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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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下打點打點,別叫那個人被揉搓得傷了胳膊腿兒。”唐百順見她要回東屋取銀兩,趕緊說:“東家本想過兩天出去散散心,把一些銀兩交給我儲存;還說這院兒若有啥花銷,交大姨、大姐用。”
等唐百順取來了兩根金條、四個五十兩的銀元寶,紀玉瑤看了看師父。湯老太太便發話:“豁不出孩子套不住狼。”紀玉瑤拿出金條和一個銀元寶,交紿唐百順;又把兩個銀元寶交給張衝,還掏出些零碎銀子給他們做盤纏。這兩個人也立即騎馬離開了塌了胯窩堡。
紀玉瑤和師父商量:“我想今兒晚就去腰院兒替他看家,行不?”湯老太太先答應“叫秀娟陪妳一宿,明兒個我領孩子也過去”,然後囑咐大家:“天亮後一定有人來打聽,咱們六張嘴要一個音兒:李宏是逃旗戶,官府抓他去打仗。”
紀玉瑤到了腰院兒,點上燈便去燒炕。掏灰時見灶火坑沒動彈過,她才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倒黴鬼的家底兒還沒傷筋動骨;豁了出去,或許還能把他買出來……
紀玉瑤等尚秀娟也鑽進了被窩兒,便吹了燈龕裡的小油燈。她聽尚秀娟翻了幾個身兒就不再動彈,估計是睡著了。她自己仰頦躺著,一動不動,卻偏偏睡不著。眼睛閉著,可那個大雪天晚上在這鋪炕上發生過的事兒,卻斷斷續續地在眼前閃現出來:開始時是李宏那雙手,笨笨拙拙地摸摸索索,自己用乖乖地等待壯他的膽兒;接下來自己親了這個生荒子男人幾口,手拿把掐地一步步領他往前走……他不再像小毛賊那樣躡手躡腳地偷偷摸摸,又像杆子頭兒那樣放開馬衝殺起來,拿到了他想得到的寶貝,也讓我找回了失去己久的歡快——不,應當說是得到了從來沒得到過的滿足……可他一句“我們旗人”引來了我的驚駭、悔恨,磨身逃出了這個屋子,冒大雪跑回了東院兒……紀玉瑤有些疑惑地想:老話說“人作有禍,天作有雨”。他逃了旗,還當了響馬,己經不把自己當成朝廷的人了,我咋還二虎巴嘰地拿他當冤家對頭呢?他被官府抓進了大牢,這場禍是不是我作出來的呢?我若是有話好好說,聽聽他的解釋,消除了誤會,和和氣氣地過消停日子,是不是大禍就不會臨頭了?她想來想去,又覺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覺得自己已經是李宏的人,說啥也得把他救出來,抱成團兒往下過日子。可怎麼才能把他救出來呢?她一直想到窗戶紙透進了灰濛濛亮光,心才平靜了些:先等撒出的三路人馬回來,再決定下一步咋往前走吧。
貼晌時,祁福回來了。滿屋子人見一摘下皮毛子,頭髮直往外冒汽,可小臉兒卻陰得灰沉沉的,心裡就都七上八下了,猜想他沒帶回啥好訊息。祁福的彙報只一句話,卻使大家目瞪口呆了:“‘三尾虎’的人馬,三勾有一勾離開綹子回家了,兩勾人跟隨他投奔張作霖去了。”
紀玉瑤想起李宏曾經暗下對自己說過:“‘三尾虎’想跟張作霖一起歸順朝廷。他問我這步棋好不好,我讓他自己拿定盤星”。紀玉瑤學說後,湯老太太長吁短嘆了一大陣,才評定高下說:“李宏是旗人,一生下來就拿軍餉。可他不願意為朝廷賣命,舍了旗籍,自己斷了升官的路。‘三尾虎’是民人,卻削尖了腦袋瓜子往官府裡鑽,想撈個一官半職的。看起來人的志向,不在乎是民人還是旗人!”
紀玉瑤聽出了師父在敲打兒自己,等屋內洠П鶉肆耍�藕熳帕扯允Ω杆擔骸叭思乙丫�昧嘶贗罰��菇胰思倚《潭���翹焱砩先舨皇竅雀��攪艘豢槎��罄床胖�浪�瞧烊說模�思乙膊換岱⒛敲創蟮幕稹���
湯老太太雖說猜想過他們倆兒過了那道槓兒,可聽她自己說出來也挺吃驚;不過她經多識廣,既能體諒人,又善於說引導的話兒,只輕聲地說了句“看準了,就要鐵下心”。
這話兒說得輕飄飄的,紀玉瑤聽了卻感到是對自己的鼓勵和尊重,也就不再猶豫,堅決地說:“媽,我現在鐵了心:他若是也掉了腦袋,我就要把小宏拉扯成人,給他頂香爐碗兒。”
湯老太太吆喝說:“別順口胡唚!我估摸他的案子一時半晌審不清;好人有好報的,妳悠著性子盡心張羅,有把他盼回來團圓的望兒。”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二 羅剎又姦殺
二 羅剎又姦殺
下半晌,張衝也趕回來了。可他帶回的訊息,也不比祁福帶回的好多少:“哈豐阿是滿洲鑲白旗人,姓伊拉里,是東家的叔伯哥,在法庫門任管營佐領,有六品頂戴。我到軍營去找他,聽說他被停職了,呆在家裡聽候處置。我去他家裡拜見,才知道他是被‘殺了牛吃雞’給告了……”大家聽了都吃驚地“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