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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採了把好菜。而真正的蘿蔔在哪裡,根扎到多深,就不得而知了。他們一吐口,你就立刻報告我,有聊勝於無,捕不住風,捉一點影也是好的,希望能牽一髮而動全身。”
武伯英對丈八溝的手下,開始一輪新的訓練。這些人在原職和招來後都曾經受訓,他覺得還不夠,把在南京學來的新技巧新知識,盡情教授給他們。行動組的人一旦出手,關乎存亡,你死我活,不能馬虎。齊北有幾件小事想要行動組去辦,卻被武伯英婉言拒絕了,他只好交付給胡漢良,乾脆不再安排行動組任務。
武伯英又安排李培新去找來兩個可靠的工匠,一個皮匠一個鎖匠,親自指點,對手下的日常用品進行了改造,處處裝上救命或者取命的小機關。例如皮鞋,在鞋跟掏去一塊,釘上一個特製的鐵鞋掌,補平鞋跟,外面看不出來,因為有卡榫固定,並不影響走路。鞋掌是用普通鞋掌改造的,把月牙內側磨製成鋒利的刀刃,如果雙手被縛,可以藉以割開繩索。如此精巧的機關比比皆是,讓大家歎服不已,又對將要肩負的工作滿懷渴望冒險似的憧憬。
四個小日諜,其中一個終於透了一點口風,但是沒有什麼價值。齊北對這個缺口的開啟非常興奮,親自來丈八溝審訊那個小日諜。他安排武伯英和李培新等對另三個日諜同時進行單獨審訊,以保護吐口的這個,想要挖出更多的訊息。
《潛伏·1936》 第十一章(4)
日本間諜網經營西安,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滲透西北的門戶,為進一步侵略打好前站。因為南侵的東路是中國的富饒地區,是國民黨當局的重中之重,肯定要拼死力保。如果南侵東路戰略受阻,就從蒙古南下佔領晉秦之地,此為南侵西路戰略。然後迂迴佔領西南地區之後,再從西安沿黃河、從重慶沿長江東進至下游平原,圖取整個中國東部地區。日諜本次滲透西安的行動計劃嚴密,每個小組三至五人,互不知曉,互不往來,採取單線領導,除了小組長和本組成員外不再認識其他人,更不知道有多少小組有多少組員整個網路是什麼情況。小組長只能由大組長主動聯絡,彙報近期蒐集的情報,主幹有多粗有多高,小組長也不知道。這個小日諜,就透露了他所知道的最高機密——小組長是易俗社前的一個叫化子,是個地道的日本人,卻是一箇中國通,化裝後混在乞丐群裡,也沒有露出過破綻。
審訊結束,齊北和武伯英聚在一起,碰了下情況。
武伯英彙報道:“其他三個人,沒再說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不過他們之間,誰也不知道誰招供了,就算日後,也只能相互懷疑。”
“哦,日後?難道你想放了他們?”
“他們沒有大的罪惡,只不過誤入歧途,也沒有什麼大的危害,殺之有些過分,我想放了他們,給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他們畢竟還是中國人,畢竟血管裡流著華夏子孫的血液。”
齊北聽後有些感慨:“日本侵略中國,籌劃已久了。這個小組長姓松山,從小就接受中國文化教育,外表看起來完全是中國人,卻流著日本的血,狼子野心一分也不少。在易俗社門口裝乞丐的松山,比你還大幾歲,這麼說來,日本侵略中國的想法,從甲午之後就沒有停止過。”
“易俗社的大戲精彩,再一個楊虎城總喜歡請人看戲,如今成了西安城達官貴人云集的地方,三教九流皆有。他以那裡為盤踞點,想捕捉些有價值的小道訊息,別看流言蜚語,有時候也是一種情報。”武伯英略停頓,“我想今天晚上就去抓了他。”
“事不宜遲,你親自去嗎?”
“是的。”
“松山訓練有素,我想你該帶個幫手,你覺得誰合適,李培新?”
武伯英看了齊北片刻,才緩緩說了兩個字:“李直。”
他知道現在關於*內奸的調查,李直嫌疑最重,卻故意點將李直。齊北聽了這個名字,內心的驚訝明顯流露於臉面,強用冷漠壓了下去:“也好,你們兩個科長去對付松山,也算是給他不同凡響的待遇。”齊北頓了一頓,“我所推行的情報共享策略,非常成功,西安城的幾大特務組織蒐集的情報,我都能看到。我看過一些絕密卷宗,有份監視張學良屬下軍長王以哲的報告,提到了*的特工頭子李克農,前一段時間從陝北過來,先到王以哲軍中,然後轉來西安。我推算了一下時間,我到西安那天,他去找過你。”
武伯英心底湧起一股涼意,不知齊北此話的真正用意,硬著頭皮承認:“他想發展我,但是我沒有答應。”
齊北冷笑一聲:“哼,如果你答應了,恐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