吹好像中了魔似的,始終只一句話——而且說得斬釘截鐵:“遭了報應,天報應。”後來屠景操親自出馬,問王二吹:“是不是‘追風沙’乾的?”還表示一定抓住兇手,替王二吹報剜去雙眼的深仇大恨。可王二吹卻堅決地說:“肯定不是‘追風沙’。那個人是替老天爺報應闞山的;我也應當償還那筆債。”
王二吹是認識許彪的。義和團佔領教堂後,許彪曾把投降的護教隊集中到一起看押;“追風沙”對他們訓話時,許彪就站在他的身邊兒。王二吹被剜去了一雙眼睛,心裡卻亮了:他想起了對周壇主動第一刀的張喜瑞,被關老爺逼得不敢閤眼,滿街亂跑喊冤;後來被闞山灌下了追命奪魂湯,家破人亡,連兒子也隨娘改嫁,斷了香火……他不敢說出許彪的名字,怕罪上加罪,連老婆孩子也受拐帶。
宋春華差不多請遍了縣內的大夫,幻想保住王二吹一條命。兩個多月後,王二吹臨死時對宋春華說:“我在大哥的眼皮底下犯下了那種罪過,得罪了祖宗,犯了天條,該做個短命的瞎鬼。老天爺也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