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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揣摩,較量交鋒,黃秀玉才錯愕道:“那我走了。”
她臨出門看了武伯英一眼,感情複雜得難以復加,有愛有恨有懊悔,更多的是憤憤不平。黃秀玉一直自視頗高,論長相論出身論才學,自己都是佼佼,而武伯英卻視而不見,這也罷了,但回頭來卻與這個帶著風塵味的男人婆有所糾葛,不由得生出一種被侮辱愚弄的怨氣。武伯英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想著自己本應有更好的辦法,來處理她對自己的出格感情,原來的方法太直接太絕情了。
黃秀玉一出門,吳衛華捋順旗袍後襟,坐到了沙發上,半玩笑半嘲諷:“喜歡你的人不少啊?”
武伯英尷尬笑笑:“老同仁罷了,小丫頭。”
吳衛華笑笑,用手拍了拍旁邊的沙發,示意武伯英坐過來。武伯英猶豫了一下,難以抗拒,走了過去坐下:“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自從他走了之後,我就和煙成了朋友,不辭而別。”吳衛華吐了一口煙霧,示意武伯英來一根,武伯英沒有動,“本來我都戒了,完全戒掉了,你也知道,我是個意志還算堅定的女人。可是又有人對我不辭而別,我就又拾起了它。”
武伯英沉默不語,似乎也有些動情。
吳衛華默默抽完煙,似乎得到了足夠的麻醉,在菸缸裡擰滅了菸頭,從低落的情緒中緩了過來,語氣變得明朗:“給你說個秘密,你沒來之前,齊北和我說話,流露出一個特別的意思。和我說起南京時候,我和黨調處不一般的交情,想利用我靠近張學良的便利,幫你們打探一些訊息。”
武伯英擰起了眉頭。
“可是我來你們這兒之前,張和我談話,除了同鄉會的事情,也流露出一個特別的意思。想讓我利用和你們的特殊關係,幫他打探黨調處的訊息。要不然怎麼讓應德田打電話給齊北,說我要來。你說,我幫誰好呢?”
“你誰也不要幫。”
“就是,我坐山觀虎鬥,多愜意的事情。”
“唉,我被拉進了鬥獸場。”
“哼,我還要拉你進另一個競技場,我和她的競技場。不,還有剛才那個她。我想,她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武伯英沉默不語,無言以對。
“你總說我把你當成了他,那又怎麼樣。你和他,誰是誰,恐怕除了你自己,誰也說不清。你是聰明人,心裡也清楚,咱們第一次見面,是黨調處讓我辨認你。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你說,你到底是誰?” 。 想看書來
《潛伏·1936》 第十二章(6)
武伯英仍舊沉默,對此問題既像猶豫不定,又像不屑於言。
吳衛華沒等到武伯英的答案,卻又等來了敲門聲。胡漢良推門而入,一貫的大咧咧作風,大聲與吳衛華敘舊,感謝南京款待之誼,歡迎西安之行,解除了武伯英獨自面對吳衛華的尷尬:“吳小姐一來,就當了副會長,張副司令上將軍銜是會長,那算起來,吳小姐起碼也是個中將。”
吳衛華被胡漢良的幽默逗樂了:“七八個副會長,分了這個中將,我也不過就是個連長罷了。”
這句話把武伯英都惹笑了,三人大笑一場。
胡漢良接著道:“吳小姐住哪裡啊?要是沒安頓好,乾脆不要租房子了,去我家裡住,和我內人做個伴兒。我家裡空房很多,內人最喜歡像吳小姐這樣有修養的人了,也薰陶薰陶她。”
“受薰陶的恐怕是我吧?”吳衛華笑答,“張副司令已經安排好了,住西京招待所,歡迎二位常去坐坐。”說著頗有深意地看看武伯英,“你們嬌妻在屋,天倫之樂,可別重色輕友,忘了我這孤零零獨在西安的老朋友。”
不等武伯英有反應,胡漢良不解風情插話道:“那是自然,有什麼需要,吳小姐儘管說話。我回頭叫賤內帶幾個好友,找你去打麻將,給你解悶兒。”
三人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胡漢良一貫強勢作風,非得請吳衛華吃中飯,定在西安最好的飯店,算是接風洗塵,還帶上了不怎麼情願的李直。武伯英自然也是陪客,菜品極盡奢侈,但他味同嚼蠟,承受著吳衛華別有深意的目光,覺得自己心中那頭小鹿,將要掙脫了繩索,再也難以束縛。面對火辣辣的吳衛華,即就是滅火的桐油,防洪的暴雨,武伯英的防線還能支撐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飯罷已是午後三點,整整吃了四個小時。胡漢良力邀吳衛華去他家,結識他的老婆,兩人乘一個車走了。武伯英開車,順道送李直回黨部,二人良久無話可談,心裡都不輕鬆。快到大門口了,李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