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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了天靈蓋。看著菊劍的屍體,武伯英突然閃出一個念頭,隨即得出初步結論,菊劍在毫無防備狀態下,被一槍送命。這又說明了什麼問題呢?
第二天一大早,武伯英去黨部大院,繞道去看吳衛華,卻落了空。吳衛華果然大病一場,已經被張學良派人接到東北軍的戰地醫院進行救治。傭人說吳衛華昨夜一直高燒不止,說了一夜胡話,把自己嚇得不輕。早上張少帥的醫官來檢查,初步診斷感冒引發肺炎,用醫車接去住院了。武伯英聽了這些話,隱隱感到心痛,又不便去野戰醫院探望,更多了一分牽掛。
從西京招待所出來,他徑直去了黨部大院,昨晚給齊北打了電話,粗略彙報了菊劍斃亡的訊息,今天來面呈端詳。齊北辦公室木門敞開,表情陰鬱,靜坐於桌後,見武伯英進來,才驅散了臉上的烏雲。自己親手磨礪的寶刀,再一次發揮了作用,怎麼說都是讓人興奮的一件事。
武伯英落座後,先說了最緊要的事情:“按照您的吩咐,我們繼續追查幾個線索。一是檢查屍體,昨晚仔仔細細翻查了一遍,並沒有有價值的東西,除了一些鈔票,沒有發現別的。”
“好的。”
“二是搜查房間,又找到了兩把手槍,此外還有一些生活必需用品,再也沒有什麼發現。看來他很謹慎,所有涉密的東西及時銷燬,都裝在腦袋裡了,可惜,我打碎了他的腦袋。這項工作,今天要做更細緻,挖地三尺。”
“好的。”
“三是訊問鄰居,昨晚就開始了,來往這所房子的人不多,都是陌生人。截止目前,還沒有一個結果。但是,今天繼續這項工作,力求詳細。就算陌生人,也讓他們憑記憶描述相貌,記錄在案,希望能從中抓住一點蛛絲馬跡。”
“好的。”
“四是尋找房東,這處房子的主人,已經不在本地,到山東去做生意了,所以把房子放租出去。昨晚找到他的親友,問明瞭落腳點。託付山東方面查尋恐怕有所懈怠,我讓李培新帶人趕今天早上火車,已經去往徐州。”
“好的。”
武伯英合上記事本:“目前就是這樣,只能等候。”
“等候……”齊北嘟嘴翻眼沉吟,“既然是等候,你們還忘了一件事情,就是守株待兔。既然他是菊劍,肯定各小組的組長都要和他聯絡。何不粉飾太平,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從房子外面看不出來什麼。等著那些人上門,如果撈住一個半個,就有可能解開繩結。”
武伯英聽了此話,覺得自己失誤,連忙站起來:“我們的搜查審訊,比較嚴密,但是沒有達到絕密。我立刻回去安排,能來得及。”
“不忙。怎麼都來得及,我問你一句話,再走也不遲。”齊北揮手製止,“菊劍真是你殺的嗎?”
“真的。”武伯英昨晚已經給李培新等人交代,菊劍是組長親手所殺,手下們現在唯他馬首是瞻,所以很有底氣:“難道您懷疑我?”
“不是懷疑你,我怎麼會懷疑我最信任的人呢?我是有興趣,想知道你怎麼弄清了菊劍的落腳點。”
“您也知道,菊劍是吳衛華的哥哥,我就是靠著她,嗅到了菊劍的味道。”
“別人給我彙報,你和吳衛華走得太近,關係曖昧。我當時就講,武組長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苟且之事,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不是懷疑你,而是為難。你親手殺了李直,又除了菊劍,立了這麼大的功勞,我該怎麼獎賞你才好呢?”
“屬下為*盡忠,不是為了獎賞。”武伯英說著,掏出吳衛華歸還的袖珍手槍,放在茶几上,把謊話編圓,“敲門之前,我就把它在袖口裡貓著。菊劍開門,認清是我,轉身撲向條桌。我估計他要拿槍,就從腦後一槍結果了他。後來果然在條桌的匣子裡,搜出一把手槍。您送我槍的時候,裡面有五顆子彈,現在剩三顆了,一顆給了李直,一顆給了菊劍。”
“留一顆給我。”齊北長嘆一聲。
“呵呵,巡座說笑話。”
齊北非常認真:“不是笑話,我從不說笑。我寧願死在你手裡,也不願被他們打死。如果這一天不幸到來,你要在他們之前,向我開槍。”
武伯英垂目不語,齊北這“他們”指誰?
共產黨?張學良?楊虎城?
馬志賢?李廷芳?胡漢良?
或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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